第66部分(第2/4 頁)
“她睡了; 你不用上去了。”江越嗓音微啞。
展暮筱應了一聲,在她對面坐下,說道:“江總別太擔心,我一有時間就會來看清瑤的。”她又看著江越; 露出一抹淺淡卻又誠摯的笑; “希望,我能替清瑤擋去一些厄運; 讓她平平安安的長大。”
江越盯了她片刻,“辛苦你了。”
展暮筱搖搖頭; “不辛苦。清瑤這麼好的孩子,承受得太多了,我能為她做點什麼; 也很高興。”
江越眸中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道:“對了,今早我看你發訊息說做了個關於清瑤的夢,仔細講給我聽。”
從懷上清瑤開始,她就特別的迷信這些,如果是不好的夢,她會去找大師破解。只是早上,她忙著照顧孩子,沒有來及細問。
展暮筱開始回想,表情有些為難,須臾才道:“那個夢其實不太好,可我聽人說不好的夢要講出來才能破解,所以……”
江越一聽,身子都微微坐直了些,催促道:“你說。”
“我夢到子熹跟清瑤一起盪鞦韆。”
江越瞳眸驟縮,搭在桌面上的手五指緩緩收緊,“子熹?”
展暮筱點點頭,道:“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夢到他們兩個,而且內容還記得特別清楚,反正就是,他們兩個一起玩,本來開開心心的,結果……清瑤突然從鞦韆上摔下來,摔得……摔得滿臉都是血,她哭得很厲害很可憐,但至始至終子熹沒去扶她,還說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
江越眼睛眨也不眨的輕聲問:“他說什麼話?”
“他說……”展暮筱明亮的瞳眸靜靜的看她,猶豫了會兒,才像是學著夢裡的語氣冷幽幽一字一字道:“不許哭,我這是在懲罰你。”
江越霍然站起身來,展暮筱被她嚇到了,也跟著站起來,睜圓了眼睛,語無倫次的道:“江總,這只是一個夢罷了,況且我最後把清瑤抱走了,子熹沒追上,她也就沒事了……江總,您真的別太憂心。子熹還那麼小不可能說這樣的話,他對清瑤造也成不了什麼影響,真的只是夢罷了。”
江越眸色沉抑,呼吸紊亂,她緩了緩,努力維持正常的表情,指著門口的方向,“你先回家去,有事我再叫你來。”
展暮筱臉上有些無措,拎上包包,“那好,江總,我就不打擾,先走了。”
展暮筱一步三回頭,發現江越始終垂著手,僵立在原處,收回視線,轉回頭的剎那間,原本憂心忡忡的臉上無聲展出笑顏,嘴角微彎離開了。
江越重重跌坐回椅子上,渾身驟冷驟熱彷彿陷入了無間地獄,她雙手抱著頭,臉色慘淡落下淚,喃喃道:“懲罰,這真的是懲罰,可是為什麼不懲罰在我身上,為什麼……”
這天晚上,江爸爸又打電話過來找陸星月,說只是誤會一場,明天晚上再接子熹出去吃飯。
不管是不是有些無禮,陸星月以子熹要每天晚上練琴為由態度強硬的拒絕了。
那個女人突然接近子熹,讓她渾身都警惕起來,她絕對不會讓子熹跟她有接觸的機會。
江漾回家之後才知道了當天的事,他又被迫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裡,他媽不接電話,而老婆怒火難消,兩天沒跟他說話。
最後一開口就是冷冰冰的一句:“江漾,你媽若是真的敢對子熹動手,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絕不會放過她。”
她並不是在虛張聲勢的威脅,也不是說氣話,她咬牙切齒,充滿了噬骨的恨意。她是認真的。
江漾有心想解釋,他媽不會把孩子怎麼樣,可她渾身帶刺,根本不願意相信,還對他帶上了怨懟。
因為當年他媽確實對不起她還有陸星曜,在她眼裡,他媽就是十惡不赦手段狠毒之人。每當因為他媽的事情吵起來,他都站不住腳,只感到渾身無力和悲哀。
唯有之前他因為她寧願躲開也不願意伸手扶他媽一把,讓他感到有些微的心寒。
他心寒並不全是因為她的舉動,而是那種深刻的,無可化解的矛盾就這直觀而殘忍的在他面前展現出來,提醒著他,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是如此水火不相容,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夾雜在其中,說不定哪天就要成為她們兩人的犧牲品,被其中一人放棄。
他媽雖然愛說氣話,但到底是骨肉血親,真狠心丟下他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他的妻子,是他強硬逼迫之下,她才留下。她如果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幾年前能丟下他一次,以後就會有第二次。
他一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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