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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早先只知道方路二位得了沉香,倒沒說什麼,結果一聽說凌美人得了薔薇水,便跑來嬪妾這裡磨嘰。照嬪妾看哪,她這是端端正正地惦記上這瓶子水了!”
鄒皇后聽趙貴妃說得這般明白,就笑眯眯地回她:“敢情,聖人替凌妹妹要了貴妃的薔薇水,貴妃不甘心了,打算替文婕妤要本宮的這瓶子水?那本宮就問問貴妃,崔妹妹又該去哪兒再討一瓶子水來?”
話說得這般直白明白,趙貴妃面上便掛不住,捂著嘴笑:“娘娘真會說笑!明明那樣大方寬和的人,偏要說這樣小家子氣的話來取樂!娘娘現發個手令,著六局再拿一瓶子水來好了!”
鄒皇后笑意更盛,雙目如電,直直刺向趙貴妃,口中說話更加誅心:“顯見得貴妃比本宮還清楚大唐後宮的家底,原來六局有那麼多薔薇水隨時等著咱們伸手呢!何不連上太后與諸位外命婦一起,一人給瓶子水擦擦?!”
趙貴妃終於撐不下去,低下了頭。
鄒皇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向眾人,聲音轉冷:“賢妃雖然有孕期間不能用香料,然本宮心裡必要留著她那一份。本宮向來公平,待三夫人一視同仁。雖另外二位夫人都不當這薔薇水有什麼稀罕,然就本宮所知,六局賬上僅此三瓶。聖人令今年發下,是體恤大家前些日子辛苦,大家必得領情才是。以後再想有,便再等猴年馬月番邦進貢吧!”
眾人聽了,面上震驚,均是沉默下去。
崔婕妤見場面實在難看,便笑著站起來解圍:“終是我們見得世面少,今兒算長了知識了。皇后娘娘大人大量,莫要與我們一般見識。還連累得貴妃娘娘跑這一趟,婢妾等當賠罪才是!”
方婕妤高才人邵才人劉才人忙也站起來,與崔婕妤一起,給鄒皇后和趙貴妃行了個福禮。魏、文二人不情不願地便也跟著行禮。
方婕妤見鄒皇后和趙貴妃面上有了三分笑影,忙也湊趣:“可是呢,婢妾家經商若許多年,也不曾聽說有薔薇水賣!如今皇后娘娘解惑,才知道原來是番邦進貢來的,怪道呢!魏婕妤既然得了一瓶,回頭還請讓我也聞個味兒,瞧瞧到底稀罕在哪裡!”
魏婕妤眼角一跳,顯然很不樂意答話,然在眾人面前又不好太小氣,便哼了一聲,轉頭又向鄒皇后道:“謝娘娘指點,婢妾等豁然開朗。只是端午大節,婢妾與凌美人已經沾了德妃娘娘與貴妃娘娘的光,不如皇后娘娘額外也賞給其他人些什麼,讓大家都沾沾上殿娘娘的福氣?”
這話說得,就比文婕妤中聽得多。連方婕妤聽了,都眼巴巴地看向皇后。
——誰不知道鄒皇后的嫁妝私藏,少是少,但件件都是精品!看上回賞給德妃娘娘的那個項圈,八寶瓔珞熠熠生輝,世上罕見!別說司珍司寶了,就算在太后的宮裡翻上一翻,也算是上品了!今日若能從鄒皇后這裡颳走些東西,不僅能讓她肉疼半天,自己也算撈著了實惠!
鄒皇后一看方婕妤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得腮上似笑非笑起來。
哼哼,照著沈昭容的好主意,我早給你們預備下了!想敲我的竹槓,門兒都沒有!
鄒皇后便笑眯眯地看向趙貴妃:“本宮這會兒才算明白了貴妃的無奈!果然這幾位妹妹都難纏得很,一個個說出話來,比牛皮糖還黏,偏都還佔著三分歪理,讓人想駁又不忍心,允了又好笑。真真的是氣得人肋條疼!”
趙貴妃見鄒皇后給了臺階,又不好不下,雙手幾乎要拽裂了袖子,臉上卻只得勉強笑道:“倒是娘娘說罷!嬪妾也是頭疼得很!”
此時大家都聽了出來,鄒皇后已經有允准魏婕妤所請之意。這樣一來,想拒絕的崔婕妤也不好說了。
但邵才人和高才人對視一眼,忽然齊聲道:“婢妾等位卑人輕,不敢當皇后娘娘的賞賜,還請只賜給婕妤姐姐們便好!”
這一聲,把所有的才人都摘了出來。
趙貴妃便不由驚奇地看向二人,上下打量。
鄒皇后看向二人的目光便柔和三分,微微笑著,剛要表示讚賞,劉才人好容易尋著了崔婕妤一個愣神的工夫,站起來脆聲道:“高姐姐邵妹妹糊塗了!既是娘娘的額外恩賜,容易可輪不到咱們!婢妾今日既然來了,恰逢其會,如何肯將到手的寶貝往外推?你們不要由得你們,婢妾小氣,必是要賴著皇后娘娘的!”話說的親熱霸道,又直言自己就是小氣,眾人聽了,臉上均是又氣又笑。崔婕妤臉上漲得通紅,頭深深地低下去,看樣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鄒皇后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劉才人真是直率啊!”轉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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