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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衛士不禁詫異地上前問道:“太后娘娘不是吩咐要將主將押回去嗎?”
刑嫗望著那逐漸走遠的火光,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太后要的是四皇子和佛王妃,二皇子押回去,誰給皇后添堵呢?轎子裡那個女人,將面具摘了我瞧瞧,看看有沒有價值!”
“是!”那衛士極粗魯地將轎子中的女人拽了下來,三兩個人湊過去將那女人的面具摳了下來,因為過於暴力,已經將那面具撕得粉碎,並將那女子的臉龐划起幾道血印。
刑嫗回頭瞧了一眼,是個極不起眼的村姑模樣,不禁撇了撇嘴:“無用的傢伙,刨個坑埋了吧!”吩咐完,刑嫗便抬眼瞧了瞧那一條火龍停在某個方向,並燃起幾家燈火,不禁又勾起了一抹淺笑。
“埋伏的,都出來吧!留下三個人將這女人埋了,其他人隨我回去!”刑嫗不屑地撇撇嘴,見黑暗中的隊伍逐漸聚齊,便頭也不回地朝著京城走去。
那留下來的三人瞧了瞧轎子中昏迷不醒的女子,不禁動了歪念,反正她已經一腳踏入棺材裡了,何不在死以前讓哥幾個快活快活呢?
幾個人只端了一個火把,相互瞧了一眼,根本連合謀的話兒都未說,便已經心照不宣地壞笑了起來。
那深邃的黑夜,掩埋了多少齷齪勾當。
有時候,一個人會因為另一個人的臨時起意,而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那烏雲似乎是知道翌日將有大事發生一般,明明盤踞在京城上空十幾天,卻偏偏在皇后凌遲當日消弭殆盡,那專屬於夏日的陽光時隔多日重新普照京城,讓那些京城的百姓也不由得好奇探出了頭。
這麼明媚的陽光,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這樣的日光中,一組御林軍押送著三輛囚車,從午門中緩緩走出,立在午門外的廣場正中。
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晴朗了,那已經在家中安穩躲避了十幾日的百姓們紛紛湧上街頭,將這午門外圍了個水洩不通,似乎整個京城的人們都要來目睹這一場皇后的凌遲。
皇后被推出午門外凌遲處死,恐怕也是建國以來的第一人了!
皇太后童佳便端坐在午門之上,居高臨下地瞧著那門外發生的一切。
“皇祖母,”十皇子不知從何處而來,“老十因事耽擱,還請皇祖母恕罪。”
皇太后回頭瞧了瞧他,他的臉上還帶著兩分灰霾,衣服也有些褶皺不堪,腳下似乎還有些燒焦的痕跡,並依稀可見些許血跡,不禁微微皺了皺眉,旋即又恢復了平常的神色,輕聲笑道:“不礙,好戲才剛開演。”
“午時三刻已到,行刑!”監斬的正是樂仲,那聲音洪亮高亢,讓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瞧向刑場上那個被綁在木樁上的女人,面色蒼白得幾乎已經沒有了血色,京城中的百姓大都是有幸見過皇后鳳顏的,可他們見到的大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如今這樣落魄的,他們還當真是第一次見。
而綁在皇后左右的,則分別是門下令銀洪和他的弟弟戶部左尚書銀清,按照皇太后原本的意思,銀家是該滅九族的,可想到這銀家好歹也有幾個皇子妃,一時間便也將這個念頭擱下了,不過是處死了銀洪銀清兄弟二人,其他男丁,便也只是革職遠放了而已。
皇太后回頭,衝著十皇子勾起一抹略帶歉意的淺笑:“哀家要處死你的母親和岳父,你不會恨哀家吧?”
十皇子卻反而嗤之以鼻地斜眼冷冷向下白了一眼:“若不撞見他們通姦,我也不用裝瘋賣傻這麼多年,我對他們,早已經沒有親情,只有恨!皇祖母就是讓我下去做那劊子手,我也願意!”
所有人瞧著那刑牌被猛地投擲在地,兩個五大三粗的劊子手便操起眼前的剜肉刀,放著橫走到了刑場正中,抬手便朝那左胸剜去……
“住手!”不知從何處竄出一個手拿令箭的男子,突破了所有人衝到了刑場上,高舉著令箭朝向所有圍觀群眾,“我銀家有皇上御賜的免死金牌,不能行刑!”那叫嚷的不是別人,恰恰是銀清的小兒子銀荻。
皇太后微微眯了眯眼,這場大戲會以此開演,還當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在她的印象中,可沒人賜過銀傢什麼免死金牌。
皇太后清楚得很,皇后回去必然不會死心,今日的刑場便是再將皇后引回來的魚餌,她還沒當真傻到放虎歸山,擱著皇后這個隱患不去解決。
劊子手顯然有些慌,便回頭望向監斬官樂仲,樂仲緩緩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銀荻面前,恬淡淺笑:“世侄,你救父心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無論如何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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