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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對了,我還想問呢,你可是教過他們什麼,為何月月會知道叫王爺爹爹?”
樂寧點頭:“我叫畫師畫了你二人的畫像,每天教著他們倆叫爹孃,月月應該是瞧著七哥有那標識性的光頭,才敢這麼坦然地叫吧?”
樂璇這才不禁又極正式地打量了樂寧一眼,她原本只是覺得這個樂寧與世無爭,是個柔弱的老好人,可如今看來,樂寧是真的在替她考慮,樂璇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她若不是個庶出,也許,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的。如今八皇子的正妃已死,卻從不曾提及是否要將樂寧扶正一事。
而瞧著樂寧,也絕對不是個會為自己爭取的人。
樂璇從東廂房走出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有些黑了,抬眼便見了八皇子與玄凌珏相向而立,兩道頎長的身影如同兩棵挺拔的大樹,既相互照應,又毫不退讓。
樂璇微微抿唇,並不想知道二人在這庭院中究竟聊了些什麼,只是勾了笑意,挽著樂寧走到兩人跟前:“你們兄弟何時這般像的,剛剛若不是珏的頭髮還未續起,我都要將你們倆認錯了!”
樂寧站在樂璇身邊,感受到她的手隨意地挽著她的手臂上,不知為何就有兩分動容,長這麼大,她始終是樂家的底層,無論是兄弟還是姐妹都將她視為僕役,別說是這麼親密地挽著手臂了,就是觸碰一下都是少有的。
八皇子的目光緩緩在樂寧的臉上掠過,卻定格在了樂萱的眼眸之中,微微怔忪了片刻,連他也覺得有些失禮,才輕笑著開口:“七嫂這茶山的買賣可是賺了一大筆,我今日還與賬房先生在談,我也該來跟七嫂取取經了!”八皇子的話兒說的雲淡風輕,彷彿不過是在說一個千八百兩的小單子。
只有樂璇知道,這話能這麼簡單地說出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就這次茶山一戰,八皇子少說也要賠了四五萬萬兩。
即便是甄家這種大家大業,四五萬萬兩也絕不是個小數目了。
樂璇略淺笑:“做生意麼,有贏有虧是正常的,八弟若是這麼說,七嫂可覺得見外了。”
八皇子的笑意始終是那種溫潤而無害的,沒人知道他內心究竟在想的是喜是悲,樂璇說的不錯,玄凌珏與玄凌珞是極相似的兩個人,他們都有著一層厚厚的保護套,只是玄凌珏是用他的冷漠與脫俗在掩飾自己的真心,而玄凌珞卻是用他的賢良和溫潤在掩飾自己的野心。
夜幕降臨之下,王府便迴歸了原有的寧靜,雖然仍有這樣那樣的難題在等著兩個人,但只要他們相擁而眠,便似乎所有黑暗都變得不那麼可怕。
玄凌珏在佛王府修養了大概十天的時間,玄策便召他入宮,在將禮部與戶部的大小事宜交到了他手中,這一個看起來突兀的決定讓整個大殿都震驚了,雖然禮部與戶部看起來多為閒職,不似吏部、兵部這等重要事務有分量,但對於一個超凡脫俗了十六年的和尚王爺而言,一下子交了這麼多職權,仍是讓不少人眼紅。
難道是京城要變天了麼?
皇帝怎麼會突然間與佛王交好?
只有玄凌珏知道父皇的用意,如今國庫空虛得幾乎入不敷出,加上江南五郡的災情致使最富足的江南顆粒無收,今年的戶部可不是個好乾得活兒。而禮部則是負責花錢的,若是戶部的錢無法盈餘,禮部便說什麼都做不好。
玄凌珏跪在大殿之中,聲音篤定洪亮:“父皇,兒臣多年未觸碰朝政,也無觸碰之心,恐怕誤了父皇的一片好意,還請父皇收回成命,准許兒臣帶妻遊走天下。”
“放肆!”玄策隨手便將手邊的奏章拋到玄凌珏臉上,“朕說過的話,頒佈過的聖旨,豈是由得你隨意更改的,朕意已決,你準備準備以後每日早朝吧!”
玄策猛地一拍桌子,不等眾人反應便已經起身走下大殿:“朕乏了,有事明日再議!”
“吾皇萬歲萬歲!”眾人想起跪拜之時,玄策已經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宣和殿,空留山呼萬歲的聲音在大殿中央久久迴盪。
玄凌珏始終跪在大殿正中,有幾個大臣原本想要走過去聊表心意地恭喜一聲,可見了他的神奇,便不敢前往,訕訕地半路折了回來,與所有的文武百官一同退了出去。
空蕩的大殿上便只剩下了玄凌珏一人,玄凌珏卻仍緊緊地盯著那剛剛父皇丟給他的奏摺,面色凝重。
那奏摺上分明寫著:“佛王妃妖孽惑王,應即刻免去佛王妃之位,賜火葬。”
原來父皇將這奏摺拋到他臉上,便是要警告他,若是玄凌珏不按他的旨意行事,恐怕遭殃的只會是樂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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