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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茉走到寧郡王面前,目光靜若水面一般的望著他,櫻色唇上的笑容,仿若早櫻盛開一般繁盛妖美。她開口,聲音溫若秋水,柔若浮萍:“父王,奶奶對你可是期望甚高,茉兒也很期待,你到底會給茉兒看一幅怎麼樣的畫卷?”
自那夜之後,寧郡王便再也沒有見到過花清茉,如今再見到她,心中已是峰迴路轉,千翻滋味,萬般無奈同時湧上心頭,彷彿長河入海一般冗多。不過最終,所有的一切都被心中的屈辱所替代,寧郡王知曉,今生今世,他對於這個幫別人養大的女兒都是無盡的仇怨以及怒恨。
“不愧是能夠站在九千歲身邊的人,這般冷血無情,本郡王現在是真的見識了。”寧郡王冷冷的瞅著花清茉,微顯蒼白的臉上即使看不到任何的怒意,卻也能夠清楚感覺到他對於花清茉的巨大敵意。隨後,他冷然一笑,鄙夷至極的道:“將戰禍當成畫卷來欣賞,蕭王妃還真是有閒情逸致。”
對於寧郡王諷刺,花清茉只是很平靜的笑著,並未有一絲的氣憤或者不悅。此時,被烏雲遮蔽的天空露出了一輪殘缺的明月。月光如流水一般溫柔的落了下來,延綿在花清茉秀美的臉龐上,一時間彷彿盈碩著銀白光芒的白玉一般,秀逸精緻而又無暇。
她開口,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卻又如針一般冷銳無情。“一個殺妻弒母的人,沒有資格訓斥我半句,無論你做這事的理由是什麼,但我都要提醒你一句,殺人就是殺人。”
☆、117代替指揮
霎時間,寧郡王整個人猶如雷擊,呆滯無神的站在原地。他的雙眸中映入花清茉秀美精緻的面容,那溫和優雅的笑容彷彿一根尖銳無比的針一般,一次接一次的刺進他的心中,疼痛流血,卻又無力阻止。
花清茉說得對,無論自己有什麼樣的理由,殺人便是殺人,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
見寧郡王沉默不言,花清茉並未多做為難。她走回白紫簫身側,挽住他的胳膊,溫柔的說道:“我們回去吧!”
兩人正欲離開,夜拂徽突然走到他們前方。
“相國大人,有事?”花清茉對於夜拂徽倒是客氣的很,畢竟此人在她眼中可比寧郡王那一類人要好的太多太多。
“九千歲,皇上剛才言明日出發征討梁王司徒信,勞煩九千歲夜裡回去便收拾好一切,免得耽誤大軍行程,本相今夜回去自然也會準備好一起,絕對不會耽誤九千歲的。”夜拂徽這話聽起來有些無禮,但他的語調以及說話神態並未有任何的不敬。相反,此刻的夜拂徽面對白紫簫時,目光中竟有一絲的敬意。
“相國明日先與西王領兵出征,本督主要遲些時候才能到達軍中,夜相國和西王先去紮營等待本督主。”白紫簫極為冷淡的看了夜拂徽一眼,聲音冷漠至極。
聽到這話,夜拂徽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的詫異,隨後被一種說不出來的怒意籠罩。他握緊雙拳,忍住心中的憤怒,聲音漸漸沉冷:“皇上有旨,九千歲乃為此次平定梁王叛軍的大都督,本相以及西王都是隨軍而行輔助九千歲,九千歲這般視幾十萬大軍如無物,莫不是又因為有趣?”
“相國,本督主的事情你有資格過問嗎?人身在其位,就只能管自己能管之事,若太自以為是,那可還是要鬧笑話的。”望著夜拂徽正義凜然的臉,白紫簫只是冷漠至極的笑了笑,眼眸之中盡是暗沉。
被白紫簫如此一說,夜拂徽臉色一僵,想要再說話時,白紫簫已經拉著花清茉越過他,那恣意冷漠的姿態讓夜拂徽感覺到一絲的涼薄。
一個不把天下蒼生放在眼中的人,讓他榮登如此高位,真的是好事嗎?
與此同時,花清茉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夜拂徽蕭條孤寂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今日的相國大人與她第一次在寧郡王府接觸時,要顯得蒼老無力太多。
隨後,花清茉抬頭看向身邊的白紫簫,月色以及宮燈雙重光芒的映照下,他的面容比任何時候都要冷寂妖麗。
“紫簫,夜相國不僅朝中重臣,更是一心為百姓造福的臣子,你日後難道不準備留著他嗎?”花清茉淡淡的開口,言語之中別有深意。若是白紫簫得到司徒宣的江山,這朝中大臣必然有一部分與以前相同,若是能夠留住夜拂徽為己效力,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聽到花清茉這話,白紫簫停了下來,側身面對花清茉,微微俯首凝望著她。漆黑幽暗的眼眸彷彿深不見底的漩渦一般,囊括著彷彿天地乾坤一般廣闊無垠的深邃。他抬起手,輕挑起花清茉的胸前垂落的一縷髮絲,手指緩緩的繞動,隨意而又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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