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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一直懸著的心臟,忽然就慢慢地落地了。
她的背靠著床頭,抿唇,嘴唇的弧度很淺。
小星星睡著之後,言喻下床。
落在地面的那一瞬間,腳有些疼,她睫毛顫抖了下,仍然走到了窗邊,拉開了一點點窗簾,往外看去。
外面下著瓢潑大雨,隱隱約約有嘩啦啦的雨聲,雨點如水注,噼裡啪啦地打在了窗戶玻璃上。
別墅樓下,傳來了大門開啟的聲音。
還有不輕不重的汽車引擎聲。
言喻垂眸,睫毛輕輕地翕動了下。
下一秒,兩束刺目的車燈就亮了起來,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毫不停滯地開出了別墅院子,繞著山道,直直地奔向了許穎夏所在的地方。
言喻放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也亮了下。
是陸衍打來了電話。
言喻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接起這個電話。
陸衍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因為夜晚,他壓低了嗓音,顯得有些沙啞,從喉間溢位:“言喻,我臨時有事情,出去一趟,你先休息,如果小星星還哭,你就讓傭人進去幫你,別太累了。”
“嗯。”
言喻的手指鬆軟了力氣。
大雨瓢潑,越來越大,喧囂著,要吞沒了一切。
隔天。
雨水沖刷過後,位於山區的別墅風景格外乾淨好看,言喻推開了窗戶,抱著小星星,站在了二樓的視窗。
周韻正在花園裡澆花,二樓高的樹上有雨滴懸著,青翠欲滴。
電線上,停著一排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著,小星星黑漆漆的眼眸好奇地看著,慢慢地露出了笑,眼睛似是小月牙。
言喻下了樓,周韻也從花園進來了。
她問:“阿衍昨晚怎麼半夜跑出去了?”
陸承國推了推老花鏡,抿著唇,不想讓周韻問這些:“走了就走了,他從小到大哪天聽話了?你自己都沒辦法讓阿衍聽你的話,你怎麼能強求言喻?”
周韻胸膛起伏了下。
快到吃早飯的時候,家裡的電話忽然響了,周韻去接,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周韻眼睛裡的笑意,一點點綻放:“好好好,回來了就好!這孩子,真是不聽話,等我見到她,非得好好批評批評她。”
周韻結束通話電話,笑了下,說:“昨晚是夏夏突然回來了,阿衍是去接她了。”
言喻早就認清了這個事實。
可是當週韻講出了這些話的時候,那些字眼,就像是一把箭,直直地擊中柔軟的心。
陸承國看了下言喻,說:“阿衍這孩子,就是重視朋友感情,他就是把夏夏當做妹妹的,他有分寸的。”
這句話是說給言喻聽的。
他想替言喻解圍,卻只讓言喻更加難堪。
周韻給陸承國叉了塊水果,清了清嗓子,說:“對,你別想太多了,阿衍現在已經結婚生子了,他跟夏夏就是普通青梅竹馬的關係。”
周韻這人,雖然刻薄,但她記得小時候的夏夏救過阿衍,還因此失蹤過,而許家卻不曾要求過什麼。
越是這樣,周韻越是愧疚,越是想對夏夏好。
更何況,夏夏甜美、聰明又乖巧,招人疼愛的很。
早飯快結束的時候,周韻問陸承國:“夏夏現在去醫院了,她爸爸狀態還不錯,我們也去看看他吧?”
陸承國“嗯……”了聲,抬眸看了眼言喻,溫和道:“言喻,等會我們一起去吧,我們一家人去看看許家的。”
他不希望因為夏夏這孩子的歸來,而破壞了陸衍的婚姻。
言喻笑了笑。
牙齒卻在咬著自己的唇肉,疼意在四肢百骸裡流竄著,口腔裡充斥了血腥氣。
心臟被無形的手緊緊地捏著。
有些呼吸困難。
許穎夏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她穿著白色的裙子,及踝,面板乾淨,五官清秀,笑起來的樣子很甜,偶爾唇畔還能看到小小的梨渦。
離開了將近一年,她看到大家的時候,有些緊張,但還是彎著眼睛笑,骨子裡依舊透著小公主式甜美。
沒有其他的原因。
因為有陸衍站在她的身後,他和以前一樣,會做她永遠的後盾,讓她永遠有眾星捧月的資本。
不論她有多麼無理的要求,他都會盡可能地滿足她。
比她所有的親人,對她都好。
許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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