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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好姑娘,但他願意自己欺騙
自己,甚至犧牲一切去維護許穎夏表面的純潔。
言喻胸口起伏了下,她深呼吸,慢慢地轉過身,手撐在了身後,從床上坐了起來,掀了掀眼皮,抬眸看著陸衍。
她率先看到的是陸衍的下頷和菲薄的唇,幾乎是直線的唇,薄成了這樣,透著濃郁的薄情,他的唇剛剛才吻了她,現在就成了兩片凌厲的刀,颳著她的心。言喻微笑著,淡淡地道:“陸衍,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我是個律師,我習慣錄音,錄音是個好東西,比如現在,我就可以用你手上的錄音,找到傷害南北的幕後兇手,還可以用這個錄音,讓警
察去逮捕許穎夏。”
那小小的錄音筆,在陸衍的掌心中,看起來格外脆弱,像是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擰斷了一樣。
言喻面無表情:“把錄音筆還給我,這是我的。”
陸衍垂下了頭,額前的碎髮跟著散落了下來,他身上還穿著黑色的睡衣,顯得散亂頹靡,那雙隱藏在了黑髮之中的眼眸,透著暗黑。
他喉結滾動,修長的手指上骨節泛著蒼白,骨節突兀,嗓音低啞得似是從喉骨縫隙裡擠出:“你知道夏夏不是真正的許穎夏,是什麼意思?”言喻緩緩地勾起了冷笑,她聽到了這個問題,對陸衍唯一殘存的溫熱都消散了,她掀開了被子,就要下床,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心裡嘲諷自己,她真是有病,明明把垃圾丈夫變成了前夫,時隔三年,又傻
不拉幾地撿了回來,昨晚甚至還對垃圾產生了些許溫存的好感。
她看都沒看陸衍,從陸衍的身邊路過,抓起床尾上掛著的衣服,就要進更衣室換衣服。
在再次從陸衍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腕骨,男人的力道一點點加大,言喻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腕骨要被捏碎成了粉末一樣。
言喻用勁,想要掙脫開來,卻只換來男人越發禁錮的手掌。她背脊挺直,眉目染上了寒氣,她咬牙,仍舊繼續用力,她面板嬌嫩,就這樣掙扎了幾下,手腕上的面板就火辣辣的疼,似是已經破皮了。
正文 第275章
若是平時的她,根本不會以這樣傷害自己的方法來擺脫陸衍,可是現在的她,表面就算再平靜,內心也充滿了怒意,怒意之餘,更多的是說不出的對陸衍的失望,那種失望充斥著她的身心,一瞬間差點就
讓她鼻尖一酸,眼淚滾落。
陸衍還是不肯鬆開她,反倒一用力,將言喻拽到了自己的懷中。
言喻牙齒咬得越發緊,她如同崩潰了一樣,手動不了,張開嘴,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陸衍的胸口。
陸衍的睡衣很薄,她又用力,一下就穿透了睡衣,咬破了胸口的肌肉。
淡淡的血腥氣鑽入了她的口腔之中,那樣的鐵鏽氣息,讓她覺得一陣陣噁心乾嘔,也刺激著她,讓她越發用勁,發了狠,如同要把他胸口的肉都咬下來一樣。
男人重重地悶哼了聲,一張英俊的臉孔陰沉得能滴下水來,厚重的冰霜寒氣籠罩在了他的周身,眼底的陰翳一點點地凝結著。
他被言喻咬著,也不動,反倒緩緩伸出手,抱緊了她。
陸衍低沉沒有波瀾的嗓音,響在了言喻的頭頂上,帶著幽幽的嘆氣還有無奈:“言言,你不相信我。”
他說著,低垂著眼眸,他漆黑的眼睛裡,分佈著血絲。
“我只是想讓你親口承認,你錄下來,不是你想自己解決,而是你想告訴我,你想讓我知道這件事,讓我幫你解決。”
陸衍聲音溫淡,目光慢慢地柔和下來,“言言,你太倔了,趙東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我剛剛,只是生氣,你不信我。”
應該是說,他們兩人之間,沒有信任,只要遇到了敏感問題,就是彼此懷疑。
陸衍的這一段話,讓言喻愣怔住了,言喻鬆開了咬著陸衍的牙齒,鼻息間是淡淡的血腥氣,她垂著眼眸,沉默地僵持著。
陸衍低低地出聲:“言言。”
言喻沒有回答,咬了下嘴唇。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陸衍捏住了,陸衍輕輕地抬起了她的臉,看進了她的眼睛裡,他眸色沒有波瀾:“但是,我想知道,夏夏不是真正的許穎夏,是什麼意思?”
言喻呼吸急促了一秒,然後,她轉開了視線,淡淡地說:“陸衍,你明白什麼意思的。”言喻停頓了下,補充道:“從小到大,許穎夏就只丟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