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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硯。她的目光往車窗的方向飄了過去,黑色的車窗膜厚厚的,什麼也看不見,南北剛想轉身,就看到薄硯從大眾車上下來。
正文 第295章
他穿著黑色的上衣長褲,氣質冷冽深沉,他微微抬起了眼眸,眸光清銳,又帶著絲絲的柔和,兩種矛盾的氣質在他周身交結,卻一點都不違和。
他對著窗戶旁邊的南北,笑了笑。
南北微微怔住。
薄硯很快就上了樓,進來了病房,他手裡還提著一箱草莓牛奶,他把草莓牛奶放在了桌面上,笑著看著南北道:“這兩天身體還好麼?”
“嗯。”南北淡淡地答道,她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薄硯這個人看似普通尋常,卻又帶著讓人難以猜透的神秘,南北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出身,不知道他的目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能知道她喜歡喝草莓牛奶,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出現在她的面前。
薄硯似是一眼就看透了南北的想法,但看破不說破,他彎起眼睛笑起來,南北想,眼睛是隱瞞不了年齡的,他笑著的時候眼尾有皺紋緩緩地瀰漫開來,薄硯的年齡應該不小了。
薄硯烏黑的眼眸裡含了濃濃的笑意:“傻姑娘,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在病房這麼多天,無聊麼?”
南北沒有回答。
薄硯說:“你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都很不錯,失敗的愛情在你的心裡留下了痕跡,但幸好,沒在你的身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痛楚。你很棒,我年輕的時候,如果愛情失敗了,都未必有你這樣平和的心態。”
南北手指蜷曲了下,抿著唇:“你年輕的時候?”
薄硯輕聲笑:“是啊,我已經不年輕了。”
“32?”
“40。”薄硯對自己的年齡一點都不避諱,何況他也沒必要避諱,因為他長了一張30歲出頭的臉,如果不是眼角充滿歲月留痕的皺紋,他還可以再年輕幾歲。
薄硯問:“你想不想出門,散散心?”他注視著南北的表情,“放心吧,宋清然沒辦法帶走你的。”
南北頓了頓,搖了搖頭:“不想。”他們之間才見了幾次面,第一次見面又是那樣尷尬的時候,更何況她對薄硯一點都不瞭解,怎麼可能隨便地跟他出門。
薄硯也不在意,他注意到南北想喝水,便站起來,修長的手指握住了一個茶杯,不緊不慢地倒了水進去。
他把水遞給了南北,眼睛裡似是飽含深意:“你不好奇我是誰麼?”
他沒等言喻的回答,就含著笑意地說:“我是能幫助你的人,你想脫離宋家,你想獨立,你想報復宋清然,我都能幫你做到。”
他說著,伸出了手,輕柔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帶著無盡的溫和,他眸色幽深,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像是帶了懷念。
南北在薄硯的溫柔下,感覺到的是他的親切。
他嗓音磁性,低低地響起:“你想不想將巴掌還給宋清然的太太,我帶你去。”他說著,收回了摸著她頭髮的手,手上的動作似是有絲不捨和眷戀。
南北眸光怔然:“你是誰?”
“薄硯。”他答。
“你為什麼要幫我?”
他笑了笑,嗓音裡的笑意濃重:“因為我想幫你,你看起來很可愛很有意思,所以我想幫你。”
“就因為這個?”南北淡淡地反問。
“當然不只是因為這個。”薄硯很坦誠,“還因為你好看,你長得讓我有種熟悉感,我看你順眼,所以我想幫你。”
南北盯著薄硯看了半晌,注意到薄硯手指上的素戒指,她抿了抿唇:“你結婚了?”
“嗯,不過她去世了。”薄硯神情也很淡然,語氣仍舊是溫和的,“你不必覺得尷尬,我都不介意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他越是這樣平淡,越是讓人覺得有故事。
南北覺得,薄硯這樣的男人,看似強大,又平凡,又似是有受過傷的故事,最容易吸引小女孩了。
但並不包括她。
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就很容易想到宋清然,想他們的過去,想他結婚了,想他的妻子懷孕了,想他幾次來找她,想他口口聲聲地說愛她,想他的愛廉價又畸形。
南北最終還是拒絕了薄硯的提議,她跟薄硯真的不熟悉,她不知道薄硯的目的,也不知道薄硯的身份,就這樣,她怎麼可能跟薄硯一起玩?
薄硯也不在意,他站直了身體,勾唇淺笑:“等你有需要的時候,記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