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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趣?還有一個一直沒說話的人也覺得有趣嗎?”
聽藺燭雪提起自己,桑夜也沒辦法再沉默下去,她走到藺燭雪身旁,嘆道:“藺樓主,我扶你回去吧。”沒有等到藺燭雪回應,桑夜便將兩手落在了藺燭雪的手背上。
沒有,仍是什麼都看不到,桑夜那一身的能力在藺燭雪的面前卻是半點效果也沒有。
藺燭雪被桑夜一觸,突然一把將桑夜的手甩開,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桑夜平靜直視藺燭雪無神雙眸,刻意壓低了聲音喚他的名字道:“藺樓主?”
藺燭雪輕輕應了一聲,比之方才像是要平靜了許多,他朝著桑夜探出手,桑夜順勢將其扶住,又說了一遍:“我送你回房吧。”
“好。”藺燭雪答應下來,卿藍看了兩人的動作,也要上前相扶,藺燭雪卻像是料到了一般出言道:“姓卿的你既然已經進來了,就將這房間打掃一番,不準碰任何重要的東西。”
卿藍嚷嚷:“不準碰東西我怎麼打掃……”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藺燭雪冷冷截斷他的話,這才對近旁的桑夜道:“跟我來。”
雖說藺燭雪說的是“跟我來”三個字,但說到底仍然是藺燭雪被桑夜給扶著走。兩人一路從小樓到了後院,並在藺燭雪的示意下一直進到了他的房間中。
藺燭雪的房間不大,或許是為了方便目不能視物的他,這房間當中的擺設極為簡單,所有常用的東西都分開擺在最順手的位置,並不會顯得太亂。而就在桑夜打量房中擺設的時候,藺燭雪已經徑自合上了房門,自己在桌旁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藺燭雪雖看不見,但對於自己的房間卻是十分熟悉的。
藺燭雪說話之前喜歡先沉默一會兒,所以桑夜便在他的對面沿桌坐了下來,觀察著藺燭雪的神色等他開口。
沒過多久,藺燭雪道:“你原本是尚書之女,錦衣玉食,要嫁的人也是當朝第一號稱從未戰敗過的大將軍莫期,如今卻被莫期追殺,受盡迫害,你可曾想過要報仇?”
報仇二字,便如同灼人的火,燒得桑夜心口生疼。
桑夜咬唇無言,幸而藺燭雪什麼都看不到,她便也不用費盡心思遮掩自己的神色。
報仇,她怎會不想報仇。
她初遇莫期之時,不過七歲,莫期當時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窮小子,十七八歲,獨自一人拖著一把劍一包行李入了靳城,想要闖出一番天地來。桑夜是個被人捧在手裡的大小姐,萬般事情只要她哭了鬧了旁人就會依著她,所以她在某日遊玩見了坐在橋下看書的莫期之後便纏上了這個少年,還說什麼都要將莫期給帶回府裡。
幼時的桑夜可算得上霸道,她性子差,家裡又有權有勢,任誰都不懼怕,旁人家的孩子來府裡玩耍也沒有能夠被她看得上的,而只有一個莫期,是她心頭最重要的朋友。莫期比桑夜大了十歲,兩人卻毫無隔閡,甚至不論做什麼桑夜都還想著莫期,桂花糕要買莫期的一份,吃飯要與莫期一起,甚至連出遊也要帶上莫期,莫期在尚書府住了一整年,尚書也對他十分喜愛,幾乎將他當作了半個兒子。
只是某日,尚書帶著桑夜和莫期去參加了將軍的壽宴,在壽宴上,竟是出現了鬧事的人,好在莫期出手護住了桑夜。而坐在堂中的大將軍孟言一眼看中了莫期的身手,便出言問了莫期的身份,再然後,孟言將軍便朝尚書要了人,說是莫期在尚書府也不過是埋沒良才,若是跟了他,莫期的前路定不可限量。
之後莫期便被大將軍給帶走了,當時才八歲的桑夜大哭大鬧,死死抓著莫期的手不肯放,任人怎麼哄勸都沒用,最後還是莫期自己對桑夜說了許多話,說是他如今還太過弱小,不夠資格同桑夜站在一起,等到他變得足夠強大,他就會再回來見桑夜。
莫期隨孟言將軍離開之後便發生了戰事,孟言帶著莫期去往邊境。北方最強的呈國朝他們堯國出兵,兩方一戰便是數年。在這些年中,桑夜從不更事的女童長成了亭亭少女,她仍舊是被尚書寵在心頭的女兒,同時也成了靳城許多男子戀慕的物件。只是再多的人,也敵不過一個莫期。莫期太會說話了,他讓桑夜這麼多年一直在等著看莫期強大起來究竟是什麼模樣。
終於在桑夜十七歲這年,邊境傳來了訊息,說是大將軍孟言戰死沙場,而莫期則代替眾人舉兵進攻呈國,終於贏得了勝利迫使呈國不得不與堯國議和,並作出了退讓,結束了這持續了數年的戰事。
打了勝仗的莫期回到靳城,被百姓夾道歡迎,聖上將其封作華清將軍,他實現了他所說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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