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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浴室門開啟,厲澤陽看到小女人裹著淺灰色男士浴袍扭捏地站在門口,小臉因為熱氣被燻得紅撲撲,看到他時眼裡滿是驚愣,顯然還沒從剛剛的事緩過來。
薄唇微抿,男人黑眸沉下,劃過一絲暗欲,轉瞬即逝。
“我不是有意要穿你的浴袍,只是忘記拿睡衣了。”倪初夏說完,快速開啟衣櫃,拿了衣服再次走進浴室。
換好衣服,倪初夏接連做深呼吸,面色平靜走出去。
厲澤陽半躺在床上,上身穿著淺灰色居家服,被子蓋到小腹,手裡拿著雜誌,並沒有因為她出來而移開視線。
“哎,協議還要籤嗎?”倪初夏坐在床另一邊,小聲問。
“你想履行夫妻義務?我可以滿足你。”男人放下雜誌,目光移到她臉上。
“不用,不用。”她現在聽到夫妻義務四個字都覺得滲人,而協議簽了遵不遵守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厲澤陽從床頭櫃拿出一份檔案和一支筆,扔到她跟前,“簽了。”
看著厚厚的一沓紙張,倪初夏臉色憋得難看,“你耍我是不是?剛剛明明只有一張紙!”
“那張紙已經溼了,籤或者不籤你自己決定。”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流轉光澤,彷彿將人吸進去。
“我、籤!”咬牙切齒握著筆,惡狠狠簽下名字,氣得連協議內容都沒看。
早就料到她會如此,男人薄唇勾起,將協議鎖在櫃子裡,關燈睡覺。
房內陷入沉靜,倪初夏環抱腿警惕地靠在床邊,聽著身側的人呼吸沉穩,才小心翼翼躺下,刻意向外移了移,半個身子掛在床沿邊沉沉睡過去。
殊不知,本該睡著的男人驀地睜開眼,大手一撈將她圈在懷中,輕嗅她髮間的清香,勾唇瞌上眼。
翌日清晨。
待倪初夏醒來時,身側已經沒有人。
看著衣服整齊穿在身上,心定下來。雖然厲澤陽可惡了一點,但在這方面做得挺不錯。
洗漱、換衣,整理妥當才走下樓。
倪初夏的自我治癒能力一向強大,無論前一晚遭遇了什麼,第二天總能恢復過來,依舊穿著得體、舉止優雅。
“早啊。”
見裴炎站在一邊,倪初夏主動打了招呼。
“夫人,早。”硬生生擠出笑,天知道他現在只想哭,頭兒這麼一個發光體坐在飯桌前,她怎麼就只和自己一人打招呼呢?!
“別拘謹,坐下來一起用餐?”倪初夏發出邀請,坐在厲澤陽跟前。
“夫人客氣,我已經吃過了。”裴炎頂著壓力開口。
“嗯。”
見倪初夏點頭,裴炎剛鬆一口氣,就聽她對著自己發問:“我朋友怎麼樣了?”
“回夫人,昨天您和頭兒剛走,她就被家人接回去了。”
“家人?是不是個頭和他差不多的男人,長得一臉風流?”倪初夏指著厲澤陽,美眸淺眯問。
裴炎點了點頭,“是。”
“嘭——”
餐具與盤子碰觸,發出聲響。
“岑南熙這個王八蛋,就知道馬後炮。”倪初夏氣得牙癢癢,起身走到客廳掏出手機。
手機剛拿出來,厲澤陽跟過來一把奪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她。
“還給我。”倪初夏呶呶嘴,上前就要去搶。
“昨晚怎麼答應我的,嗯?”高高舉起手機,厲澤陽上前逼近她,眼眸格外深邃。
“混蛋,我又沒罵你。”握拳揮動雙手,縱身一躍撲向他,兩人齊齊倒在沙發上,女上男下的姿勢。
裴炎看到這一幕,嘴巴都能塞下整顆雞蛋,話都沒說快步跑出了別墅。腦海裡卻浮現剛剛的場景,頭兒被女人撲倒了……竟然被女人撲倒了!
沙發上,倪初夏沒意識到兩人姿勢曖昧,搶到手機後還洋洋得意,“哼,你也不過如此。”
“是嗎?”
一陣暈眩,兩人姿勢對調。
意識到自己被厲澤陽壓在身下,倪初夏嚇得花容失色,雙手擋在男人胸前,“你快起來。”
“累了,起不來。”厲澤陽握住她的手舉過頭頂,垂眸定定看著她。
“重死了,你給我起來。”他的舉動讓她想起那晚,雖然她被下了藥,但他進來時的痛楚卻絲毫沒能消減,突然覺得委屈橫生,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
“哭什麼?”厲澤陽愣了一下,抬手拭去她臉頰的淚水,眼底泛起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