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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魯,飯吞下再說話。”厲奶奶白了他一眼。
厲建國:“……”
想當年,他還是下層摸爬打滾的兵痞,是誰誇他不拘小節,很有男人味的?!
兩位老人鬥著嘴,最終轉到重點。
厲建國把筷子放下,清了清嗓:“上頭抓得嚴,先有半年前那批人下馬,後有楊閔懷被查,現在人人自危,你又不是不瞭解那些人的脾性,屁點大的事情都能放大,何況這次的事影響不小。”
“我知道你護短,但你能護著他們一輩子?總要給機會讓他們歷練。”厲奶奶不贊同他的做法,“再說,澤陽從軍校畢業都沒見你護,怎麼對外人這麼熱心?”
“婦人之見。”厲建國哼了哼,不打算和她爭論。
珠城軍區軍演獲得第二的名次,本就被人盯上,這事又來的兇猛,自然不能放鬆,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說的就是如此。
至於澤陽,那臭小子本事大著,他還怕插手遭嫌棄。
倪初夏聽到熟悉的名字,眸色一怔,想開口問,又怕顯得突兀,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惑。
飯後,趁亦揚睡著,岑曼曼去厲氏時,她上樓去書房找厲建國。
老人似乎是知道他會來,把手中的報紙放下,並沒有驚訝。
倪初夏組織語言,斟酌好一會兒,才開口:“爺爺,您剛才提及了有人被查,方便告知嗎?”
“你說楊閔懷?他這些年背地裡動的手段不少,現在才被翻出來算他走運。”
厲建國抬眼看過去,沉吟道:“他之前來找過你吧,也是時候新賬舊賬正好一起算了。”
倪初夏眼底有疑惑,並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
老人也不著急解釋,出聲問:“記得沒錯,你哥是有名的律師吧?”
倪初夏點頭,“大哥的業務水平挺好的。”
“楊閔懷這起案子,他是原告代表律師,進展順利,三個月差不多能結束。”厲建國把這事告知後,未等她回話,繼續說:“小夏,具體的情況爺爺不便透露太多,不過倒是能告訴你一些陳年舊事,就怕說了你不感興趣。”
“怎麼會呢,爺爺您說,我聽著。”壓下心中的錯愕,認真聽厲建國的後話。
厲建國指著一邊的椅子讓她坐下,清咳幾聲道:“楊閔懷和於誠是少忠的戰友,算是我一手帶出來的,相較於他們,少忠的性子沉悶,向來沉默寡言,凡事不爭不搶的……生平第一次違揹我的意願,就是一意孤行要娶周穎,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父子倆關係開始疏遠。”
倪初夏聽厲建國說及周穎時,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和埋怨,怕是一直對厲父的突然離世難以釋懷。
厲建國父子關係即使疏遠,血緣關係卻割捨不斷,所以,即便厲少忠是靠自己的本事立功、升遷,都會有人在背後嚼舌根。按照他的性格,這點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只要兄弟不這麼想就沒事。
人都是有劣根性、嫉妒心的,於誠與楊閔懷看不慣他順風順水,多年的兄弟情也因‘人言可畏’四字土崩瓦解,恰巧這時厲少忠與周穎的婚姻出了問題,之後的事,厲澤川曾在西北的時提及過。
提到兒子,厲建國難免情緒難控,擦掉眼角的淚,感慨道:“你奶奶總抱怨我,在事業上不幫扶澤陽,我不是不願,而是明白人言可畏,怕他會走上他父親的路,好在……那孩子爭氣。”
聽過厲澤川提及英年早逝的公公,也在深夜聽澤陽的說過此事,今天又再次聽厲建國提及,心裡還是會有動容。
倪初夏收拾好情緒,詢問:“爸的去世,是意外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能感受到澤陽在遇到于軍官時,內心的排斥,並不如表面看上去的和諧,而……爸去世那天是代替他去救災,所以有些懷疑。”倪初夏如實回。
厲建國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沉默片刻說道:“少忠的死亡鑑定是意外,當年我懷疑過,也派人暗中查探,並沒有發現異樣。”
剛開始他不願意承認唯一的兒子就這麼離世,打通關係查了又查,最後只能作罷,如今這些年過去,早已經接受曾不能接受的事。
倪初夏開口:“可是澤陽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我知道他不相信他的父親死於意外,這些年還在不懈的調查,可即便真是人為,沒有證據都是空。”厲建國說到這,有些疲倦地扶額,最終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回到房間休息。
二十年前,他還沒有接管珠城軍區,勢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