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這時,一聲通報傳來。
朱貴做了一個噓的舉動,那名侍從也算乖巧,輕聲的回稟道:“啟稟男後,薛國丈來信!”,一個年紀較小的侍從,恭敬的把手中的信件呈上來。
薛飛硃紅的指甲,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突兀,亦如薛飛蒼白而又疲憊的心情一樣。只見,薛飛輕輕的哦了一聲。眉眼流轉,無情又似有情,薛飛早已不是單純的少年,兩年的皇宮生涯,使得薛飛早已不認識銅鏡中哪一個才是最真實的自己!亦或是,哪一個才是自己本來的純淨模樣!
薛飛用手指輕輕地拿起侍從呈上來了的信件。
一目十行,行行皆是萬般的無情。是的,薛飛雖然口上沒說什麼,可是內心卻是疲憊到極點!
薛飛的心又一次傷了,被父親大人無盡的貪慾所傷。於是,薛飛疲倦了,想要找一個溫暖的懷抱來安慰自己。可是,偌大的皇城內院,除了自己孤單寂寥的背影,又有誰會真正的關心過自己那?
……
半晌後,一聲疲憊的聲音響起。“恩,退下吧!”,“朱貴,你也退下吧!”,薛飛有些疲倦的道,到底是心累了;亦或是感情淡了,才會令薛飛這麼的勞累那?薛飛自己也很想知道。
“男後,屬下……”,朱貴欲言又止,擔憂的心緒,錯亂不堪。
薛飛擺擺手,可見心依然是疲倦不已。
又過了一會兒,一隻飛蛾,被幽幽的燭光,吸引翩翩自舞,真是可悲又可嘆。薛飛從飛蛾的身上似乎又看見另一個可悲的自己。
年少的輕狂,執意的追念,換來的卻是一聲殘酷的拒絕。薛飛是怎麼又回想起和那一名化名阿青的少年相遇的情景?
薛飛緊緊地盯住眼前飛舞的飛蛾,眯起雙眼,腦海中又浮現出第一次和雪清玄相遇的那個煙花爛漫,黃昏時雨的那個片段。
那是一個煙花三月的黃昏。
薛飛還記得當第一次聽見慈愛的父親道出要把自己送入皇宮的訊息時,內心的憤怒,難以壓制。年少的薛飛,冒雨跑了出去。
薛飛跑啊跑啊,跑出了好遠好遠,內心的憤恨使得薛飛無處的宣洩自己。這時,雨下的更是惱人的大,噼裡啪啦的聲音,惹的薛飛更加的憤怒。
薛飛不解為什麼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要把自己送進皇宮?為什麼……難道自己不是父親最喜愛的愛子嗎?難道自己註定要和那個一喜好男色的昏君呆一輩子嗎?
雨無情的打落在薛飛的身上,澆不滅薛飛滿身的疲倦,滿心的悲哀。薛飛不要當一個男寵,尤其是在一個昏君身下承歡。
跑啊跑,薛飛最後跌落在一個大大泥沼中。滿身的泥濘,薛飛氣的雙手拍打,泥濘亂自飛濺,濺的薛飛髒兮兮的。
半晌的時間,多的是匆匆疾奔的行人,但人心終究是自私的,沒人願意為跌落在泥濘中人,看也不曾看一眼。
薛飛冷眼的看著路人,心裡涼到極點。突然,泥濘中的薛飛,冷冷的笑了出來。就在這時,一塊乾淨的手帕,飄落在薛飛的手上。
薛飛一怔,只一瞬間。薛飛的眼中只看見一個戴面具的溫潤少年,不怕泥濘的站在自己身邊。悲傷地薛飛,心也隨著手帕,漸漸地暖了起來。可是,薛飛不知道的是,今天的無意的相逢,竟成了他日後噩夢。
戴面具的少年伸手,手指修長,宛如白雲,乾淨令薛飛有些暈眩。就在薛飛還在錯楞的片刻,那名溫潤的少年,卻手臂運力,用力一拉。
薛飛藉助少年的力氣,站了起來。於是,一個不沾塵埃,乾淨清秀,其實腐朽的內心隱藏的比蒼蠅的複眼還要繁多的深沉;一個滿身的泥濘,通身亂糟糟的,其實內心乾淨的宛如白紙。
於是,當薛飛遇見戴面具的少年的那刻起。薛飛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打從那名少年拉起自己。
先愛上的人,總是最先的受傷。當薛飛與戴面具的少年漸漸地熟稔起來;當薛飛漸漸地熟知原來那位少年喜歡吃臭豆腐;當薛飛漸漸地可以叫那名少年的名字時,阿青。短短的兩個字,薛飛確實滿滿的開心。儘管,薛飛知道,阿青只是那名少年的化名,卻依然是心甘情願的接受。
以後的以後,又有誰來陪伴自己?薛飛看著還在掙扎的飛蛾,啪的一下子,手一拍,飛蛾早已死去。
漫漫的長夜,又將是誰的無夢那?
如果愛一個人,到最後只剩了無病呻吟的哀痛;如果愛一個人,到最後只剩下滿身悲傷,那麼又有什麼價值?
是不是可以隱瞞自己悲傷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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