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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三樓。”謝夫人訕訕的答了一句。
隨後,唐靳遠剛一上樓,她拔腿就往別墅外跑去。
一邊跑,一邊暗暗想,天吶!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
那眼神分明是要吃人!
那身上的溫度,分明是想凍死人。
唐靳遠沒理謝夫人,直接爬上三樓,一把推開謝容容房間的門。
與此同時,呂嫂猛地站了起來,回頭,驚喜的叫了聲“唐先生”。
“嗯,是我。”唐靳遠點點頭,緊跟著又指向謝容容,將聲音壓到最低,問,“容容怎麼樣?”
“很艱難,”呂嫂想起謝容容對她說的那些話,忍不住抬起手,悄悄抹了把眼角的淚,“蘇沙小姐似乎給小姐注射了毒品,現在雖然沒有發作,但是小姐身上的熱度卻也一直退不下去,我都快急死了,才給您打電話的,希望您不要嫌麻煩。”
“知道了。”唐靳遠點點頭,只覺心口一痛,他渾身顫了一下。
原來,離開他之後,她過的是這種生活。
被人欺負,被人注射毒品,連發燒了都不能去醫院。
唐靳遠頓在原地,感受著左心房越來越嚴重的窒息感,他幾乎站立不住。單手扶著櫃子,眨了下眼睛,仰頭又看了好一會兒天花板,才紅著眼睛朝謝容容走去。
站在她床前,他幾乎不敢看她已經呈透明的臉色。
匆忙別過頭,摸出手機,速度給李衍去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又沉默了好一會,才顫抖著將謝容容現在的情況說了出來,“刀傷、疤痕、高燒,疑似被注射毒品。”
李衍掛掉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就趕了過來。
同時上來的,還有林特助跟七八個兄弟。
謝夫人最後還是沒能逃出去,此時正跟蘇沙、所謂的醫生、還有謝明淵一起抱頭蹲在三樓欄杆旁,等著唐靳遠發落。
唐靳遠現在並沒有心情究責,他單手撐牆,正一臉陰沉的等著李衍的化驗結果。
他怕呂嫂方才跟他說的話是真的。
如果是真是那樣,那謝容容一輩子都會被毀了的。
一輩子!
他求了十年她的一輩子,都沒求到手,現在卻要被另一個女人毀了,你說他甘心不甘心,他怕不怕。
化驗過程有些複雜,李衍站在儀器旁,從檢測到記錄資料,足足過去兩個多小時,才放下手裡的化驗單,然後深深的看了唐靳遠一眼,問,“是誰做的?”
“蘇沙。”唐靳遠咬牙切齒的叫出這個名字,拳頭捏的嘎嘣作響,不過他卻沒有立馬衝出去,打死那個女人,而是一臉嚴肅的看向李衍,問,“上癮了嗎?”
“嗯。”李衍點點頭,“罌粟藥水的濃度比較高,七次以上連人命都能要了,容容現在應該被注射過三次,而之所以沒有發作,大概是因為注射間隔比較短。”
“我知道了。”唐靳遠點點頭,“你們自便,我先帶容容離開了。”
說著,連人帶被子的抱起謝容容,就往外走去。
路過蘇沙身邊時,他一句話都沒說,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還是李衍走出來,對著林特助輕聲吩咐,“把蘇沙看好了,你們唐先生找她有事。”
“謝謝李醫生提醒。”林特助衝著李衍客客氣氣的點了下頭,然後才領著一群兄弟,拖著蘇沙呼啦啦的走了。
所有人離開後,李衍才邁動步子,不疾不徐的走向謝明淵,一派優雅的扶起他。
四目相對間,他拍著謝明遠的肩膀嘆了口氣,“老夥計,這次我真幫不了你,你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放任蘇沙給容容注射毒品……”
說完這一句,李衍也不回頭的走了。
留下謝明淵和謝夫人,一個蹲,一個站,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他們兩也不知道,為什麼蘇沙請的是醫生,但是最後注射到謝容容體內的卻是毒品。
“唉!”
謝明淵又嘆了口氣,緩緩的順著欄杆坐下。跟謝夫人對了個眼神,表情幾分嘲諷,幾分寥落。
兩人活了半輩子,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
老了老了,卻偏碰到這種事。
謝明淵已經有些覺悟,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
謝夫人卻偏執的不肯認輸,扔扯著謝明淵胳膊,異想天開道,“明淵,我不相信丫頭是這種人,說不準她也是被陷害的!你答應我,救救她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