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2/4 頁)
“到目前為止,我還一直在瞭解岑港的戰況,還未來得及向聖上回稟。”陸繹本是不願解釋的人,但眼前戰事為重,想讓俞大猷聽取自己的建議,就不得不解釋,“聖上也是心急,這道聖旨其實是他急於看見岑港大捷,催促將軍之用,將軍不必過於介懷。”
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俞大猷陰沉著臉:“陸僉事的意思是,還要繼續留在岑港?”
“……我只希望我也能盡些許綿薄之力。”陸繹道。
“你已經盡力了……我還有軍務在身,請!”
俞大猷重重把聖旨摁到桌上,大手一揮,朝陸繹比劃了下帳門的方向。
“言淵告辭。”
眼見他盛怒之下,什麼都聽不進去,陸繹暗歎口氣,只能告辭出來。
“大公子,撤職是他的事,咱們管他這破事兒作什麼,何必受他的氣……”岑福替陸繹不平。
“住口!你何時變成這般模樣,竟說出這等話來!”
陸繹重重道。
岑福怔住,不敢再言。他與陸繹雖是主僕,但他自幼就在陸府,可以說和陸繹一起長大,習武嬉戲都在一塊兒,感情甚是親厚。陸繹也甚少在他們面前擺架子,像今日這般重重地斥責,卻是前所未有過。
陸繹斥責道:“什麼叫做這破事兒……這些日子,你隨我在軍中,應該看到為攻下岑港,官兵死傷無數。還是你當錦衣衛當久了,心裡只剩下朝堂傾軋,官官相鬥,已忘記什麼叫做國事為重!”
砰得一聲,岑福跪下:“大公子,我知錯了!”
“你比岑壽年長,我一向都認為你比他沉穩知事,可我沒想到,你的眼裡,什麼時候只剩下我這個大公子,只剩下陸家,而全然看不見其他。”
岑福深愧,只是垂著頭。
眼看他如此模樣,陸繹長嘆口氣,伸手將他拉起來:“起來吧,替我把王副使請來,俞將軍聽不進我的話,只能盼王副使能勸得動他。”
“卑職這就去。”
岑福連忙去請王崇古,不多時便將王崇古請至屋內。
非常時期,兩人皆免去見面客套的虛禮,陸繹開口便道:“我本有事想與俞將軍商量,無奈他誤會聖上撤職的旨意與我有關,根本不願聽我所言。”
聖上旨意一下,連王崇古也未倖免於難,他苦笑道:“這些日子連日作戰,將軍已是數日未睡,精神頭兒也不好,偏巧剛一回營,就接到撤職的旨意,難免想偏了,錯怪陸僉事。我替將軍向您陪個不是,請您千萬體諒才是。”
“哪裡話,我是想請王副使替我解釋解釋,畢竟戰事迫在眉睫,眼下不是置氣的時候。”陸繹道,“待俞將軍氣消時,關於如何攻下岑港,我想與他談一談。”
王崇古聞言一喜:“莫非,您想出了攻下岑港的法子?”
“究竟能否攻下岑港,我尚不能斷言,但就眼下的狀況看來,勉強算是個法子吧,只是需要將軍首肯。”
“好好好,將軍那邊包在我身上。”王崇古急不可待,邊笑邊朝外走,“您放心,這法子若有用,讓將軍向您斟茶認錯都行。”話音未落,他人已在十步開外。
掩上門,岑福詫異地看向陸繹:“大公子,您真想出攻下岑港的法子了?”
陸繹點點頭。
“什麼法子?”岑福好奇道。
陸繹看了他一眼,簡潔道:“法子就是——不要再攻打岑港。”
“……”
☆、第一百零八章
好不容易把手帕絞了三條邊;才從沈夫人處脫身的今夏頭一件事便是去找丐叔;她知曉他在屋頂上偷聽到她們的對話;估摸他這會兒心裡該是樂開花了。
“叔,剛剛都聽見了吧?”她笑嘻嘻地走進去,卻看見丐叔在發愁;“怎得了?我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您怎麼還坐在這裡?”
“她也沒說肯不肯;萬一不肯呢?”
“她話的意思當然是肯;而且一直等著您開口……我說;您怎麼就不開竅呢!”今夏有點急了;“莫非你還等著我姨先開口?”
“沒有,我這不是……怕為難她嘛。”
“您不說才是在為難她呢。”今夏拽他起來,狠狠地激將道:“叔,事兒我已經幫您問過了,我姨也說一直等著您,但凡是個男人,都聽到她這話,這會兒就該大大方方地走到她跟前,說您要娶她。您若是再當縮頭烏龜,我可就要瞧不起您了!”
“……她等我自己去開口,會不會是為了讓我死心?”丐叔猶豫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