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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娃都能打醬油了。”謝霄估摸著藥該涼些了,便遞給她喝。
上官曦接過藥,一口一口慢慢喝著,見謝霄坐不住又朝外頭去,不禁問道:“你又去忙什麼?”
“那丫頭把我衣衫拿去做舊,也不知磨了幾個洞出來,我去看看。”謝霄道。
上官曦一怔:“你的哪件衣衫?”
“就是在揚州你要我見我爹,你挑的,非逼著我穿的那件。”謝霄已行出甚遠,聲音從外間遠遠傳過來。
尚記得那是一件青蓮緯羅直身,她暗歎口氣,低低道:“既然知曉是我挑的,你又何必……”
藥漸冷,愈發苦澀。
與她僅僅隔著一堵牆,阿銳靠床而坐,唇角掛著一絲苦笑。面上傷疤陣陣發癢,他著實忍不住,用手背蹭了蹭,一塊*的死皮被他蹭掉下來,他吃了一驚,想照鏡子卻整個屋子都找不到。
原來今夏等人擔心他照鏡子會不快,故意將他房中的鏡子盡數拿走。
阿銳無法,只得到水盆前細看,脫皮之處露出一小塊粉嫩的新膚,雖然刀口仍看得見,全然不似之前那般猙獰恐怖。
水面波光模糊了他的視線,阿銳胸膛起伏難定,努力定了定心神,快步出門去尋沈夫人。
似乎完全在沈夫人的意料之中,她只是看了看阿銳脫皮的地方,然後道:“很快身上的疤痕也會開始脫皮,會有點癢,你忍著點。繼續用藥,反反覆覆脫上三次皮,刀痕就會淡得多。
天雖未黑,為了讓阿銳看得清楚些,今夏特地點了燭火,取了面鏡子來給他看。
阿銳的手微微顫抖著,不敢觸碰那一小塊新膚,他只是仔細地看著,不敢相通道:“那,還看得出我原來的模樣麼?”
“你若原先面板便黑,那麼連刀痕都不怎麼看得出,自然就和你原先一樣。”沈夫人答道。
今夏見阿銳強制按捺住心中的歡喜,笑道:“很快,你就不用帶帷帽了,我們也不用騙她你是阿金。”
阿銳楞了楞,轉瞬即道:“不,千萬不要告訴她,我……”
“這是為何?她也在找你。”
“不行,她若知曉我以前在幫中是為了當細作,定然不會原諒我。”阿銳想到此層,心中惶惶不安,原先的喜悅化為烏有,轉身默默離開。
見狀,今夏嘆了口氣,替他們愁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沈夫人用手輕巧地將燈芯一捏,熄了燭火,才道:“有因,才有果,沒甚麼可抱怨的。”
“姨,我叔總算是開了口,您也應了他。”今夏問道,“你們預備什麼時候辦喜事?我紅燭都買好了。”
“何必還要辦什麼喜事,等回了老家,在爹孃墳前磕個頭,就算是把事兒辦了。”沈夫人淡淡道。
“……老家在福建泉州,您和我叔要回去啊?”今夏沒多想便問道,剛說出口,便意識到自己說漏了。
沈夫人微微挑眉,緩聲問道:“我記得我沒與你提過這事,你怎麼會知曉我的老家在福建泉州?”
☆、第一百零九章
“我叔說的。”今夏反應甚快;“不過您別怪他了,他也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我才會知曉。”
“我再三叮囑過他,沒想到他如此不牢靠。”沈夫人面沉如水;“他明明知曉我對家中之事忌諱莫深;卻隨隨便便讓旁人知曉,如何看來;他根本不是一個可靠之人!”
“姨、姨……”
今夏見沈夫人真怒了,有點著慌。
“像他這樣,將我家世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我如何能帶他去爹孃墳前……”
“姨;我錯了,我錯了;不是我叔說的,真的不是,您千萬別冤枉他。”今夏趕忙解釋,“關於您的家世,我叔一個字都沒提過,嘴嚴實著呢。”
“不是他,還會是誰?”
在她的目光之下,今夏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才道:“您一直都知曉的,我是官家人……自從桃花林之後,我就暗暗讓人查這事,對不住啊姨,我就是好奇,沒有想害您的意思。”
沈夫人卻一刻不放鬆,接著問道:“我知曉你是官家人,我還知曉你是六扇門的小捕快,你能差遣動的人,大概只有楊嶽一個人吧,更不消說,有些封存的卷宗,你根本連看的許可權都沒有。你告訴我,你怎麼查?”
“那個……有錢能通神。”
今夏嘿嘿嘿地陪著笑臉,暗暗打定主意:打死也不能把陸繹供出來。
“你全身上下碎銀子加一塊兒也沒有一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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