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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能進戚家軍,謝霄覺得好受多了,嘖嘖嘆道,“戚將軍招兵還真是嚴厲,難怪戚家軍這般大名鼎鼎。”
今夏朝陸繹投去欽佩的一瞥,又殷勤地給他挾了好些菜。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又過了幾日;期間除了戚將軍將陸繹請去坐了半日,便再無旁的事情;直到岑福風塵僕僕地趕來的。他這些日子也甚是不容易;輾轉數地;好不容易趕回岑港;才得知陸繹已經往新河城來,他連忙再趕到新河城,到官驛中找不到他們,只得到淳于府中打聽;徐伯這才將他引到別院來。
“哥!你總算來了!”岑壽迎上前;立時發覺岑福面色凝重;“怎麼;京城裡頭出了事。”
岑福把行裝一股腦交給他,問道:“大公子在何處?”
“我帶你去!”
恐有大事,岑壽不敢多問,以免耽擱時候,快步將岑福帶往陸繹所住的屋子,途中在廊上遇見今夏與楊嶽,岑福也只是微一頷首,便錯身而過。
今夏看他面色不對,心中略略一沉,揣測莫非京城裡出了什麼事對陸繹不利?以陸繹的性情,不願讓她憂慮,有事多半會隱瞞不說。故而當下今夏不動聲色,避在牆角處,眼見岑福進了屋子,岑壽拿著哥哥的行裝去安置,這才躡手躡腳地潛到窗下。
屋內,岑福正朝陸繹稟道:“……十年前,楊程萬被關入詔獄的罪名,卷宗上已查不到,我打聽過,與一名人犯有關,但說法不一,也沒個準,叫人也琢磨不透。”
“都有什麼說法?”
“說他是因為翫忽職守,押解時讓人犯跑了;還有說是他收受賄賂,故意放走了一名人犯;還有說他勾結山匪,縱放人犯。他入詔獄後,刑也受了,腿也斷了。後來不知怎得,又說他是被冤枉的,又給放出來了。”
“那名人犯……”陸繹正欲問下去,忽察覺到屋外動靜,凝神細聽片刻,朝岑福使了個眼色,又搖了搖頭,才接著問道,“那名人犯是誰?”
岑福會意,知曉外間有人偷聽,遂道:“只是個市井之徒而已,入獄前與楊程萬頗有些往來,誰知曉他還勾結了山匪。”既有了偷聽,他便未說真話。
“想來楊捕頭確是被冤枉的,這事不提也罷了。”陸繹笑了笑道,“你這趟回京,我爹爹身子可還好?”
“老爺身子骨挺好的,精神頭兒也好,二公子說要您趕緊回去,要不這一日三頓罵全讓他一人挨著。”岑福故作輕鬆笑道,雙目卻緊盯著門外,不知究竟何人在外頭。
陸繹笑道:“我久未回去,確是難為他了。來,咱們邊喝茶邊慢慢聊……對了,茶水怕是冷了,你再去衝壺熱茶吧。”說著,他往門口使了個眼色。
岑福會意,端起茶壺就往門口行去。
外間的今夏聽聲不對,趕緊避到牆角,就聽岑福拉開門,高聲把岑壽喚來,讓他去煮壺茶再送過來。擔心被岑壽看出破綻,今夏也不好再聽牆角,只得訕訕走了。
“大公子,您知曉外頭是誰?”岑福問道。
陸繹輕嘆口氣:“我讓你查的這些事,你千萬莫在今夏或是其他人面前走漏了訊息,岑壽不如你穩重,便是他,你也莫說。”
“卑職知曉。”
“那名人犯是誰?”陸繹復問道。
“此事怪就怪在這裡,那名人犯原是山匪,大概是來京城找些營生,也是個不開眼的,綁了大理寺右少卿董棟的夫人和兒子,收到贖金之後撕票,是楊程萬抓他入獄。後來此人也不知怎麼就失蹤了,罪名便推在楊程萬身上,再後來又說是冤枉了他,所以把人又給放了,白白打折了一條腿。這整件事都古怪的。”岑福頓了頓,謹慎地壓低嗓音道,“最奇怪的是,當年楊程萬與沈鍊都頗受老爺的重用,可他們兩人出了事,老爺都未曾拉上一把,不知又是為何。”
陸繹的心慢慢地往下沉去:爹爹當年便已經是錦衣衛最高指揮使,朝中能讓他忌憚的,就是嚴嵩。難道楊程萬入獄一事,也與嚴嵩有關?
“南京的事查得如何?”他接著問道。
“夏長青家當年被抄,剩下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但凡沾點親的都避之不及。我只找一位在夏家洗過衣衫的老嬤嬤。夏家那年是真倒了黴,禍不單行啊,夏長青有一女,就在那年的上元燈節,在看花燈的時候丟了。”
聞言,陸繹面色驟然凝固住,足足過了好半晌,才問道:“上元燈節?”
“是,聽那位婆子說,上元燈節丟了女兒。大家都猜是被人牙子拐去了,夏家找了許久也沒找到。沒過多久,夏氏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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