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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紗窗,艱澀答道:“是我。今日、今日……”
不待他說完,上官曦便道:“今日是我失態,多有冒犯,還請阿金兄弟莫往心裡去。”
“沒有、沒有、沒有。”阿銳連聲道,“是我不好,連累姑娘受了傷。”
“我自己學藝不精,怎能怪你。”上官曦頓了頓,又道,“我聽說那位沈夫人出身醫家,醫術精湛,我的腿經她治療包紮,也覺得好了許多。”
“是,有她在,姑娘定能很快痊癒,不用擔心,安心養傷才是。”阿銳在窗外道。
窗內,上官曦柔聲安慰道:“有她在,你的傷也會好起來的。”
“是,我知曉。”
阿銳知曉這才是她繞了一彎想要說的話,聽著她的聲音,心中似有一股涓涓暖流遊走,明明知曉此時她根本不認得自己正是阿銳,還是本能地不願意違她的意思。她既然開口安慰他,他自然不能讓她失望。
“上官姑娘,您好好歇息,我先回房。”他望著紗窗內暖暖的燈光,鼓起勇氣道,“我、我、我屋子就在您邊上,若有事便喊一聲或是敲敲牆,我替您把沈夫人喚來。”
“好,多謝你了。”
阿銳留戀地將紗窗望了又望,才慢慢回了自己屋子,靠在床上,想到多日前還以為今生再難相見,想不到此時竟能與她比鄰而居,實在已經幸運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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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被丐叔一陣催似一陣地叫喚,還道沈夫人有什麼要緊事,急急忙忙趕到她房中,卻見沈夫人正用手撫平雪青衫子的細小褶皺,一派安然……
“姨,你找我有事?”
“來,試試這衣衫看合不合身。”沈夫人朝她笑道,“鬆了或緊了,我晚上再改。”
今夏遲疑地走過去,目光掃過桌上的針線盒,又掃過床上的包袱,沒想到沈夫人進屋之後連包袱都顧不上收拾就先給她縫衣衫。她心下感動歸感動,又有點莫名其妙地發虛,總覺得沈夫人近來對自己好得有點離譜了。
“就、就是這事?”她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眼睛看著丐叔。
丐叔咳咳兩聲:“還有啊,你家大楊呢,我餓了。”
“沒米沒面,他也沒轍呀。叔,你還是餓著吧。”今夏攤攤手道。
“你這個小沒良心,”丐叔作勢戳她腦門,被今夏偏頭躲過,“用得著我的時候一口一個叔叫得甜,現下用不著我,就不管我死活了。等我乖孫兒來了,看我怎麼告狀。”
今夏笑嘻嘻地好言好語道:“我是說,您再忍一會兒,謝家哥哥出門去了,過會兒就給您劫一餛飩擔子回來,到時候蔥花、蝦皮、海苔絲我都給您加雙份。”
“蔥花、蝦皮、海苔絲加雙份,給我塞牙縫啊你,你怎得就不說餛飩加雙份……”
丐叔忿忿不平地計較著,被沈夫人輕推出門。
“姑娘家換衣衫呢,你別進來啊。”沈夫人道。
對於沈夫人的話,丐叔是一點違抗都不敢,應了聲,瞧著關嚴實的兩扇門,慢悠悠地晃去尋楊嶽。
雖然沒米沒面,楊嶽依然在灶間忙活著,先到井邊打了水將水缸洗淨,接著挑水裝滿。然後刷了鍋,將灶膛裡的灰清了清,所幸還剩了些柴禾,便升了火燒水。
“這些孩子裡頭,就數你最勤快。”丐叔領了兩根柴禾進來。
楊嶽抬頭,笑道:“前輩,累了一天了,您怎麼不歇著?”
“我哪有你累,”丐叔把柴禾遞給他,溜了眼他被爐火映得紅通通的臉膛,佯作不在意道,“今夏那孩子被她姨叫去試衣袍,過會兒我就把她逮來幫你忙。”
“不用,我這裡沒什麼事兒。”楊嶽忙道,“前輩您也去歇著吧,過會兒等水燒好了,我給你們送去。”
“不用不用,我也是閒著。”
丐叔往灶臺旁一靠,一副壓根沒打算走的模樣。
楊嶽便是再遲鈍,也察覺出了什麼,試探問道:“前輩,您有事?”
“嗯……你是個老實孩子,不像今夏那孩子滿嘴跑舌頭。”丐叔先把他誇了一通,才神神秘秘問道,“你姨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我姨?”楊嶽楞了楞。
“就是沈夫人,今夏不是姨姨姨地叫麼。”丐叔原先說你就缺她的機靈勁兒,硬忍著沒說出口。
“哦……沈夫人和我說過什麼?”楊嶽似乎不解他問這話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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