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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得騙得過啊。”
“你……”
兩人心中各自打著小鼓,正在這時,有船工來叩門,說是錦衣衛經歷大人請他們至樓上船艙。
“真來封咱們口了?!”楊嶽不安道,“要不,我先去和爹爹說一聲。”
“不急,且上去瞧瞧,怕他作甚。”
今夏拉著他就往上走。
到了上面艙門,叩門,裡面傳來淡淡的聲音:“進來。”
今夏與楊嶽剛進得艙房,便瞧見陸繹。他披了件青蓮色直身,溼發未束起,只披在腦後,斜靠在黃楊仿竹材圈椅上,顰眉看著地上的那些箱子。
“……瞧,點翠銀獅子!”今夏捅捅楊嶽,叫他看箱子。
楊嶽偷瞥了幾眼,與她低語道:“……金獅頂麒麟壺、金鸚鵡荔枝杯,那杯子瞧著怕有四、五兩重吧。”
“怕是有了。”今夏嘖嘖嘆道。
瞧這兩個小捕快毫無規矩竊竊私語,陸繹抬眉冷冷地盯住他二人:“你二人偷著下水去,就是想私吞這套生辰綱吧?”
今夏一呆,眼下箱子就在他的艙房中,明明是他自己想吞了這套生辰綱好不好,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楊嶽慌忙道:“小人怎敢,大人明查,小人只是為了查案才下水的。”
“楊捕頭可知道?”陸繹接著問道。
今夏飛快道:“不知道。”
“知道。”楊嶽同時道。
兩人面面相覷,而陸繹則挑高眉毛。
“知道。”
“不知道。”
兩人換了個說法,又異口同聲道。話音剛落,今夏就惱怒地瞪了楊嶽一眼,意思是你改什麼口風?平常也不見你這麼機靈。後者懊惱地直拍額頭。
看到他們倆自亂陣腳,陸繹看他們的眼神頗有些滿意,接著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箱子藏在水下?你說。”他指得是楊嶽。
“……嗯、嗯……”楊嶽被他方才罪名一壓,腦子有點懵“……是這樣的……那些箱子上面有蠟,哦,不對,是地上有蠟……還有那些痕跡……就是這樣,然後我們就猜……”
若說前面陸繹還在勉強忍耐,那麼等他聽到“猜”時,就已經無法忍受,抬手示意楊嶽不用再往下說。然後他看向今夏:“你說。”
今夏攤攤手道:“其實,就是瞎猜的,沒想到運氣這麼好,真的在水下找到了。”
“原來如此,”陸繹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那麼你們不如再猜一猜,我會不會把你們倆裝箱子裡沉到河裡頭去。”
“經歷大人真愛開玩笑,哈哈……”今夏乾笑兩聲,見陸繹目中寒意森森,便只得如實道,“一則,暈迷的軍士並不是中迷香,而是喝了蒙汗藥,從艙室留下的各種痕跡,特別是靴印來看,是他們自己人所為,至少六人以上,還不算上把風的;二則,若箱子被運離船體,船會變輕,而從昨日停靠到現在,船的吃水線沒有明顯變化;三則,從艙室地上的蠟油可以判斷出用了大量的蠟油,若只是為了防潮,用不了那麼多,所以我判斷應該是為了將箱子沉入水中做準備。”
“你已經推測出來,卻著意隱瞞,還說不是為了私吞。”陸繹慢悠悠道。
“王方興,連同他手下的人既然都有嫌疑,我自然不好當眾說出。”今夏討好地一笑,“再說,我們無法確定箱子就藏在水下,所以想得是找到之後再告知大人。”
對於她這後半截話,陸繹明顯不會相信,端起茶碗,緩緩飲了口茶,腦中回想著王方興的言行舉止:他的驚慌失措,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至於近旁的人,那名旗牌官,還有其他軍士的神情……劫取生辰綱並非小事,能辦此事者絕對不會是小卒,在軍中至少也是個小頭目,才能有此威信鼓動其他人共同作案。
一杯茶尚未飲完,陸繹心中已經有數,放下茶碗,手指朝楊嶽一點:
“你,去將王方興還有那名旗牌官都請過來。”
楊嶽楞下,自是不敢違抗,忙出去了。
喚他們過來?難道陸繹是想將生辰綱還給他們?今夏一時不知道他究竟打著什麼算盤。
陸繹此時又開口道:“若我沒記錯的話,你二人回來之後,是先回稟楊捕頭,之後才下水去,對吧?”
既然都被他看見了,今夏沒法反駁,只能點頭。
“你們向楊捕頭詳細回稟了船上的狀況?”
今夏警覺地看著他,語焉模糊道:“只是大概說了下。”
“所以楊捕頭知道是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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