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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當年頭兒還是錦衣衛時,與陸炳有隙?
“孩兒明白了。”楊嶽習慣性地點頭稱是。
今夏趕忙做恭順狀:“我也明白了。”
楊程萬扶了扶額頭,自言自語地低語道:“若真能明白就好了……夏兒,你回去吧,好好想想怎麼給你娘回信。”
“哦。”
今夏應著就朝外走,楊嶽本也要出去,卻被爹爹喚住。
聽見外間今夏的腳步聲漸遠,楊程萬才對楊嶽沉聲道:“知道為何我一定要你跟夏兒一塊兒去麼?”
楊嶽點點頭,老實道:“看著她別闖禍,若有危險地兒也不讓她去。”
“不僅如此,”楊程萬道,“最要緊的是,莫讓她和陸繹太接近。”
楞了片刻之後,楊嶽恍然大悟:“爹爹,您是擔心陸大人對她……不可能,陸大人是何等身份,怎麼可能對她用強。”
楊程萬幹瞪著楊嶽,覺得這兒子傻得像撿來的:“我是擔心夏兒口沒遮攔,還有你也是!對陸大人,要恭敬,除了恭敬還是恭敬,明白什麼意思麼?”
“……”楊嶽覺得爹爹說話愈發雲山霧繞,“您到底想說什麼?”
“恭是恭而有禮,敬是敬而遠之。”楊程萬重重道,“牢牢記著這句話!看緊夏兒。”
楊嶽點頭如雞啄米。
“對了,爹爹,謝家兄弟又提讓您去謝家養病的事,說是與謝叔一處作伴,彼此都不寂寞。”
楊程萬思量片刻,還是搖頭道:“我終是個外人,住別人家中多有打擾,算了吧。”
殊不料次日,謝家派來一頂大轎,幾名轎伕皆是彪形大漢,在謝霄吩咐下,徑直將楊程萬抬上轎子。楊程萬苦笑不得,拗不過他一番好意,便不再堅持。
過了兩三日,聖上的諭令就到了。
劉相左及其下屬皆有嘉獎,陸繹升為從五品鎮撫。
又過一日,又有諭令,將陸繹升為正四品僉事,前往浙江巡視。
短短兩日之內,他竟然連升三級,前來道賀的揚州大小官員差點把官驛的門檻都踩爛了,可惜只有驛卒招待茶水,壓根見不到陸繹。
☆、第七十八章
今夏這幾日倒有大半功夫是在替陸繹退還大小官員所送禮品,在陸繹篩選過後;哪些人的禮品可以收哪些人的禮品不能收;一一地給人退回去;整個揚州城她趕著馬車繞來繞去;估摸著馬的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剛過晌午,她緊趕慢趕;惦記著飯點趕回來;剛剛停好馬車,進官驛後院角門;就又被人復拉上馬車。
“大人?怎麼了?”她看著陸繹;奇道。
“上次沈夫人給你的藥,你帶著麼?”陸繹先進了馬車,放下車簾後才低聲問她。
今夏點點頭。
“出城西,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道。
“誰?”
“到了你就知曉。”
今夏楞了楞,遂不再多問,駕車根據他的吩咐往城西駛去,最後停在了那片鬱鬱蔥蔥的竹林之外。
穿過這片竹林正是沈夫人的住所,她詫異地想:莫不是沈夫人她回來了?
跟著陸繹往竹林裡面行去,也不知沈夫人走時用了什麼法子,原先竹林中的那些蛇已少了許多,偶爾見到一兩條,也是意趣闌珊地盤在高處,壓根就不理會底下的行人。
直進到竹林深處,陸繹徑直進了沈夫人的屋子。
今夏跟在其後,見屋內仍是空蕩蕩的,顯然沈夫人並未回來,直行到裡間,才看見竹床上躺著一人,面目不清,待她近前細看,不禁吃了一驚。
“他、他……他是阿銳?”
陸繹面沉如水,點了點頭。
今夏不可置通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眼前,躺在竹床上的阿銳蓋了件陸繹的外袍,光看面部便有多處傷痕,已經紅腫潰爛,若非今夏尚從細微處辨認,壓根看不出他是阿銳。
今夏稍稍掀起一點外袍,阿銳身上也有多處傷口,皆與面部傷口一樣潰爛,雖然已經清洗過,但仍甚是可怖,令人難以直視。她皺緊眉頭,蹲□子仔細檢驗那些傷口,發現傷口都不深,沒有任何致命傷,最重要的是傷口處有毒。
傷他的人簡直是在故意戲弄他,在他身上劃滿刀口,卻無一刀取他性命,存心是要他慢慢傷口潰爛,受盡折磨而死。
“這是東洋人袖裡劍上的毒,和大人你前番時候所中的毒一樣,只是這麼多傷口……莫非他是遇上仇家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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