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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個……是不是……”
聽她的處置,謝霄覺得有點過了,不過是打一架,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阿銳沒走,抬起頭來,雙目定定望著上官曦,雙膝緩緩跪了下來。
“我錯了,請堂主責罰!三刀六洞都使得,就是莫讓我走。”
上官曦看著他,心緒混亂,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好歹是條漢子,你……”謝霄萬萬料不到他竟然會跪下,“姐,我們倆就是鬧著玩,哪有什麼以下犯上。行了行了,少幫主我說話還頂用麼?”
上官曦沒好氣地瞅他一眼:“誰敢說你說話不頂用。”
“那就行。”謝霄嘿嘿笑道,“起來吧,下不為例啊。”
阿銳紋絲不動。
上官曦只好道:“既是少幫主發了話,你就起來吧。只是若有下次,我再難容你!”
阿銳沉默著起身,望向她的目光似有哀傷,但很快便低下頭,默默離去。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上官曦才轉向謝霄,皺眉道:“他平日從不輕易與人動手,到底怎麼回事?”
“誰知道,我就說了一句我要娶今夏,他就急了。”謝霄嘴角火辣辣地疼。
上官曦從頭到腳宛如被石化,楞了好半晌才緩緩問道:“……你要娶袁姑娘?”
“是啊。”談這種事,謝霄難免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我看她一個姑娘家,在公門中吃虧得很,不如把她娶回家算了。”
“如此……我還有事……”
上官曦再說不出話來,匆匆急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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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陸繹給的藥聞著刺鼻,敷到傷口上卻是冰冰涼涼的,甚是舒服。今夏原就發著燒,陪著楊嶽折騰這麼一遭,又強打著精神應付了劉相左和陸繹,待回到自己廂房,已是頭暈眼黑渾身乏力,合衣往床上一躺,直接陷入昏睡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口渴難耐,轉醒過來,室內黑漆漆的,只聽得外間的雨下得愈發緊。她掙扎著起身,趿上鞋,摸到桌邊,連燈都懶得點,伸手往草編小筐裡去取寬肚瓷壺。
還未倒水,便聽見外間的雨聲中夾雜著腳步聲響,由遠及近,她楞了一瞬。
腳步聲正停在她門外,與她僅僅隔著一塊門板,她甚至能聽見外面人重重喘息的聲音:是個男子!
門被推了幾下,裡頭上了栓,推不開。
緊接著是叩門聲,還有特地壓低了嗓門的聲音:“今夏、今夏、今夏……”
大楊!怎麼是他!
今夏趕忙起身,拉開門栓,給他開了門,這才發現楊嶽並不是一個人——他的背上還揹著一位姑娘。
她、她、她竟然是翟蘭葉!
“你……”今夏驚訝之極,“你怎麼把人給弄出來了?!”
“進去再說!”
楊嶽揹著半昏迷的翟蘭葉進了屋子。今夏趕忙掩上門,又替他接過傘,抖了抖水,擱在屋角,側頭看見楊嶽把翟蘭葉輕柔地放在床上。
“到底怎麼回事?!你再怎麼惦記她,也不能把人給劫出來呀,咱們可是官差,又不是強盜賊人。”今夏又急又氣,聲音也不敢大,就差去掐著楊嶽脖子,“讓頭兒知道了,肯定要打折你的腿!”
“你聽我說!”楊嶽臉上全是水,抹了把臉,壓著嗓子道,“她尋死投河,被我撈上來了。”
“啊?!”今夏一愣,看向床上的翟蘭葉,“她投河?會不會是被人丟進去的?”
楊嶽溼漉漉地在圓凳上坐下,又抹了把臉的水:“不是,我親眼見著的。三更才過,她一個人出來,一直走到河邊,站了一會兒,就往下跳。”
“……你一直守在她家外頭?”今夏看他。
楊嶽不自在道:“爹爹歇下之後,我反正也沒什麼事兒,又睡不著……你先替她把溼衣裳換了吧,我擔心她受涼。”
今夏拿了自己衣裳,費勁地替昏迷的翟蘭葉換好衣裳,才看看他。
她太瞭解楊嶽了:“你,是不是不打算把人送家去?”
“怎麼能送回去!萬一她又……又尋死怎麼辦?”楊嶽急道,“她養家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
“那也未必,他要拿她賺營生,怎麼會不理會她的死活。”今夏嘆口氣,“哥哥,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沒有這個理呀!你救了她,理應將她送家去,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