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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鴿的事情,他林唯念做不出來。
思緒飄回凌鴿得知衛笙薨了的訊息之時,他沒想到,她會如此平靜地面對自己親生父親的死亡。這樣的平靜,讓他心頭隱隱擔憂,卻不知該說些怎樣寬慰她的話,更加不知,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兄長,她心中如何做想。
她同往常一樣,沏上一杯茶,遞給秦澤遇,連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
秦澤遇也只是默不作聲地接過那杯茶,虛扶了她一把,被她輕笑著開啟,說了一句:“我真的沒事。”
一年之內,知曉自己的雙親家住何方,現今怎樣。一年之內,接連收到雙親的死訊,其中一人,還是被自己的雙生兄長所殺。
大悲大慟交加,心中卻是麻木了。
在秦澤遇率三萬將士兵臨城下之時,凌鴿枯坐在十里之外的酒館中,身後阿素一身素衣靜靜地立著,不時張望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
流雲散開,日暉大盛。凌鴿抬了抬眸,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午時剛過,太……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阿素一向冰冷的雙眸鮮少地透出關切,她往前湊了一步,將凌鴿同人群隔開。
“走,帶我去燕周城門。”凌鴿毅然決然地起身,望向燕周城門的方向。那個地方,雖然埋葬了她的父親,可卻有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血親,同胎雙生,骨血至親。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九章 水蘇情
“走,帶我去燕周城門。”凌鴿毅然決然地起身,望向燕周城門的方向。那個地方,雖然埋葬了她的父親,可卻有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血親,同胎雙生,骨血至親。
城內城外,不過一道城門之隔。
兩軍僵持,秦澤遇騎坐在馬上,倒也不慌不忙。
終於,城門大開,安槐身著青色鎧甲,坐在紅色的烈馬之上,徐徐步出城門。遠遠望見秦澤遇,他拱手作禮,大聲喊道:“燕周新任王上登基,若祁越派太子殿下前來朝賀,王上自是盛情款待。只是不知,這麼些的兵士隨殿下一同前來,倒是個什麼道理?”
副將方要回話,卻見秦澤遇揮了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但見秦澤遇仰頭看向城樓之上,遙遙地與蘭生對上視線,隨即錯開目光,看向林唯念,問道:“唯念,可否由你來向我解釋解釋,如今這是副什麼樣的局面?”
林唯念與回首看他的蘭生對上視線,不知說了些什麼,轉身下了城樓。少頃,他騎馬出現在安槐旁邊,徑自從他身邊錯過,直奔秦澤遇的方向。
“怎麼回事?”秦澤遇往前迎了一段距離,與三萬將士隔開,面上清清淡淡,可饒是他,此刻也掩不住關切的語氣。
林唯念回首望了望城樓之上的蘭生,“蘭生拉攏我的事,你是知道的。”
他簡略地將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同秦澤遇講清楚,待秦澤遇思路捋順之後,便聽他問道:“臨之既已將你送走,你又何苦回來?”
“可能這件事本是同我沒甚關係,你知道,我大哥死於自己的魯莽愚昧。可是誘我大哥誤入歧途之人在側,我又怎會袖手旁觀。”
林唯念面上沒什麼表情,可這句話要是說給旁人聽,十有八九就把人忽悠了去了。只有秦澤遇知道,涉及凌鴿,哪怕是死呢,他也一定是欣然應允的。
秦澤遇眉眼依舊清清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異常真誠。迎著風,他對林唯念緩緩說道:“回頭路已經堵死了,既然你已經決定,那咱們兄弟三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城門已經大開,雙方均準備派出談判使節。
副將下馬,正要邁開步子,卻見不遠處兩個黑色的身影自天邊而來,輕巧地落在秦澤遇的跟前。
“你怎麼來了?”秦澤遇下馬,雙眉緊蹙,望著凌鴿。
卻見凌鴿衝她微微一笑,蒼白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血色。“讓我去吧,我去找我哥談,他是我同胎雙生的親哥哥,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語罷,不待秦澤遇有任何的反應,一躍坐在了他的馬上,一身男兒裝束,颯爽英姿。
只見她雙腿一夾,馬兒嘶吼幾聲,迅速地邁開步子。奔跑中,凌鴿衝著城樓處喊道:“衛凌雲,我以父王的名義,給你一個機會,下來與我當面解釋!”
此言一出,城門內外皆為之沸騰。在此之前,沒人知道,衛笙唯一認回的女兒,允鴿長公主,已然駕臨城外。
“凌鴿!”秦澤遇輕腳點地,正欲追上前去,副將縱身將他攔住,口中道:“上將軍三思!”他眯眼望向越行越遠的凌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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