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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替我盡孝。而這些,同凌鴿是沒有半分關係的。”
感受到林唯安手心的熱度,凌鴿自嘲般地一笑,道:“我明白你們心中所想,可無論如何,當初我一意孤行,才造成了此般後果。你們都可以原諒我,我卻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她望著墓碑上“林唯念”三個字微微出神,繼續道:“不過你放心,即便如此,我不會為難自己,因為我知道,他是希望我過得好的。”
饒是心中所愛只有秦澤遇一人,林唯念之於凌鴿,知交?好友?兄長?似乎都有,也似乎都不盡然。也是了,一個為自己欣然赴死之人,終歸是不同的。
可是這不同,也只是埋在她的心中,伴著歲月更迭,不曾增多,也絕不減少。
語罷,回過頭,同林唯安說起生這小東西時的苦楚,絕口不提當年之事。
一邊兩位男子長身玉立,微笑著看著兩個人擺弄著粉粉嫩嫩的嬰孩,感慨萬分。
“時間過得真是快。”衛臨之望著臉頰微微泛紅的林唯安,輕聲道。
“是啊,轉眼,我這就為人父了。”秦澤遇捋了捋衣袖,從懷中掏出一把摺扇,挑釁一般地衝衛臨之挑了挑眉。
卻見衛臨之一臉不屑,“這麼早便為人父為人母,哪裡還能享受新婚的樂趣。”雖嘴裡這麼豎著,他看向嬰孩的時候,面上還是帶著無盡的溫柔。
算起來,衛臨之還是這孩子的舅舅呢。
“起名字了嗎?”衛臨之岔開話題道。
“不管起什麼她都不滿意,這不,都一年了,上上下下地都管他叫小祖宗。”秦澤遇閒適一笑,也不計較方才衛臨之的擠兌。
“小祖宗。”衛臨之笑出聲,往秦澤遇肩上一拍,“我倒是覺得這個名甚好!”
“什麼名?”聽到這邊的笑聲,凌鴿同林唯安轉過頭來,同時問道。
衛臨之登基、秦澤遇登基、秦澤遇迎娶太子妃、衛臨之封林唯安為後……三年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卻沒有一件,如現在這般,讓四個人聚在一起之時,能暫時忘記三年前喪失摯友及兄長的痛苦。
水蘇伴著微風輕輕搖擺,花苞輕顫,帶著盛開的希望。
當初攻下燕周,衛臨之稱王之時,凌鴿同蘭生一同消失,留下的,只有城樓之上靜靜倚靠在城牆上的林唯念。
他一身白衣,血跡斑斑,雙眸緊閉,嘴角,卻帶著恬然的笑意。
饒是經歷過再多的大風大浪,秦澤遇同衛臨之在見到他的屍身時,依舊是心涼了。他們從來沒想過,贏得這場仗的代價,會是痛失身邊最親近的一個人。
那些他們放下兒女私情一同躲在屋子裡喝酒的歲月,似乎從未遠離過。
於是便有了這個園子。
“念園”二字,既是他的名字,也是四人對他的思念。
凌鴿將孩子送回秦澤遇的懷中,拉起林唯安的手,道:“園子裡的花正是開得最盛的時候,去摘些下來,做點點心吧。”
留下兩個大男人對著一個小祖宗,面面相覷。
似是覺察到氣氛不對,小祖宗不滿地扭動了扭動身體,小小的臉上雙眉緊蹙,一副嚴肅的模樣,惹得秦澤遇衛臨之驀地笑出聲來。
月上枝頭,風輕雲淡,墓碑四周的桃花撲簌撲簌往下落,有的落到水中,有的落到土丘上。不遠處的水榭中鋪了一張竹蓆,上面擱著一張圓桌,四人圍桌而坐,小祖宗被安置在一個小搖籃中,月色尚好,他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給水榭增添了不少生氣。
相逢多年,自離別後,四人甚少有這般機會獨自相處。
席間說起多年前的趣事,幾個人皆皆面上帶著溫暖的笑意。
凌鴿嘰嘰喳喳地說著在祁越皇宮的事情,還有她養的那隻名叫小五的貓,人精一樣,趨利避害,活得比誰都自在。
說的都是些日常瑣事,幾個人聽著,卻也不覺得厭煩,在她講的興高采烈之時,皆是面上帶著笑,秦澤遇還時不時地伸手摸摸她的發,她也適時地歪過頭,衝秦澤遇一笑,隨即繼續講著她放在心上的那些事。
談興正濃,秦澤遇見凌鴿講得手舞足蹈,亦是笑吟吟地坐得離她更緊了一些,伸手攔過她的腰,如平日一般,湊上前去,輕嗅她髮間的香氣。
相識數載,衛臨之十足地瞭解秦澤遇的脾性。他微微一笑,側過頭在林唯安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只見林唯安嬌嗔地望了他一眼,月光下,燭光中,面容微微泛紅。
凌鴿笑著打趣說:“往日裡臨之哥你讓唯安受了那麼些苦,如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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