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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凌鴿不會有危險。”話雖這麼說,秦澤遇搭在木窗上的手還是緊緊握了起來。
沁洲,玄武將軍府。
“你怎麼不哭也不鬧。”剛剛坐定,凌鴿便聽到身後的門隨著說話聲的響起閉上,回過頭,不出所料地看到蘭生似笑非笑的雙眸。
“我為什麼要哭鬧?”凌鴿想要板起臉,可想到自己的身世和蘭生曾經在極度憤怒之時說過的話,心腸無論如何也硬不起來。
蘭生雙眸幽深,直直地看向凌鴿,似是想要把她看透。
半晌,房間裡寂靜無聲,只有窗外的鳥兒不時落在枝頭,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可以相信我。”蘭生淡淡道。
凌鴿微微一笑,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一般,給蘭生倒上一杯茶,遞過去的時候,語笑嫣然道:“這個茶很好喝,嚐起來似乎是青城雪芽,玄武將軍對我很客氣嘛。”
“凌鴿,”蘭生環視一週,眸子落在她遞過來的茶杯上。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是你親哥哥,怎麼會害你。”語罷,他站起身來,愛憐地撫了撫凌鴿的發,輕聲道:“你不哭不鬧,他的戒心反而會更重。”看到凌鴿愣了一下,他笑出聲來,“用得著那麼驚訝嗎?你只管聽我的,我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權且跟著秦澤遇,他自會把你照顧周全。”
“你的意思是……”凌鴿猶豫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我會幫你,但是你必須聽我的。”
初春時節,夜裡涼風如水。
晚膳過後,玄武將軍府格外熱鬧。
西廂房的宅院裡不時傳來“噼啪咣噹”的聲音,不少丫鬟湊到門前,卻沒人敢進去勸一勸。
房間正廳,蘭生坐在主位上,自飲自斟地喝著茶,一副愜意的模樣,只在偶爾有陶瓷碎屑崩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挑眉看一眼砸東西砸得歡暢的凌鴿。
外面的丫鬟圍了一層又一層,不一會兒,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從人群中擠出來,頭也不回地直奔書房。
“將軍,凌鴿小姐鬧得厲害,西廂房的東西快被她砸沒了。”家丁進了書房雙膝一曲便跪在地上。
“少爺呢?”安槐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
“少爺在西廂房喝茶,看著凌鴿小姐砸。”
聽到這句話,安槐“嗯”了一聲,吩咐道:“下去吧,有著她砸。”
書房裡恢復了寧靜,安槐放下書,想到凌鴿剛剛到玄武將軍府時的表示,微微皺了皺眉。
西廂房裡的琉璃盞、玉雕魚、青花瓷瓶……各種寶貝應有盡有,不出一個時辰,就被凌鴿砸得什麼都不剩了。
她看了看滿地的碎屑,踮著腳避開這些東西,站在門口環顧一番,對著其中一個丫頭道:“找幾個人給我收拾乾淨,把空著的地方全都擺上東西。一個時辰之內,要是幹不好……”話說一半,她停住嘴,看向蘭生:“你,陪我出去走走。”
一層層的丫鬟石化當場,不知道她唱得是哪出,看到她往外走,自發地讓出一條道。凌鴿滿意地抿了抿唇,和善地衝著大傢伙笑了笑。
一開始出現在這兒的時候太過鎮靜,所以此時再大聲哭鬧顯然會讓安槐更加懷疑。凌鴿只能按照既定路線走下去,理智地鬧一鬧,既能表達出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鎮定地意思,又不違背自己已經在安槐心中塑造出的形象。
這些,除了蘭生和安槐,估計整個將軍府也沒幾個人明白。她們只道是將軍府來了個瘋子,白天沒事,夜裡就摔東西。
凌鴿悠然地在將軍府的花園裡轉來轉去,停在一株迎春的邊上道:“這迎春花開得倒是熱鬧,可是花朵那麼小,又沒什麼香氣,我是向來不歡喜的。”
蘭生似是沒聽到她的話,繼續踱著步,青石板路蜿蜒悠長,路邊的迎春一路相隨。凌鴿看著他漸行漸遠的青色背影,一時明白了些什麼,緊走幾步追了上去。
一路上,兩個人邊走邊說。確切地說,是凌鴿一直在說話,蘭生安安靜靜地陪在一邊,也不知聽進去了幾句。
夜深人靜,蘭生從霧氣濛濛的浴桶中站起身來。他膚色偏白,雖然體格很瘦,卻極為精壯。幾道蜿蜒的傷疤即便是在霧氣中依然顯眼,破壞了所有的美感。
他將身上擦拭乾淨,接過丫鬟遞過來的大紅色衣裝,平靜地穿好,只在轉頭的時候,眼裡掃過一絲厭惡。
“少爺,老爺已經等了很久了,快些過去吧。”
蘭生看著鏡子裡全然陌生的自己怔怔發呆,聞言瞥了立在他身後的丫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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