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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不高興，氣氛也很壓抑。

最後他們還是沒有完成任務，不過擺拍了幾個動作，還是要後期來幫忙。

休息的時候，黎芮走進洗手間裡，就聽見張曦在隔間裡給誰打電話抱怨。聽那氣急敗壞的口氣，估計是跟張誠打的。

“今天我倒黴到家了，竟然跟‘包養門’那倆貨湊一組，一個頭上綠雲罩頂，另一個是被包養的小白臉，我從心底感到噁心。”

張曦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但是洗手間裡十分安靜，足夠黎芮聽到的。她不想聽張曦在背後嚼舌根子，已經準備離開了，忽然又聽張曦提到她。

“黎芮就是個不要臉的，她可能是演得妖精多了，本身也變成那副妖里妖氣的模樣。只要是男藝人，無論是新來的嘉賓還是固定班底，她都能勾搭上。”張曦的聲音猛然抬高，顯然對黎芮是有諸多的恨意。

黎芮快步走到隔間面前，直接抬腳就踹：“張曦，你罵什麼呢？要不要錄音給記者啊，看看你這大明星的素質。”

裡頭很快就沒聲音了，張曦衝了一下水，立刻開啟門。

兩人就站在隔間附近對峙著，四目相對的時候，都帶著幾分冷意。

“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叫黎芮，你錄音給誰聽啊！那麼激動做什麼，還不是承認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張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髮，輕輕抬起下巴，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驕傲的神情。

黎芮不由得冷笑出聲：“你既然說得不是我，哪裡來的真假。連狡辯都不會，人醜就該多讀書。還有，大小便之後先洗手，你倒是去摸頭髮，惡不噁心！”

她說完之後，一轉身就準備走。

張曦卻是被她那句“人醜就該多讀書”給刺激到了，整個人都像是炸了毛的貓咪一般，高聲喊道：“黎芮，你胡說八道什麼？那些人是眼瞎了，才認為我心理醜，難道你心裡美不成？少來了，你跟許舒默還不知道睡過多少遍了！”

“閉嘴！”黎芮一聽她詆譭許舒默，心底的火氣就湧了上來，新仇添舊恨，簡直分外眼紅。

“戳到你痛處了吧？我心理醜怎麼了，只要長得比你美就行了。”黎芮的目光停留在張曦的臉上，腦子裡忽然湧出了一個念頭，臉上閃現出幾分嘲諷十足的笑意。

“也是，難怪網友說你長得厚重。看看，你這臉型不是鵝蛋也不瓜子，連國字臉都不是，整個一畸形啊。還大小眼，寬下巴，薄嘴唇，幾乎把女明星最忌諱的幾個點都長齊了啊！”她毫不客氣地挑剔著張曦的長相，整個人都顯得惡意滿滿。

張曦氣得肺都快炸了，其實她現在化著妝，哪裡就能看出這麼多的缺點來。只是黎芮想要刺激她，往嚴重的層次說。

“既沒相貌，又沒氣質，你在圈子裡混個屁。要不是有李英馳保你，你連女三都演不上。”黎芮從上到下地打量了她一下，眼神裡帶著十足的不屑。

她不再給張曦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張曦則被氣得面色青白，要不是張誠今天沒有陪著她過來，她恐怕已經衝出去罷錄了。

黎芮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羞辱她！而且還對她進行了人身攻擊！

當天的錄製十分不順暢，多花了將近三個小時，才把這一期節目拍完。周圍的工作人員明顯都察覺到了氣氛的不正常，下半部分錄制的時候，張曦要麼頻頻出錯，要麼就一直髮呆，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

“芮芮來啦。”《無心》的副導演看到黎芮來探班，立刻笑著點了點頭。

“導演在剪輯室裡，正好是休息時間。”

黎芮跟四周的工作人員一一打招呼，把自己帶的慰問品發給大家。就推門進去了，許舒默還趴在電腦前一幀一幀地看著畫面，神情極其專注，甚至她走進來都沒有被驚動到。

她輕手輕腳地找了個椅子坐下，也認真地勾頭過來看。不得不說，畫面很唯美，正是她獨自一人跳舞的場景，連她本人都覺得裡面的女妖角色美呆了，甚至都不像是她演出來的。

許舒默終於看完這個場景，覺得沒什麼問題，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背放鬆地靠在椅子上，一轉頭就看見了黎芮撐著下巴看向他。

“來了怎麼不說話？等了很久嗎？”許舒默抬手習慣性地揉了她的腦袋一把，語調輕柔，只是聲音有些沙啞，應該是熬了挺長時間。

黎芮微微皺了皺眉頭，盯著他看了看：“多久沒休息了？眼睛裡都是紅血絲，不是答應了我要多休息嗎？現在趕緊睡一下，剪輯師都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