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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意。臉上的神色還是陰沉難看，帶著少有的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楊辭寒的語氣也不太好，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舒默，我也不知道，這是誰放出去的訊息。但是的確是有人查了你在美國的治療手段，這件事明明就是保密的，我不知道究竟是誰洩了密。那些教授和專家，應該都是比較穩妥的，他們都有自己的職業操守。”

楊辭寒顯然慌了神，不怕人算計，就怕不知道誰在算計。

“是，他們的確都有自己的職業操守，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有神經病了？知道我去美國是因為心裡原因的，除了我所接觸過的所謂的教授醫生，還有誰？”

他的聲音艱澀難聽，好像是被鈍刀割了肉一般沙啞的難受。黎芮在一旁聽了也十分不好受，心裡像是被插了一把刀子一樣。

聽筒那頭的楊辭寒停頓了一下，隔了好幾秒才啞聲說：“我不知道，舒默我真的不知道！”

“你告訴我你把這件事都告訴了誰？”許舒默輕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眼眼睛已經通紅，完全被怒火充斥著。

“我告訴過黎芮。”楊辭寒輕吸了一口氣低聲道。

“不是她。”許舒默想都沒有想就否定了：“還有誰？”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酷，甚至帶著幾分審問的意思，顯然此刻的他已經失去了冷靜，並且不再相信楊辭寒。

黎芮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男人，心裡面一陣恐慌。她立刻挪了幾步，坐到了他的身邊，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衣角，臉上露出幾分無措的神色來。

“許許，你沒事兒吧？”她的聲音透著幾分委屈，眼眶也有些泛紅，顯然是被嚇的。艱澀地開口：“你會沒事兒的，對嗎？”

許舒默看著她，此刻的黎芮像是怕被人拋棄的孩子一般。他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些，心裡也不再是緊繃著一根弦。

他抬起手摸了摸黎芮的發頂，低聲道，：“會沒事的。”

“辭寒，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不想追究那麼多，但是你得告訴我，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