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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沒把衣服撐破,她看著自己是穿不上了,就做了人情和前院裡掃地的秀兒換了一件舊的。
李小茶雖然是有嫌棄,可這會兒也只能換著穿上。好在穿上到也合身,便沒多作計較。李小茶和彩蝶她們一樣都是住在後院的下人房裡,那排房子又矮又潮,正經窗子是沒有的,只開了幾個小口透著裡一點點昏暗的光。一排通鋪過去,由著各自的被子隔著,彩蝶領來的被子自然也是舊的,帶著些難聞的油味。被子裡不知哪來的油,飯菜裡到是沒有油的。
薛家的下人大半的都在廚房後的院子裡吃飯,晴天裡蹲在院邊兩口就吃了,要是天色不好了大家多是領了飯就去棚子裡吃,那棚子裡總共只有兩三條凳子,彩蝶一進去很囂張地佔了一條。當然了,也沒人跟她爭,都累了一天了,誰不是吃完趕著回去睡了,哪有時間坐那兒慢慢吃,要是入了黑,後院裡又沒有點燈,摸回去還恐磕碰到自己。
李小茶並不知道這些,她以為像家裡一樣就是窮得喝沒米的稀飯也都是要坐在飯桌上慢慢吃的。所以也跟著彩蝶坐在那條油黑的凳子上,悶頭吃著碗裡的飯。李小茶的飯是彩蝶幫她打來的,一點菜汁就著一碗乾飯。那粗米雖然很差,好在是乾飯,一碗下去讓李小茶空虛許久的肚子很是欣慰了一番。只是她的表情依舊淡淡的,這到讓坐在旁邊的彩蝶很是瞪了她兩眼。
“怎麼了?嫌飯不好吃了,到前院去啊。那邊的丫頭跟房裡小姐吃小灶的,運氣好的頓頓能開葷。”彩蝶吭哧說著,她的飯碗裡到有一小堆的菜葉幫子。
李小茶沒跟她爭吵,自己吃完飯和大家一樣把碗摞在院角,然後尋著路回到後院裡的傭人房,天色有些暗了,門口一個僕婦坐在亮光裡縫補衣服,看到李小茶揚頭問了句,“新來的那個?”
李小茶應了一聲,“嗯。”
那婦人指著她的衣服問道,“怎麼破了?”
李小茶低頭瞧了一眼,小嘴微有些扁,“領來就是破的。”
那婦人“咦”了一聲,拽過李小茶直接捏著她衣服上的破口,在上面飛針走線。也就一眨間的功夫,兩個破口被補好了,那整齊的針腳看來到像是很漂亮的紋路。李小茶不由的有些喜歡這身衣服了。
“晚上把衣服放床角里,我給你洗了,也不知道是誰穿過的弄得這麼髒。”那婦人口氣沒有半分關切的意思,但李小茶還是聽出關切的意思。她挪了挪腳小聲說道,“我會洗的,麻煩您不好意思。”
“半大點孩子,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那婦人說完,猶自補她的衣服,半點不想搭理李小茶的樣子。這到讓李小茶有些無措了,她只是按孃親說的,做人要客客氣氣的,可是像是做錯了什麼。
一旁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匆匆走來,撈著李小茶的肩膀把她拖進屋裡,“新來的,跟我進去睡吧,明天雞一叫就要和雞一樣起來做事了。起晚了會有雞啄你的哦。”
那丫頭是後院裡掃地的蘭子,她人長得粗壯力氣也是大的,一把就把李小茶拎進屋裡了。下人房是土胚牆上面蓋著一層茅草,後來因為漏雨漏得厲害了,加了層油氈,這樣的房子必然是很潮溼的,最差的住處是最裡面靠牆的那個位子。李小茶這個新來的必然會被分派到那個位子上,而睡她旁邊的正是蘭子。
蘭子和後院裡劈柴的二傻子一樣,都是腦子有那麼一點不靈光的。好在蘭子沒有二傻子那麼嚴重,她只是反應稍慢了些,最初被分到二爺屋子裡,有次送茶上去,二爺說了句,“冷了。”
蘭子居然愣在那裡,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被分到後院掃地,她到時活躍多了。最愣時子只是看到主子路過時,又變成木雞狀。
蘭子很熱絡地向李小茶介紹了自己,又和她說起門口那個婦人。蘭子的話語裡帶著幾分難懂,好在李小茶天生領悟能力強,勉強的也懂了。
那婦人沒有名字,跟著夫家叫個甘氏。早些天生了個殘疾的女兒被夫家趕了出來,後來她一個辛辛苦苦的沒有把女兒養活自己反而落魄了,為了生計,又或因著心死,她把自己賣到薛家做下人,平時做些針線的活計,為人冷漠怪異,但人心不懷,對年紀小的女孩子尤其的好。可能是因為看到小女孩就想起她那個沒得長成人的女兒吧。
蘭子特特拉著李小茶小聲嘀咕囑咐,“甘大娘要幫你做什麼,你就讓她做吧,不讓她做她會生氣的。”
李小茶眉頭暗暗跳動了一下,這薛家盡收了些什麼人物。不過說來甘氏是個可憐人,許是憐她年紀小被賣掉做了丫環吧。說起來薛家後院裡的怪人各種各樣,但比李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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