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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不一樣,和他們走太近對自己沒好處。”
李小茶是有些不服,這些人不是她招來的。幹著她什麼事了。
“還有,跟他們制氣就更要不得了。”張嬸是個老人精,李小茶對薛小五爺的態度她怎麼能看不出來。張嬸知道李小茶生悶的性格,她說完也不等李小茶是否應了,就與甘大娘聊起天來。
“你最近又想起繡花了?怎麼個個衣服上都是花花綠綠的。”
甘大娘指著李小茶,“她繡的。”
“那到是學得快,給我繡個帕子吧。”張嬸說著掏出一塊新帕子遞給李小茶。
李小茶接過來,捏著絹邊就開始繡。
甘大娘見她連繃子都省了,直接亂繡不由有些氣她,“你到真敢繡,手藝沒見漲,膽子到是越發的肥了。怎麼著,還敢跟你張嬸生氣,還不能說你了。”
李小茶猛地站了起來,臉上難得氣出點血氣,“我不是生氣,我沒惹他們,是他們找來的。”
李小茶一貫老氣橫秋的,到是頭次出現這樣的委屈又氣憤的神色。甘大娘和張嬸相視一笑,皆是搖了搖頭。
甘大娘見她真個生氣了,難得好脾氣地勸道:“張嬸在薛家做得久,勸你這話自是有她的道理。這大戶人家裡水深著,想你要比一般孩子聰明些,才說給你聽。我們做了下人,命都不在自己手裡,所求的也就只是個安穩。你這眼紅脖子粗的,給我們看著到也沒什麼。要那些嘴賤的見了還不知道怎麼說你。做下人命薄,口水是淹得死你的。你可知道彩碟好好的在前院伺候二爺,都到放出去的年紀卻怎麼分到最後面洗碗了。”
李小茶愣了愣,稍稍安靜下來。彩蝶這人雖不是什麼好性子,但人長得喜慶。照說就算是奴籍,嫁個上臉面的下人卻是不難的。可她都老大不小了,卻被分去和一群殘廢洗碗,想來一輩子怕是要廢了。李小茶先前不知道原因,聽甘大娘主動提起來,自覺尖著耳朵要聽。
“她先前在二爺屋裡時也是好好的,老夫人也說過等她到了年紀了就放她出去。後來不知道哪個嘴賤的說她想留在二爺屋裡做小的,彩蝶自己有沒這個心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是信了。沒多久她就被打發到後院裡了。”甘大娘說話時,眼睛瞟著門窗,想是怕人聽到。
張嬸小聲說了句,“二奶奶也是個厲害的。”
甘大娘順嘴接了句,“這你應該最清楚。”
李小茶疑惑瞧著兩人,聽這話的意思,怎麼像是張嬸也著過二奶奶的道一樣,莫非這裡又有什麼只能躲在牆角里說的事?
張嬸瞪了甘大娘一眼,很快轉移話題道:“你年紀雖小,可有些事還是早些注意的好。”
話說到這兒,兩人都不願多說了。張嬸打個極虛的哈欠說道:“你們也該回去了,這會兒還有點油燈可以借你們用,晚點可就燒完了。”
這麼急的趕人,李小茶感覺到不對。可哈欠一陣陣給引了上來,心頭那點疑惑便被蓋下去了。李小茶算得聽得進話的,隔天便跟在方廚子後面,要跟著學做燒魚。細妹見她剛學了點糕點手藝又學做魚,典型的小孩兒心性,不免氣得罵了幾句。
張嬸遠遠的看著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會心一笑。她記得錢三娘說過,薛君寶最怕吃魚,因著原來伺候的丫頭不小心,沒挑盡魚刺讓他卡著一回,從此見著魚就要哭鬧。
巳時左右的時候,錢串兒追著薛君寶進了廚房。李小茶聽到錢串兒清脆的聲音叫著“君寶少爺,君寶少爺……”,眉頭不由動了一下。她在家時和哥哥玩鬧起來,總攆著李興寶喊他“興寶少爺”。
都是父母心頭的寶,但在此時此地,對李小茶已是不同了,她把自己賣進薛家的一刻已經就不是可以玩鬧的孩子了。薛君寶再憨再可愛也是個主子,他們之間是不同的。就算看來再親近,他們也不能同玩伴一樣,想鬧就鬧可以不忌諱別人。
李小茶猶記得那日裡,薛君寶屋裡另一個丫頭元寶兒聽到小薛君寶管李小茶叫“姐姐”,一雙冷眼甩過來,像刀子一樣透著涼氣。虎子娘說過,這些大戶裡的人都是半個瘋子,就因為一點嫉妒往別人碗裡放砒霜的事也是有的。李小茶不是怕,只是不想惹那些個麻煩。是以看到薛君寶搖晃著跑到她面前,揚著亮晶晶的小眼睛叫她“姐姐”時,她咬牙把那盤燒得稀爛的魚放在薛君寶面前。
“我以後就學做魚了,你要不要吃點試試。”
薛君寶看著一堆爛魚肉間突起的尖尖魚刺,一張臉當時就皺成了包子。他扁著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哭吼著,“姐姐是壞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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