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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不少肚量卻是忒小了些。受不得別人比她聰明半分,是以手裡都是如錢串兒般只知道白受欺負的。李小茶的性子木,卻不是個憨傻的,跟到三奶奶手裡少不了白受氣。
至於說到錢三娘提的瘋子說的是二爺家的四小姐。那位小姐從醒後就有些不大好,下人私下裡說她是瘋了,只是上面壓著沒人敢明說。李小茶被買來大半就是留給四小姐屋裡用的。
甘大娘和張嬸起初還有些懷疑,後來與李小茶熟了,見她是個聰明又不多話的,便心叫主管薛貴一雙冷眼真夠毒。李小茶這樣的是做下人的好苗子。只是若那四小姐真個是瘋了,李小茶的路就不那麼好了。好在這事張嬸早就四下裡打聽了,那位四小姐只是偶爾說些胡話,腦子卻是清醒的。怕是病裡受了大驚嚇,等過些日子大半是會好的。
二爺屋裡總共只有一子一女,嫡子薛君澤如今十四歲,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很得薛老爺的喜歡,去年裡入童試考了生員,再隔幾年到了秋闈,多半是要中個舉人的。
至於這位四小姐,從前到是好好的在閨閣間還有些好名聲,而且長得一副好皮相,以後定是能嫁得個權貴家的,只是去年裡病了一場,幾次九死一生的,幸是二奶奶捨得本錢,從孃家收了一堆的人參吊命這才熬過來。
至於這位二奶奶,那是正經的官宦人家的嫡女出身,本來憑著二爺還不一定能娶到她。幸是二奶奶看中了二爺的人品這才說服家人嫁了過來。二奶奶在府里名聲極好,她雖是不管府裡的事,可在府裡聲望很高,連小萬氏也對她禮讓三分。在二奶奶院裡做事,除非是些心思不正的,否則日子是不錯的。在外不會受氣,在內主子也不刻薄,到算得好去處。只是要分到四小姐那兒伺候,前程就不好說了。
李小茶聽了這些,卻是想到這位四小姐到是和她一樣也是去年生的病。她聽哥哥李興寶說過一個詞叫“同病相憐”。這四小姐是個主子,由不得她一個下人去憐憫。只是想到真到去伺候這樣一個人到不覺得不好。
因著三奶奶到廚房裡要人的事被下人背地裡傳開了,隔天二奶奶便派了心腹丫環嫦娟過來通知管事的全叔,讓他看著些,若三奶奶不來要人,就讓李小茶過兩日去二奶奶那裡。全叔一早就知道李小茶是二奶奶選中的,明面上雖然沒說,可他那等見風使舵慣了的人,哪能讓主子不如意了。
三奶奶那邊又叫人來問了李小茶的情況,全叔暗裡交待就說是個傻里傻氣的。三奶奶一屋子的傻氣丫頭,聽這麼一說也就忘記李小茶那個傻丫頭了。
卻說李小茶都要分去二奶奶那兒了,可沒幾日裡又出了事端。那是件舊事了,庫房裡第隔著一段日子要盤點府裡的東西。點到下人用的碗盤時點出了大紕漏。平日裡下人輪著用的碗盤居然已經少了三分之一。分管帳房的崔副主管頓時就坐不住了,帶了庫房的管事親自來查。
後院管事全叔把責任推給彩蝶,彩蝶早有準備,說是早發現不對,懷疑是新來的李小茶摔了藏起來。已經找了許久查到了碎碗去處。
崔副主管聽她這麼說,讓人帶來李小茶領著一同去了,張嬸聽說了也一同跟著過來。彩蝶一路上跟著崔管事數落李小茶的錯事,說是原來都好好的,自從李小茶來了,碗就越來越少了,而且還找不到碎碗的去處。前些日子她到處找,才在後院的荒地裡看到一處新翻的地,她心下有疑,翻下去才看到一筐子碎碗全在裡面。許是她摔了藏在那裡。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那塊地頭,崔管事問李小茶,“可是你做的。”
李小茶回道:“不是,我沒來過這裡。”
彩蝶冷哼道,“證據就在眼前了,你還不承認,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老忠頭都說看到你偷偷摸摸抱著東西藏到這裡。我可是有人證的,你有誰能給你證明嗎?”
李小茶聽了這話,往人群裡尋了一圈,望到張嬸時,張嬸偏過頭躲開了。李小茶心知這事張嬸是幫不上忙的,她求不了別人只能自己想辦法。她向來是個沉得住氣的,遇著這樣栽贓陷害的事,卻並沒有慌亂。她仔細看了那些碎碗,滿滿的有一大筐子。那筐子不小,合她雙手也抱不下。
李小茶想了想,望著彩蝶平靜說道:“若這些是我摔的,這麼重的筐我怎麼拖得過來?”
彩蝶冷哼道:“許是你分許多次埋在這裡的。”
李小茶轉頭望著管事的全叔,“我總共只洗了兩天的碗,若要跑來跑去的埋碎碗,我一天裡便不用做別的事了。”
全叔聽著覺得也是,洗碗的後巷離這塊荒地有些距離,一個小孩子莫說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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