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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茶找到甘大娘時,她正被關在柴房裡。薛家的柴房從來就不是什麼好去處。裡面一成困的廢柴圍著,若沒有一個好心態,光是呆幾天也是有得罪受的。甘大娘是什麼人物,當年因著夫家嫌棄她的女兒殘疾,她能二話不說帶著女兒直接走。這樣倔氣的人背了一個偷兒的名,被關在柴房裡,就是沒人來羞辱她,她都有得難受了。更何況她平日裡硬氣,這種時候自然少不了一些貓貓狗狗的過來羞辱她。
李小茶去的時候,正遇上一個婆子守在門口叨叨地說些什麼。那人陰陽怪氣的,光是聽到那種調調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李小茶走近了幾步,正聽到那婆子提著古怪的調調說著,“哦喲,早就跟你說了那馬伕多好的人。難得人馬伕看得上你這樣的,被夫家趕出來,又死了女兒的,你還想找什麼樣的啊。還挑三揀四的,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總不至於一把年紀的還想找個好人家吧。還偷四奶奶的衣服玉佩,虧你想得出來。”
甘大娘往日是極硬氣的人,可今日被人說成這樣,卻是咬著牙,一句也沒回。
李小茶默默走了過去,仰著望著那個婆子,乾淨吐了一個字,“滾!”
那婆子是後院裡一個做雜事的,見過李小茶几次,知道她是薛四小姐身邊受寵的丫環。她不敢得罪李小茶,卻也不那麼輕易地真那麼滾出去。她提著那古怪如嗓子,說道,“喲,這不是阿茶嗎?你好好的一個人可別和這偷兒混在一起,被人說些什麼可不好。”
李小茶這會兒才覺出這婆子的聲音怪在哪裡,許是她平日裡就陰陽怪氣慣了,又背後裡是非說得多,所以一個嗓子都生生地說得沙啞了。如今一說起話來,就像喉嚨裡含著沙子一樣,颳得人耳朵不舒服。
李小茶也回話,只是揚著一雙冰冷的眼睛盯著她。那婆子自覺沒趣,只得灰灰地走了。甘大娘自始至終沒有看一眼,只是呆呆地低著坐著,並不回話。李小茶不是個會勸人的人,她坐在一旁陪著甘大娘悶著。她上回到柴房時,比甘大娘的處境好了許多。那時她是為了姐姐的病去求了來作客的太醫。為這個才被罰了關在柴房裡三天三夜。
甘大娘的境況卻是不一樣的,依著李小茶對甘大娘的瞭解,她幾乎能猜到是因為甘大娘與個秀兒吵的一架,才惹來這個災禍。那玉佩怕是秀兒早就偷了,只是沒來得及出手就被玉姐發現了四處要查,她剛好與甘大娘吵了一架又有件薛四奶奶的紗衣在甘大娘那處。就順手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到甘大娘那裡。
李小茶來前去棋語那邊打聽過,薛四奶奶院裡一貫就管得松,那些小丫手怕是早就手腳不乾淨了。只是這次不知是哪個沒長眼睛,居然連薛四奶奶心愛的東西也敢下手了,這才給糾了出來。
嫦娟也來說過這事,聽那言語裡的意思似乎是薛府裡自從老太太病後就有些亂,小萬氏如今雖是管了府裡的事,卻忌憚老太太的舊人,很多事不好管。如今接二連三的出些偷兒,顯是亂得有些收不住了。這一次小萬氏怕是要嚴管一次。甘大娘首當其衝的,怕是要受大罪了。
李小茶試著問過,這事有沒有翻案的機會。嫦娟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四奶奶一向不喜歡管事,玉姐又是個不仔細的人,這事怕是得直接由著冬媽她們辦了,那邊一向都是嚴厲的。”
嫦娟話說到這份上了,已經是透露太多。李小茶皺著眉頭想破頭也沒想出辦法。嫦娟只得勸她,“你可別再做些魯莽的事來,上次是你運氣,這次可沒那好辦的。”
嫦娟也只是出於擔心隨口勸兩句,上回李小茶胡鬧是因著事關她親姐姐的生死,她魯莽行事到也能理解,可這一次不一樣,甘大娘跟她又不沾親又不帶顧的。李小茶一個旁人,最多也就關心地問兩句。嫦娟是這樣以為的,她卻想不到李小茶轉身就來找甘大娘了。
如今這種尷尬時候,誰來找甘大娘怕都是來幸災樂禍的。真要這時候和她示好,那就等同向那些主子說,我是甘大娘的同夥啊。
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李小茶並不是不知道,可是她還是來了。不為別的,就為她剛來時,髒衣服是甘大娘親手洗的。如今天天貼身穿在身上那件紅肚兜是甘大娘親手做的。她就算幫不了忙,也得過來看看。
甘大娘呆坐了許久終於想起,李小茶此時來怕是會被人捕風捉影的一起懷疑了。是以,她抬頭勸道,“你別在這兒了,快回去。”
李小茶卻是開口問道,“那玉佩怎麼會跑到你枕頭低下去了,是誰塞的?”
“你別管了,你一個半大的小孩子能成什麼事。快點回你院裡去,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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