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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過來了,李小茶沒覺得什麼,商兒卻是瞪大了眯眯的小眼睛,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只是很快她發現,這事跟她沒什麼關係。
嫦娟拉著李小茶的手,一如對侍鄰家小妹。
“喲,還會做糕點啊。倒是和棋語有些像,你倆以後到是可以多走動。這棗泥糕女人吃著正好,我一會幫你給二奶奶送過去。來,過來,我們許久不見了正好聊聊。”
嫦娟許是知道李小茶是個悶葫蘆,就自己一個人把話說全了。她說了些主僕相處之道,李小茶細細聽著,她心裡知道這不指是指點也是告誡。李小茶聽了許久,回來時還從那邊得了些桃酥。
一天就這麼平安度過了,書語和畫語有微許的失意,因為那三位客人小氣得就給了兩塊糕當賞賜。畫語轉頭就給扔了,還嚷嚷著說道,下回若她們仨再來,她就直接倒白水給她們喝。省得嫌她那盒碧螺春是苦的。
薛四小姐正吃著棗泥糕,聽到這話低頭想了想,說道,“你那茶是有點苦,要不下回加點牛奶衝成奶茶,要是還有珍珠粒就更好了。”
畫語聽了,眉頭青筋抽了抽。書語眼睛轉了轉卻是露出點喜色來。李小茶瞟了一眼,都看在眼裡,她心想著,書語不會真的想用珍珠泡茶吧,吃珍珠粉到是聽過,用它泡茶到底古怪了些。薛四小姐恐大家不信,又說起起泡的珍珠奶茶味道。說者說得一臉興趣,聽者多是面如菜色。
好不容易等著薛四小姐興趣淡了,畫語忙指使著讓李小茶過去伺候,守夜的事自然也落在她頭上。李小茶有些理解她們,跟四小姐這樣腦子不太正常的在一起,真正的容易染上瘋勁。
李小茶一夜裡仍是睡在榻上,薛四小姐今日歇得早些,沒在床上扭來扭去的燙烙餅,到是換做李小茶翻來翻去的,睡不著覺。
日裡忙來忙去的沒覺得,到了夜裡忍不住想起了哥哥,想起了家人。窗外的月亮如一洩銀光,照得四小姐的閨房裡影影綽綽的。李小茶原來最怕那些晃動的影子,總覺得那些影子像鬼,要趁她轉身的時候鑽出來,把她帶進地府裡。特別是她病的那一年,有時半睡半醒的時候甚至會聽到耳邊有窸窸窣窣的人聲,嚇得她縮在被子裡不敢出來。
她哥哥李興寶知道後,總點只油燈在她床邊看書。後來用不起燈油了,就坐在床邊講故事給她聽。李興寶也是個愛鬧的,他隔三差五的總講些嚇人的鬼故事,他說,但凡怕的事,多遇上幾次,習慣後就不會怕了。
李小茶說他那是歪理,可鬼故事聽得多了,還真沒那麼怕了。李興寶偶爾也把鬼故事講得很好笑,像是那個蚰蜒精的故事。李興寶講完後,一本正經地對她說道,“小茶啊,若是以後夜半三更的,有俊俏的男的過來和你說話。你先別搭話,先去院裡捉只雞再說,那些妖怪都是雞一叫就顯形的。”
李小茶就問,“要是是不怕雞的妖怪呢?”
李興寶皺著眉頭想了想,一揮手說道,“那也不怕,先用手把他的臉揉一揉再說。那些鬼故事裡都說妖怪的臉皮都是畫的。指不定把臉皮揭下來就是隻貓。”說著,李興寶把兩手在鼻尖前一張,“喵”了一聲。
李小茶立時一個枕頭砸了過去,大笑叫道,“抓貓妖了。”那時的笑鬧依舊在耳中迴盪,李小茶縮在被裡,不知何時枕頭已經溼透,她望著窗外的明月,淺笑說道,“哥哥,我信你,我等著。”
這是她白日裡面對薛小五爺不敢說的痴話,只是,再卑微的身份也抵擋不住心中的希望,李小茶知道,不管她讓薛創武帶去的是什麼話,她的心意,哥哥是能瞭解的。不只她的哥哥,從她走進薛家那日起,相信她的孃親,她的爹爹都有著同樣的願望,有朝一日他們要贖她出去。
“我要回去!”睡夢中的薛四小姐像是感受到什麼,發出同樣的感慨。李小茶噗嗤一笑,擦乾臉上的淚水,拱了拱腦袋選了個舒服的位置緩緩進入夢鄉。
第二日早起,依舊與往日一樣,書語畫語伺候著薛四小姐梳洗。這些細緻的活還輪不上李小茶,她畢竟才沒比桌子高多少的人,她自己梳兩個小髻尚且梳得毛毛糙糙的,拿梳子在四小姐頭上招呼她是不敢的。梳頭這活是書語在做,看她小心翼翼的梳著四小姐的頭髮。那一頭青絲如緞子般光滑潤澤,也不知平日裡用什麼養著的。書語很小心地將長髮梳順,又將梳子在中間輕輕一滑,兩隻手指簪花般輕輕一綰,一個花頂般的髮式就成了。書語又挑了兩個珠花扣在髮髻上。薛四小姐對著鏡子左右瞧了瞧,露出滿意的笑容。
“拍電影一樣,真漂亮。”
聽到四小姐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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