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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更好。”
“你說的是什麼胡話,你以為你裝作不知道,不去管。這些事捅出來就不關你事了。他們想賴,一樣可以賴到你頭上。”張嬸氣憤說著,許是有幾分氣她的見外,這事若是張嬸早知道斷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結果。有慣偷在身邊,像張嬸、李小茶這樣的人若是知道,斷不會和甘大娘一樣不管不問。跟甘大娘這樣裝烏龜的,結果都沒個好的。一但事發自己沒有準備,很容易就會被人拖下水。那些人自己有髒底,巴不得把大家都染黑了,好讓上面沒辦法處置。
甘大娘看起來是個強剛的,可其實就是個外剛內絮的。若不是如此,當年也不會被夫家氣得帶著女兒逃出來。若是換作是張嬸遇上這等事,最差也得在夫家刮些替女兒冶病的錢,這才出來。若不是因為這樣,甘大娘那個可憐的女兒也不會因著沒錢冶病而一早病死。
張嬸許是太過氣憤了,半天繃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一旁的李小茶見了,打破僵局問道,“甘大娘,您可是知道那賣東西的人不好惹?”
甘大娘不由驚了一下,沒想這孩子還真真是個聰明的,她什麼沒說,居然讓這孩子猜到了。張嬸也是一驚,但她驚的卻是那個不好惹的人。薛府裡不好惹的人除了一干姓薛的主子之外,最最不好惹的就數崔氏一族了。
崔氏一族在薛家裡可謂盤根錯節,從崔副總管崔根生到其下一干叔嫂姑嬸幾乎佔了薛家每一個角落。崔根生管的帳房本就是個肥差,又是重權在握,其下一干親戚也跟著是雞犬升天,可是張嬸萬萬沒想到,崔家人佔盡了肥差,還不知足的伸黑手。
下人偷東西,那是哪個府裡都有的事兒,止都沒辦法止。可是府裡偷了東西的下人卻不一定好把東西銷出去。主子的那些東西,由著個下人拿到當鋪裡,那是別想當出去的,運氣不好的,還可能被抓去見官。是以,那些偷兒只能找些有門路的幫忙銷出去。天長地久的,到成了一條完善的渠道。
只要是有人得了東西,就去找那些人賣。張嬸也知道一些,可是她只知道收東西的都是府裡一些不引人注意的沒用下人,卻不想是和崔氏一族有著聯絡。
張嬸住的那間下人房裡橫七豎八的住著十來個人,除了彩蝶和蘭子基本都是新來的,甘大娘也才來四五年,她本來可以分些好點的位處,可是為著照顧蘭子,這才留在下人房裡。其餘一應十來個新來的,也不會住久,沒多少時候就會和李小茶那樣,被分到府中別處去。
這樣一來那疊銀票還會是誰的?只會是久住的幾個人,蘭子那性子要硬說她有轉賣髒貨的本事,似乎也太牽強了些。於是只剩下甘大娘和彩蝶兩個人。一疊的銀票,幾百兩的銀子,如若真是誰的,哪有不拿著錢走掉的道理。做下人又沒多少賺頭還要低人一等,是傻子才會繼續呆在這裡。
李小茶是新來的想不到這些,張嬸卻是很快想到了。張嬸抬頭看去,這才注意到只是幾天的光景,甘大娘一頭青絲全都變成花白,她手裡緊緊地捏著一根紅頭繩,一雙本就有眼疾的眼睛此時通紅的佈滿了血絲。張嬸偷偷瞧了李小茶一眼,這孩子似乎也注意到甘大娘的不對。她小心碰了碰甘大娘,問道,“這幾日裡在這裡住得不好嗎,怎麼成了這樣?”
甘大娘苦笑搖頭,說道,“不礙事的,只是有些累了。你們若是沒事就先走吧,我想再歇歇。”
李小茶乖巧地應道,“嗯,那我先回去了,你想吃什麼,要用什麼只管和我說,我給你弄過來。”
甘大娘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真是個乖孩子,以後要聽你張嬸的話。”
“哦。”李小茶應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味兒,她回過頭來,說道,“甘大娘,那玉佩又不是你偷的,你怕些什麼啊。我都請薛四奶奶重新查過了,你不會擔心的。我以後會聽張嬸的話,也會聽你的話,你別胡思亂想。”
甘大娘欣慰地摸著她的腦袋,笑著說道,“嗯,我是知道的,你先回去吧。”
“嗯。”李小茶這才依依不捨的走了,張嬸與她一齊出了柴房,可沒過多久,張嬸又繞道折了回來。當她推開門的時候,甘大娘並沒有半分的吃驚,她依舊緊緊捏著手中的紅繩,兩眼茫然看著窗外。
張嬸呆呆站了一會兒,這才默然坐到她的身邊,沉沉嘆了口氣。甘大娘轉過頭來頭上皺紋深深陷了幾重,她卻是不敢正眼望張嬸,只是低頭著輕輕嘆氣。
“那銀票是你的吧。”張嬸悠悠說著,止不住又是深深嘆了口氣。
甘大娘卻是回道,“別讓那孩子知道。”
張嬸從柴垛裡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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