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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李小茶一個小丫環不理解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主子心理,她才見識了薛四小姐昭昭種田之心,又要見識薛小五爺的將軍夢。李小茶不由要想,這些男男女女的主子們是有多不想過安穩日子啊。
薛小五爺自是看不出她平淡小臉下的腹誹,還巴巴地支著頭,懊惱地解釋道,“外面的世界比薛家還有複雜,這裡面的派系之爭,利益之鬥聽得叫人心寒。我本以為戰場上對敵能有大刀闊斧的酣暢,卻不想比家族內的爭鬥還複雜。”
李小茶木然看了他一眼,問道,“這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是宋小神醫說的?”
“宋景天哪能知道這些。”薛小五爺撇了撇嘴,空蕩蕩的袖子被他甩得老高。薛小五爺因是被罰來祠堂思過的,所以今天穿的是一身素白的袍子,一頭青絲隨意地束在腦後。
因那身袍子雖是素白的清寡顏色,卻是輕蕩蕩的料子。這種有風沒風都是股隨風飄逸感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到讓他少了幾分平時的冷硬,多出幾分虛弱的柔和來。
此時他提起宋景天時那副吃味模樣,到更讓人見之不由地想笑。薛小五爺臉上變化萬千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張被素白衣色襯得白潤的臉上,飛起兩團胭脂色的紅霞,他扭捏地鼓了鼓嘴,說道,“是四嫂嫂與我說的。”
“哦。”李小茶應了一聲。到也明白薛小五爺這番扭捏作態的原因。她猶記得上回薛六小爺提起薛四奶奶時也是這般雙頰飛紅的扭捏模樣。
薛四小姐很有經驗地暗暗說道。“看吧,看吧,這就是這些心存色心的小直男的心虛反應。他們夜裡肯定幻想四嬸嬸八百回了。這些個沒眼界沒眼光的小男生就知道把那些個什麼勞子的‘天下第一美女’、‘江南第一美女’當是性幻想物件。”
李小茶起初沒聽明白,後來才知道。是每個少年都將薛四奶奶這種‘江南第一美女’當做是夢中情人,所以一提起來就不自覺會臉紅。李小茶想了想,對於這種事,她是暗暗有些得意的,她這位乾孃確實是漂亮的,只是那性子……
李小茶不想多想,她哥哥就常在她耳邊說多,“好東西像肥肉不能想太多,想多了膩。”
眼前的薛小五爺就是對從戎之事想得太多了。當初他毅然決然地揹著小包袱要去從軍時,宋景天把他泡在酒罈子裡,告訴他薛四爺的下場。同時也說起,薛家老四娶了鳳家人,那薛氏一族裡就不能出武官。
當年。七王爺謀反的事雖是被壓下來了,可是從中受牽連的幾大世家皆被上面忌諱著。這鳳家正是首當其衝,與鳳家相關的人絕不能做武官,不然上面會懷疑鳳家要死灰復燃,那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薛四奶奶也與薛小五爺說了,當年鳳家一門忠烈,鳳門一門十三將卻在十年之內死的死傷的傷,最後慘得只剩下幾枚女丁。朝堂上傳得風言風語說是鳳家煞氣太重,多年殺戮積下的陰傷壞了祖上風水,損了鳳家香火,以至子孫難繼。
可薛四奶奶卻是苦笑搖頭說道,鳳家一門旺族,足足十三個驃騎大將軍也抵不過這年年往戰場上送,煞氣重,你去試試,天天把你往戰場裡逼,一次不死,再去一次,不給你補給,不給你援軍,就算是鳳家將士以一敵千,去個一千八百次,饒是你是羅剎復生,不被蠻夷殺死也得被活活累死。
鳳家衰落不是因為天命,無非是個人為。那人提不得,怨不得。若想在他的皇土之下活下去,就只能放下那顆想當將軍的心。
鳳家如是,薛小五爺也是如是。薛小五爺可以從文,甚至可以當個收刮民脂民膏的無良貪官。那人不會忌他,甚至會看在薛家老祖幾世功績的份上縱容他。可從武不行,就是當個六品的昭信校尉也不行。
自古帝王都忌武將,五百文官貪汙,不如一個武將造反的損失大。如今的朝堂也學著腐朽的前朝皇帝一樣打壓武將,惡捧文官。所為的,只是逆改當年“中原一帥”造就的以武安邦的鐵血朝堂。
這些故事,對李小茶來說,即遙遠又陌生。她知道什麼“中原一帥”更不想知道皇帝老兒那個怕了這個又忌那個的膽小性子。她只想知道,“那你還要去從軍嗎?”
薛小五爺沉重地嘆了口氣,如老者般疲憊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去了,等年長些就與孫家老二一樣,去國子監讀上幾年書,隨便混個官位吧。”
寒門子弟十年苦讀,也未必的成就的為官夢想在這些世家子眼裡不過裡打發無聊日子的雞肋。李小茶聽他這話,都有些為自己哥哥不值。李興寶那般幾年如一日偷偷在夜裡苦讀,為了也就是這個只供少爺們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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