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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他似乎是想走的,聽了這話居然沒臉沒皮的留了下來。
棋語並沒注意這些,她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才語無倫次地說道,“阿茶,我是不是表現得太明顯了些?”
李小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只得直接問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少爺昨天與我說,讓我記得自己是誰的丫環。”棋語主語間。臉上愁雲更重。李小茶看她這模樣,隱約猜到,薛六小爺怕是已經知道她對範先生有些心思了。
棋語卻是陷入自己的世界裡,低聲碎碎念道。“我是知道的,我和你差不多大的時候就跟在少爺身邊。雖然我出身窮苦,可是自從分到少爺院裡,日子甚至比同村裡生在富人家的女兒還要好過些。少爺對我們好,我是知道的,可是——”
棋語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根半舊的穗子。那穗子上的紅色已經很舊了,穗子尾處的紅線也有許多脫落掉了。棋語卻像是拿著一個寶般,放在手心輕輕撫摸著。
李小茶看了一眼那個穗子感覺有些眼熟,那穗子頂上編著的一串花股細繩上有根毛毛的斷口,像是被老鼠啃過一般,李小茶記得她初來學堂時,在範先生的書房裡撿了塊玉佩,那玉佩尾端的穗子正是這般模樣。她看棋語對那根破穗子這般珍惜,莫不是她拿的正是範先生玉佩上的舊穗子。
她正有些想問,不料棋語卻先她開口說道,“都怨我,這舒服日子過得太久了,到忘記了自己的本份。我這樣的人又有什麼權利去喜歡誰呢。何況,他心裡已是有人的吧。阿茶,你說是不是?”
李小茶被她問得愣了,就棋語這樣毫無頭緒的話,她能聽懂已經不錯了,還得給她分析的嘛。就算李小茶知道,範先生心裡的人極有可能是薛四奶奶,就算她還知道,棋語手裡拿著的舊穗子極可能是他倆定情信物的一部分。就算就算……
就算李小茶知道再多,她也不能說出來半句。她心裡的這些猜測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能說,甚至她已經冷淡地試圖讓自己全忘記掉。好在李小茶不是薛四小姐那樣的性子,不然光她心裡這些秘密,就能把她活活憋死。
棋語似乎也無心從李小茶這等小孩子口裡找答案,她嘆了口氣,小心地將那舊穗子收到懷裡,這才說道,“我都是少爺的人了,這些也只能偷偷的留個念想了。”棋語似乎已經嘆完了心中所有的鬱氣,她抬頭看了眼陽光,擠出一抹微笑,漸漸地她回覆了往日裡溫和賢惠的模樣。
她這抬頭看天的動作,把李小茶嚇了一跳。還好薛小五爺藏的隱蔽,若是事先不知道,很難看出那重重的翠綠竹葉間藏著一個人。棋語回過頭來,卻把李小茶臉上的擔心看錯了意味。她拍了拍李小茶的頭,安慰說道,“別這副擔憂的模樣,其實你比我好,伺候的是四小姐。以後還有些選擇。”
被她這般曲解,到叫李小茶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還記得當年屈嫁農夫的那個姐姐,她的情況和棋語也差不多,少女的心事已然空付,那些收了她們真心的書生才子卻是半點不知。而這些痴情的姐姐們,許是要一輩子記著,回回想起都免不了要黯然神傷一番。棋語這樣苦述到李小茶這裡,後者卻沒有應有的關心。這且不說,棋語還怕她擔心,反過來勸慰她。李小茶越想越不好意思,漸漸在她那古井無波的臉上顯出幾分羞愧來。
可李小茶這神情。再次地叫棋語誤解了。她羞澀地笑了笑,說道,“看我這張嘴。盡是亂說。我們小阿茶還小,我怎麼能拿這些事來與你說。好了,別不好意思了。姐姐我不說就是了。”
棋語說到這兒還真的就不再說了,她瞧到李小茶肩膀上掛著的那個包很是有趣。於是就話題轉到包上。李小茶也跟著說那包,她說是薛小五爺那邊的白露送的。
棋語不由一愣,問道,“她給你的?”
李小茶點了點頭,又把剛才的情形順帶說了一下。
棋語疑惑皺著眉頭,半天拿過李小茶的包說道,“那個白露我也見過她幾次。她到有幾分你這般冷淡的性子,可她的冷淡卻真真的是冷的。那樣的人突然對你這般熱絡,我看以後你看著她最好躲遠些,她的東西,你最好也別收。”
李小茶心裡也是這麼想的,是以很聽話地應了。
棋語拿著那個包翻了翻又細看了包邊的針腳紋路,這才說道,“我看這包到是好做,你先把它借我幾日,我照著做一個給你。你拿去送還給她。也當是回禮。只是我這繡活手藝可就沒她的好了。”
棋語到是細心,她知道李小茶沒什麼像樣的東西可以送給白露做回禮,就擅自幫她出了這個主意。李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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