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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她沒想到薛四奶奶會這樣問,更沒想到薛四奶奶已經猜出她的決定。李小茶這次確實是想不聞不問,靜看浮華來著,她甚至幾次用這樣的句子勸自己。可她卻沒想到,他日她若遇上事了,周圍的人也這般對待,她會做何感想?
薛四小姐說她是面癱,可李小茶麵上是癱著的,心裡卻是和普通孩子一般單純天真。她看不得周圍的親朋受到半分委屈。她敢賣身為家裡還債,她敢衝撞御醫為姐姐冶病,她敢求陌生的薛四奶奶為甘大娘洗冤。可如今,眼看著嫦娟被薛二奶奶利用,要嫁給一個醜門房。她卻壓制著不露行藏。
這是親疏有別嗎?李小茶自問不是這樣。只是不知怎麼的就疲懶了。莫非是在這樣壓抑的大宅子裡,也養成了明哲保身的迂腐性子?
薛四奶奶見李小茶眼神跳動著。定然在心中糾結。她也不打擾,只是輕吹茶麵的浮葉靜靜等著。許久,李小茶才抬起頭,她眼中的疑惑未散,語氣裡卻有了幾絲堅定,她緩緩說道,“乾孃,我不是心善之人。”
薛四奶奶卻是抬了一半眼簾冷冷一笑,輕飄飄地回道。“誰要你善了?”
“那,那——”李小茶到是糊塗了。就算薛四奶奶也如自家父母一般口徑,要她不用過於善良,可既是不要善良,那又為何薛四奶奶的言語態度間又要她插手嫦娟的事。薛四奶奶是存心要把她繞糊塗嗎?
“那什麼那的!”薛四奶奶不由上了些脾氣,她招手叫了李小茶,指著一旁的鏡子說道,“你到是看看你自己,才八歲的年紀就這副沉悶無趣的模樣。連那薛四也比你有精神氣些。你還要在薛府裡呆上幾年。難道你要讓我看到你的心比我還先死去嗎?”
李小茶不由呆了呆,她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薛四奶奶似乎發洩完心中的悶氣,她點了點李小茶的額頭。說道,“聽著,想做什麼就去做。你還小,就算是做錯了什麼,也有我替你擔著。人不輕狂枉少年,莫讓你的謹慎小心,辜負了大好年華。”
李小茶愣了一愣,想到了什麼,不由兩眼發光地望著薛四奶奶問道,“乾孃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很過得很精彩?”
薛四奶奶平靜地飲著手中的茶,淡笑說道,“年幼時與賀紅衣打賭,拔過皇帝的龍鬚。去過戰場,試過設局活捉突厥王。也想過出去過些快意江湖,隨心所欲的日子,可是半途被爺爺捉了回來。”
“好精彩啊。”薛四小姐抱著琴顛顛跑了進來,兩眼冒光地說道,“四嬸給我講講好不好。”
薛四奶奶卻是冷靜瞧了她一眼,站起身來。“小阿茶,你教薛四學琴吧。那些我已經教過你了。”
“我!”李小茶不由再次悶了,教那個笨手笨腳的薛四小姐學琴,可比自己學琴難太多了。這種折磨誰受得了,更何況,薛二奶奶還提過,再過得半年就是薛老太爺的大壽了。到時要讓薛四小姐上去彈一曲,以期聲動四方。這麼短的時間要學成琴,那幾乎是不可能,由薛四奶奶教或許還有幾分零星的希望,可交給李小茶那不是等著看鬧劇嘛?
薛四奶奶分明是將難題踢給她。李小茶不由想,自己是不是該任意妄為一下,反正薛四奶奶不是說了,讓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有這位乾孃擔著。李小茶想是這麼想,可看到薛四奶奶一臉淡淡的笑容,她不由地就畏縮了。惹誰都好,還是不要惹這位連吃人的突厥王都敢活捉的鳳家女好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點,李小茶顯是迅速地學會了。至於,人不輕狂枉少年什麼的,還是晚些找人再試吧。
薛四奶奶說完,果然是把薛四小姐那個大麻煩丟給了李小茶。李小茶雖說不是個兢兢業業,盡職盡責的,可好歹也教她認清了琴上五根弦。她素知薛四小姐的品性,讓她苦練琴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薛四小姐再不濟也有她的優點,就比方在裝模作樣這一點上,是常人不能比的。
李小茶學著薛四奶奶那抹心黑的淺笑,喃喃說道,“我們先學彈曲子吧。”
還不識譜就先彈曲子,這等本末倒置的方法,也只有李小茶敢使。卻說李小茶全副精神教了薛四小姐一下午,到得晚上早沒有精神,早早地就睡了。薛小五爺拿著石子在窗前敲了半天,李小茶也只當是夢裡落了大雨敲打了窗戶。
次日醒來時,她聽到畫語驚訝吼著,“哪來這麼多石頭。”她眉毛跳了跳,心想著,這薛小五爺鍥而不捨的是為哪般啊。誠心是自己睡不著,也不讓別人好過吧。薛四小姐本也想扯著她笑話兩句,卻叫張嬸一大早的把李小茶叫了過去。
張嬸平日裡沒什麼事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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