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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輕蔑地說:
“這種小兒科的苦肉計,你以為會對我有用嗎?!自戀的女人,你憑什麼篤定我還喜歡你,見不得你疼見不得你痛?!”
“從再次見到你開始,你就一次次地暗示或明示,你並不恨我,你對我還有感情,你嫉妒我和明美在一起!”
輕蔑嘲諷地說著,越璨將她受傷的右手越握越緊,似乎是故意要讓她更痛!
“你諸般做作,就以為我會上當?!你怎麼可能不恨我,是我令你被關了六年!如果有人這麼害了我,我會恨不得她死!怎麼可能還會有‘喜歡’這種荒謬的感情!我的小薔薇,六年前的你就冰冷尖銳得渾身尖刺,難道六年後從監獄裡被放出來,你居然會好像被神的光芒洗禮了一樣,對傷害過你的我,心中充滿寬恕和愛?!”
危險地湊近她的臉龐,越璨微眯雙眼,冷酷地說:
“我不會上當!拜託你真正死了這條心吧!你聽清楚了,無論你是恨我還是不恨,愛我還是不愛,我一丁點兒也不在乎!我只要你記得,你答應過我,只要輸掉潘亭亭這件事,就會—乖乖地從謝宅滾出去!”
“哈。”
面對越璨的惱怒和冷酷,葉嬰唇角一彎,眼瞳冰冷,嘲笑地說:“很抱歉,我會讓你失望的。”
彷彿心裡有無比的暢意,她惡意地睨著他說:
“那個賭約,你不會幼稚到居然當真了吧。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競爭,贏就贏了,輸就輸了,有什麼了不起?!那天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居然當真,居然肯放下大少您高貴的身段,去哀求潘亭亭不要穿我的禮服?哈,真想知道你究竟答應了潘亭亭什麼,希望到時你不要懊悔得心口滴血。”
“你—”
越璨怒得恨不能將她捏碎:
“你這個言而無信,不知羞恥的女人!”
“言而無信,那是跟您學的。”嫵媚一笑,葉嬰眼底依舊冰冷,如同再多的痛也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不知羞恥,您也不逞多讓。為了把我從謝家趕出去,您甚至都可以製造車禍,想要置我於死地!”
“……”
越璨的眼瞳猛地緊縮了一下。
“需要這麼裝模作樣嗎?”她嘲笑地說,“在法國的時候,你製造車禍,使越瑄重傷,令我險些跟著一起陪葬。這一次,卻是直接對著我來了。大少,想要一個人死,方法有很多,您何苦就只認準車禍這一條路呢?”
面無表情,他聲音木然:
“……你以為是我?”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裡很清楚!我是否認為是你做的,你會在意嗎?越璨,讓我告訴你,我不會離開謝家,不會放棄任何一件我想要做的事情!想要讓我滾出去,除非你殺了我!否則哪怕是綁架了我,只要能逃出來,我就會再回到這裡!”
“當然,您不可能親自下手,有很多人會願意為您效勞。”自嘲地彎了彎唇角,她說—
“我等著。”
明亮璀璨的玻璃花房。
整片的緋紅色花蕾,星星點點,含苞待放,在溫暖的室溫中靜靜地等待,也許在下一瞬就會花瀑般綻放,也許會尚未綻放就會花蕾凋落,越璨默然地凝望著它們。
他已經等待了三個夜晚。
每個夜晚,他都以為會等來它們第一夜的綻放,卻一直等到現在。
“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
玻璃花房的門口,她的聲音清冷地飄來:
“或許你是對的,或許我心底對你只有恨意,或許我對你的情緒複雜得連我自己也無法分辨清晰。然而,我最恨你的是,你並不肯一試。”
“越璨,從始至今,對不起我的是你。如果你的感情裡連嘗試和爭取的勇氣都不再有,所有的一切都將徹底死去!”
五日後。
一架國際航班在美國的機場緩緩著陸。
戴著碩大的墨鏡,穿著桃紅色的洋裝,風姿嬌豔的潘亭亭在保鏢、經紀人和助理們的簇擁下走入接機大廳,早已等待在那裡的各家華人媒體記者和各國記者們立刻包圍過去,無數話筒和攝像機,此起彼伏的閃光燈將現場映成一片光海。
電視螢幕中,鏡頭裡可以看到在潘亭亭身後其中一位助理,那助理正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很大的裝有禮服紙盒,紙盒上的LOGO是水墨風格的“森”的字樣。
“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再去幫你調整一下禮服,”站在好萊塢最豪華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森明美滿面春風地對手機那端的潘亭亭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