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否已經在面對謝華菱的怒火?她能承受得住嗎?
為什麼,為什麼越瑄會告密!
為什麼—!
不知將會發生什麼的恐懼,白茫茫的雨霧,伸手不見五指的盡頭,心臟彷彿要迸裂的奔跑,那種恐慌,那種害怕……
“……等我趕回去的時候,”越璨閉上眼睛,“母親被人從高高的樓梯推下去,地上一大灘血。終於等到救護車,母親已經不行了。她的臉腫得很高,上面是被打得青紫的巴掌印,鮮血從她的嘴角湧出來,一股股的,像溪流一樣,她甚至沒辦法再跟我說一句話,就死了。”
看著浴缸邊表情木然的他。
葉嬰心臟緊縮!
她從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窗外是冰涼的雨,驟明驟暗的閃電,他的聲音呆滯平板:
“警察說我母親是自己意外墜樓,把謝華菱從警局放走了,我闖進謝家想要讓她為我母親償命,卻被抓進警察局,關了十五天。再後來,我被謝家的保鏢押送到了義大利一所管理異常嚴格的私立學校,護照被收走,所有身份的證明也都沒有。像在監獄一樣,我與世隔絕地在那裡呆了一年後,才知道,父親在我的母親去世後的第六個月,也去世了。而你的訊息,我得到的更晚。”
轟轟的雷聲漸漸走遠。屋內漆黑一片。揪緊裹纏在身上的白色浴巾,葉嬰默默望著陰影中的越璨,良久,她僵硬地說:“這些,你應該早點告訴我。”越璨似乎扯了下唇角:“告訴你,讓你可憐我?或是求你原諒我?呵。我告訴你,只是想讓你明白,越瑄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他可以用很長時間來偽裝,偽裝得純良無害,偽裝得讓你放下心防,而當你開始信任他,他不動聲色的一句話就可以將你出賣,將你毀滅。”
打個寒戰。
她的嘴唇漸漸發白。
窗戶是開啟的。肆虐的大雨被風吹進來,冰涼刺骨,窗外的薔薇枝葉在雨中狂亂地搖晃,膝蓋上的毯子已經被雨水打得溼透。寬大的雙人床上空蕩蕩的。
越瑄獨自坐在輪椅裡。
沒有閃電,沒有雷聲,深夜裡只剩下滂沱的大雨。渾身溼透,背脊筆直,越瑄望著那雨中蕭瑟的薔薇。沒有腳步聲,沒有她來,他等了很久很久,神情裡漸漸有一抹慘白的笑意。
這晚,葉嬰沒有回去。
她留在了越璨的臥室。
一張大床,黑色真絲的薄被裡,越璨躺在左邊,她躺在右邊。夜色漆黑,窗外的雨像是永不會停止,她睜著眼睛,沒有表情地望向天花板。她沒有睡,越璨也沒有睡。
半夜兩點左右。
屋外的走廊上突然一陣慌亂,很多急匆匆的腳步聲向越瑄房間的方向跑去。黑暗裡,越璨自枕上側過頭看她。她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將目光從天花板收回,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
急救車尖銳地鳴叫著衝進謝宅!
“二少!二少—”
“快—”
“小心!”
走廊上的聲音紛亂驚慌,房間裡,她躺在黑色真絲薄被下,眼睛閉著,嘴唇抿成一線,就像已經睡著了。久久地望著她,越璨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像被一柄透著涼意的匕首慢慢劃過。
真是狠心的女人。
對他心狠。
對越瑄亦是如此。
她睡容安靜,呼吸很輕,黑漆漆的睫毛遮住那雙美麗的眼睛,一瞬不瞬。半撐起身體,越璨怔怔看著她,伸出手指,輕輕碰向夜色中她額角那道淡白色細長的疤痕。
她翻個身。
留他的手指停在半空。
背對著他,她蜷起身體繼續睡去。
第二天。
葉嬰如常踏入設計室。
看到她,翠西震驚不已,戰戰兢兢不知所措地跑過來。“葉小姐,你、你怎麼來了?昨天晚上二少不是……不是……”昨晚半夜,二少被急救車送進醫院,聽說病情危重,甚至一度報了病危。因為二少是謝氏集團的法定繼承人,集團的高層們連夜開會,緊急討論萬一出現意外情況的應對方案。所以葉小姐現在不是應該寸步不離地守在醫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據她所知,集團幾乎所有的高層現在都暫停了手頭的工作,時刻關注二少的病情,謝副總和森小姐也在醫院還沒回來。
“德國倫布蘭的衣料到了嗎?”冷冷打斷翠西的話,葉嬰在設計桌前坐下,開啟抽屜,拿出裡面的設計稿。“……還、還沒。”“讓人去催一下,最晚後天一定要到。”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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