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危險的長安郡公(第1/2 頁)
長安郡雖然多了自由自在,但是嚮明想出頭將是毫無希望了。
聞淑嫻的話也沒錯,不管怎樣,嚮明在鎮南王府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小王爺。如果接任長安郡的郡公,那可是連回到番達都城的機會也沒有了,更別說是什麼大好前程了。
三丫不得不謹慎了,看這聞淑嫻,似是很有主意的樣子。她向主子身影消失的方向看了看,抿著嘴唇仔細思考了一下,便默然地轉了身開始追向嚮明。
聞淑嫻見說動了三丫,暗暗唏噓了一口氣,忙四下看了看,又緊緊跟上了她。
為了配合聞淑嫻,三丫走得不快,當然嚮明更快地回到了院落。
金童又昏沉著睡了,他也沒再打擾,而是坐在院子裡吹起蕭來。
簫聲切切,荒敗的院落更顯淒涼了。沒一會兒,菜瓜便回了了。
菜瓜剛進院門,三丫就一臉冷肅地帶了聞淑嫻進了院落。
她依列的走到嚮明面前,頭部向前一低,行了禮之後,便生冷地站在了一旁。
帶上聞淑嫻,一定是有很特別的原因。嚮明也沒說什麼,招手讓菜瓜關了院門,問道:“不知大小姐找我,究竟何事?”
聞淑嫻見他終於肯和自己說話,心中暗暗一陣小激動,向四處掃了一眼,皺起眉頭,道:“鎮南王妃可真是狠毒,怎麼分了這麼敗落的院子給你,太是過分了。”
她咂著嘴,坐上香瓜搬過來的椅子,悶悶地吐了一大口氣,“這倒也好,這裡更有情趣些,即安靜也更安心了。”
她的這種感嘆,是為幾年前的鎮南王府的那場人盡皆知的詭異大火。
菜瓜聽了卻氣得撅嘴,“大小姐,這話說得不腰疼,您見著滿朝文武大小官員,哪家的主子和咱小王爺一般住在這樣寒酸的院子,您這是在奚落咱家小王爺是不是?”
“你,你,您……”
菜瓜會錯了意,讓聞淑嫻紅了臉,忙解釋,“怎麼會,我是說你家主子住在這裡不會招人再惦記算計,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瞎想?”
嚮明聽了明白,便道:“大小姐還是直說來意即可,菜瓜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思解釋這些太複雜的事情?”
這話說得生冷,暗暗還有冷漠的質疑。
聞淑嫻只得開門見山,道:“我爹吩咐我說,明日正午請你到府上吃個便飯。”
聞太師突然的相請,究竟會有什麼事情?
嚮明抬著戒備的深眸,不見波瀾地掃在聞淑嫻臉上,那種咄咄的神色裡帶著些質疑:“是有什麼很特別的事情?”
“嗯!”
聞淑嫻點著頭,她被嚮明的眸光看得兩腮飛上紅霞心中盪漾,忙得羞澀地低了頭聲音漸小,有些張皇失措著道:“爹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重要的事情?”
嚮明的眸子凝結得深邃如海,聞太師找自己會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聞淑嫻長著一張嬌俏的瓜子臉,白透透的臉頰上紅雲朵朵,那種女孩家的嬌羞與心事讓人一覽無餘。
嚮明的眸光更加深沉了,自己此刻的地位猶如鎮南王府的一名乞丐,不久之後就連當這乞丐的資格也將失去。
一踏出這鎮南王府,他是再沒理由再回來了。
是解脫,還是被徹底遺棄,他其實是恍惚著的。
於是,緩著口氣,問:“真的很重要?”
這語氣分明是在質疑她這話裡的因素。
聞淑嫻忙道:“是真的很重要的事情。爹說,如果你想繼續留在番達都城,一定要去見他。:”
這話讓嚮明沉下臉來,他並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具,給她倒了一盞茶,遞在她的面前,輕輕放在了桌上,自己抬著眼皮開始看向別院高高聳出的那顆梔子樹。
梔子樹的雪白花朵瀰漫著淡淡清雅的幽香,日光有些微醺的醉態,朦朧的紅潤點綴著那片雪白。
兩年,兩年了。這課梔子樹的花香一直陪伴著他,每個月夜孤星,每個寂然蕭影,他真有些難捨。
眸光恍惚,緩緩移在那幾間破落的小屋之間。
小屋低矮殘破,經年的風雨剝落了那些原本陳舊不堪的底色,夕陽裡,帶著一種淒涼的荒落。
鎮南王府,堂堂一個小王爺,住的地方連個奴才都不如。
這種羞辱的壓抑壓迫著他,眼神開始渙散,更低沉地垂下了眼皮。
“嚮明,你可不能糊塗,去了長安郡,你可永無出頭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