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面子的相國夫人(第1/2 頁)
紅玉說到這時,喉嚨似被什麼東西堵了一下,難受的讓她凝了眉。
簡懷陽忙去倒茶端給她,問:“君夫人去世了,嚮明小王爺心裡難過,吵鬧也算平常。不過,要說雞犬不寧,是不是有點……”
話剛講到這裡,紅玉的茶剛端起在嘴上小抿了一口,就聽院門上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
“紅玉,紅玉,紅玉在裡面嗎?王妃娘娘要你帶了那個簡懷陽過去呢,塗南大師來了!”
嚮明去請塗南大師了,塗南大師過午不食,鎮南王府當然備了素齋。嚮明也想當然的是將塗南大師正午之前接到了府裡。
塗南大師到來之時,相國夫人和左秋蟬已經不見了人影。
當然,鎮南王妃也就放心將簡懷陽叫了回來。
相國夫人和左秋蟬原本是要坐到晚上的壽宴開始,可一聽到鎮南王妃提到塗南大師要來,立刻起身告辭回去了。
這裡面有個原由,話說還是開春的時候,相國夫人領了左秋蟬去隆興寺去上香,偏偏巧在半路遇上了太師夫人。
相國夫人原本瞧不上剛剛扶正兩年的太師夫人,左秋蟬又是個喜歡多嘴的,結果兩人就在隆興寺內大吵了起來。
佛門境地,香客如雲。兩位身份尊貴的客人一吵,自然驚動了主持方丈塗南大師。
塗南大師一來,兩人的吵鬧自然就停了嘴。
但這相國夫人極顧顏面,定要堵上口氣要讓太師夫人難堪才行。
於是,趾高氣揚著傲慢道:“聽說太師早就許了隆興寺重塑諸佛金身,怕只怕有您這位太師夫人怕也功德無著了吧?”
她這話原本就是子虛烏有,本意就是為了要讓太師夫人難堪下不了臺。
重塑金色可是非同一般,別說是要多少黃金,就算是能有足夠的黃金,聞太師那個火爆脾氣,決然的不會答應的。
相國夫人以為這話一出,太師夫人就怕了,灰溜溜夾著尾巴跑路了。
可誰知,太師夫人客人不示弱,有塗南大師在場,那可都是一言九鼎沒地機會反悔。於是,冷冷一笑,道:“咱家太師還就真的應許了隆興寺重塑金身,怎麼著?太師都應許的事情。相國府也不能當個縮頭烏龜吧,相國大人應許的七層金塔要什麼時候建呀?”
七層金塔?
相國夫人的腦袋立刻“嗡”地出現了許多的小星星。
重塑隆興寺內諸佛寶相金身已經是無價黃金了,七層金塔要番達舉國的金子都拿出來,怕是也難修到七層?
相國夫人的眼珠都快要就將太師夫人生吞下去。
寺內的貴客鬥嘴,塗南大師本意是要息事寧人,但說到隆興寺的功德上,他可不是傻瓜,也樂得冷眼旁觀,便沒開口。
塗南大師不開口,相國夫人可尷尬了。
周圍一群圍觀的香客,都向她投來了看笑話的神色來。
這可讓她一張臉更不上不下了,只好結結巴巴著,道:“不就七層金塔,這有什麼難事。等太師兌現了承諾,咱們相國府自然不會輸給你。”
她和太師夫人的這些話,原本塗南大師沒入耳。可大師夫人偏偏的要讓相國夫人更難堪,於是向塗南大師道:“塗南大師,今天您就做個見證,咱們太師若將隆興寺的諸佛寶相重塑了金身,相國夫人一定要建七層金塔。”
塗南大師並沒有開口,只頌了句:“阿彌陀佛。”便將眼皮垂了下來。
這種默不作聲,可將相國夫人弄得更尷尬了,只好暗暗咬牙應下來,“好,就當著塗南大師的面上,說到做到!”
她說完,憤憤著離了隆興寺,自那日就整日惶惶著打聽,結果,太師因為老來的女,女兒又生得伶俐可愛,幾句話便哄了他真的出了金子,將隆興寺的諸相金身重塑了一遍。‘
而她這裡可慘了,左秋蟬回家一向相國大人一稟明,左相國立刻火了:“荒唐,真是荒唐!佛門清淨之地,且不說尋什麼短長,就這攀糜之風就不可助長。七層金塔,真是翻上天了?益安州正鬧水患,國庫都快掏空了,你還生出這等事兒來,真是糊塗?”
左相國一甩袖子不理相國夫人這茬兒了,相國夫人自然難下臺,這不塗南大師一來,自然遠遠要避開。
其實,這件事塗南大師壓根沒放心上,當然不會理會相國夫人曾經的那些話。
不過,這件事情一出,左相國就親自去了隆興寺。
左相國可是狠角色,相國夫人在隆興寺出了醜,塗南大師冷眼旁觀沒有插手,便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