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九章 豈能錦衣夜行!(第1/2 頁)
“太子”
黃碩同樣注意到了李懷,他甚至比那個冷峻男子更早留意到李懷,原因也很簡單
那就是他對於這躺了一地的人,並沒有一個比較直觀的認識,最多是在卷宗上看過名字和描述,所以儘管震驚,但在強烈的衝擊下,依舊儲存著一點完好的理智。
相比之下,那個冷峻男子的情況就不同了,他的目光在一個又一個倒地之人的臉上閃過,眼珠子不斷的震顫著,透露出心底的不平靜。
不過隨後這兩人的目光,就被這周圍的地貌給吸引過去了。
此處本是楊府院內,地上該是鋪著石板,旁邊是假山樓閣、水榭雨亭,但現在石板四散,那土地像是被幾頭牛犁過了一樣,一道一道的溝壑縱橫交錯,至於那旁邊小水池中,也是荷葉斷裂,便是李懷身邊的這座假山,此刻也是崩碎了大伴。
看著這般情景,在看著假山前面的李懷,無論是黃碩,還是那冷峻男子,又或者是跟隨過來的武士、兵卒、差役、吏胥,統統都沉默下來,看著李懷的目光中,戴上了明顯的敬畏。
“黃君,你們來了,我猜你們也差不多該來了。”
李懷在一群人走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不過並沒有動,主要就是為了凸造型。
畢竟他這次鬧了不小的陣仗,前前後後更是打了不少人,其中更是不乏在江湖上,甚至在朝堂上有著不小名聲的,甚至最後還有兩個接近那位武林神話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這樣的舞臺這樣的場面
“換在我的書裡面,那就是一次大事件,是一次衝突的終結啊那得驚破多少雙眼睛,震驚多少人,讓多少路人為之喋喋不休,多少勢力為此夜不能寐啊結果,因為我一時衝動,沒控制住,至少一大半都化作泡影”
一念至此,他的眼神黯淡了許多,心中不住的埋怨與遺憾,就像是毒蛇一樣,在他的心頭纏繞,揮之不去。
正常的情況應該是,他輕而易舉的壓服在場的絕頂高手,然後更加絕頂的高手跳出來,卻還是被摧枯拉朽的擊敗,最終震驚場,所有的人不是畏懼,就是心悅誠服。
這個套路,李懷作為作者,那是十分清楚的,但壞就壞在,他對自身的瞭解,卻著實有些不夠,所以剛才為了表現出強勢,追求一個速戰速決,又因為見到那符廣與拓跋堅氣勢洶洶的,還掌握了武道意志,透過收集其他人的議論,讓李懷錯估了兩人的戰力。
更準確的說,是李懷用錯了對比組,他又看了看手上的兩人,暗自悲傷。
“我該想到的,即使都掌握了武道意志,但這兩個人終究只是接近武林神話,不是武林神話,有一個關鍵的點沒有跨越過去,那就是質的區別,所以我以為他們合在一起,能有武林神話七成的實力,結果他們可能連五成都不到,一下子就被我給秒了,但問題是,我用力過猛,連周圍的圍觀群眾都給一併秒了你說,這後面演給誰看連外面那群人都給第一時間嚇跑了甚至都沒有哪個有膽子過來探查”
正因為有這麼一個前提,所以迅速確定了下一步的方針,保持了好一會造型,就等著有人過來,而黃碩一行人不負眾望的快速抵達,讓李懷鬆了一口氣,掐著兩人脖子的手,微微鬆了一點。
至於那已經渾身無力,只能勉強維持神志清醒的符廣和拓跋堅,固然是滿肚子的疑惑與不解,但在李懷的淫威之下,以及自己依然戰敗的事實面前,也不得不吞下失敗的苦果,沒有真個出聲問一句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掐著我們站在這裡半天,是思考怎麼折磨我們嗎
相對的,對面的黃碩、冷峻男子眼中,則是另外一番情況,他們只是看到自己等人過來的時候,李懷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一絲悲愴,居然有幾分悲天憫人的氣度,這心裡便不由多想幾分。
“見過太子”
甭管心裡如何思量,至少眼下,黃碩是不敢再次拿著之前見面的腔調了,快步迎上去之後,恭恭敬敬的行禮。
李懷扯著手上的人,擺了擺手,道:“不用這些虛禮,咱們也不是什麼陌生人,你們既然來了,也正好,先安排人過來將這滿地的人處理一下,這群人可都是危險分子,今天這是聚眾鬧事,是一個江湖匪類的頭子,要來威脅咱們朝廷的將領”
“”
眾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就連被掐著脖子的兩個人,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裡一陣混亂。
恐怕也只有系統旁白的話,能引起他們的共鳴了
“你這一本正經扯淡的功夫又見長了啊,1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