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章 怒火(第2/2 頁)
無權無勢,卻能在我危難時救我性命,護我周全,能在孫家派人來殺我時,救下我性命。所有的這些,原來在娘娘眼中都不算什麼。娘娘只是我的姨母罷了,我的恩人,自然不與娘娘相干。我欠下的恩情,也該是我去想著該如何回報的,娘娘不需要放在心上。若是我有哪裡讓娘娘不滿意了,娘娘隨便就能遷怒到我的恩人頭上,想怎麼折騰他們,就怎麼折騰他們,否則又如何能讓我心裡知道痛,懂得畏懼,再也不敢違逆她的命令呢?!”
麻尚儀不由得又頭痛起來:“這些話哥兒私下在我面前說說便罷了,可不能真讓許娘娘聽見!許娘娘從來都最疼你不過了,事事都在為你著想,你卻一再拿這些話氣人,若叫她知道,豈不傷心?!你以為她這些年容易麼?她吃了多少苦頭,流了多少眼淚,才有今日?!如今她自己還前程未卜,便處處為你操心,你幫不上她的忙也就罷了,再怎樣,也不該如此猜疑她才是!”
“難道我這些年就容易?我就沒吃過苦頭,流過眼淚?!難道我就沒有為她操過心?!”金嘉樹氣道,“我也想幫她的忙,剛剛才給她去了信,幫她出了主意,甚至願意為她去京城冒險!哪怕皇上隨時可能要了我的性命,永絕後患,我也願意走這一遭!可這是我欠她的,誰叫她生了我?!但我也同樣欠了海家的,萬萬沒有因為我欠了娘娘的一條命,便要我連恩人全家都賠上的道理!”
說句難聽的話,他知道許賢妃是誰呢?他長了這麼大,自打記事以來,就從來沒見過她一面,所有的事不是從別人口中知道,就是從她寫來的信中得知。她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模糊的形象罷了。他對她有孺慕之心,可真要比較起來,她對他而言,還不如乳孃相處著親近呢!
金嘉樹深吸了一口氣:“嬤嬤跟我說實話吧,許娘娘是不是容不得我這樣受她庇護的小輩違逆?若我不肯聽從她的安排,她便要懲罰我,乃至於牽連我身邊的人了,是不是?你是早知如此,才想讓海家避開風險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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