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第3/3 頁)
沒長大,不懂這些,如今私下裡看上什麼人了?
他進門時看時官兒那副兵荒馬亂的樣子,書房裡不會藏了詩帕什麼的吧?
父子三人議到此處,不禁都有些發愁,怕等桓凌從邊關回來時宋時卻已有了心上人。
——他臨別時千頭萬緒中還想著給時官兒說親的好意,豈不是就要白白拋費了?
三人同情著桓凌,豈不知宋時藏的書信正是桓凌從邊關寄來的。他將那封書、那套《鸚鵡曲》換著夾在書裡、書套、銀匣、書架、炕琴、箱籠、衣櫃……
滿世界都藏遍了,還是不安心,怕他哥到書房裡翻出來,知道這是桓凌寫給他的情詩。
其實這只是正常的使用者體驗而已,他們古代人寫踢球不都要寫個“倚玉偎香不暫離,做得個風流第一”嗎?
還是掖在衣服裡帶到翰林院存著比較安心。
他轉天絕早便揣了書信回院,照樣帶著庶吉士們刻字、刻書,不過如今已經培養出一批會刻字的庶吉士了,就讓先進帶後進,他自己倒可騰出些時間跟著前輩們編大典目錄。
如今第一要修的是本朝典章會要,因有許多官職、法令變動頻煩,須時常到庫裡取舊文件,他那現代化索引目錄和索書號卻是幫著眾編修、修撰省了許多翻找的工夫,於是以剛入職之身,便得了許多同事的好感。
登梯子上架翻舊檔時,還有幾個年紀比他大了十幾二十歲,看著也不怎麼結實的前輩主動在下頭幫他扶梯子。
宋時在梯子上渾身繃緊,不怎麼敢大動,生怕梯子搖晃,他或者他手裡的書掉下去砸著眾人——他還年輕,身體又好,摔一下不要緊,這幾位萬一叫書砸著,可是能出大事的。
他只顧著翻文件,不防袖子在櫃上掛了一下,一封書便從袖中掉出來,裡頭信紙太厚,不是飄飄悠悠而是直直墜落向下方一位前輩。他恨不能跳下去撈起那封信,卻怕出事故,愈發繃直身子不敢擅動,只能看著那信擦著人臉墜地,露出桓凌因受了邊關風霜歷練,比從前更見筋骨力道的一筆顏體字:
“吾弟宋子期親啟”。
宋時一雙眼中只看見那封放得極大的書信,耳邊一片亂聲,彷彿梯下那些人都在問他師兄為何給他寄信,為何寫得這麼親暱;又彷彿那些人已拆了他的信,一字字念著那幾首《鸚鵡曲》。
他強自鎮定,勾起嘴角肌肉,也不知自己笑了沒有,淡淡地說:“這封信是我師兄桓僉憲從邊關寄來的,為我當日給他過一把遊標卡尺,他在邊關有些得用處,作了文章與曲子贊那把尺。我昨日讀過,文氣舒長,曲韻婉轉,便不忍將其深藏書房,特地拿來與眾人共賞。”
他只是早上太忙了忘記拿出來,不是放在哪兒都不安心,非得隨身帶著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選的曲子不太好,填不出想要的詞句,可是寫得也挺費勁的,又捨不得不要了,先湊合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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