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看下作話(第2/5 頁)
此志向,朕便從你的心願,將豐城作你的藩地,許你從從京中帶一鎮兵馬戍衛,再往漢中挑選學生、工匠重修此城。”
豐城是遼國所建,地處大青山腳下,西連河套,南臨黃河,有千里沃土,宜耕宜牧。豐城之“豐”也可算嘉號,齊王要在草原上選封藩之地,這城正是難得合適的地方。
天子當即下旨,將齊王之號改作豐王,便以豐城為藩地,待他在京休息一陣子便帶妻兒出京就藩。
二皇子就藩之事便如此落定。
下面諸王才離京就藩不久,規制尚在,他封藩的典儀倒不費多少工夫。而後內閣與六部堂上官便共議起將士封賞、撫卹、旌表、遣散募兵等事:這其中所需銀兩雖多,但戶部、備著支應十五萬將士入草原逐虜的糧餉,可將這筆銀子挪來使用。
這幾樁大事辦成之後,朝廷上下又議起在草原新邊界處修建軍鎮屯堡,繪製地圖,擇水草豐美之地築城,遷內地百姓移居屯田,安置虜酋部中俘獲的男女丁口……
滿朝上下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休沐日恨不得都留在公署做事。
但在翰林、都察二院中,卻有兩個本該與同僚一般忙著草擬詔書、監察百官的人悄悄地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不僅不加班加點投入工作,反而提交上了兩封請辭的摺子。
只是他們二人年紀既輕,官位又高,又是實打實的能臣幹才,中流砥柱,哪方面看來都不該致仕。何況當今世道就以出仕為貴,勘礦的都是役隸、礦工之類,若直說他們要辭官歸隱,到各地勘探……只怕朝野內外挽留賢臣的聲浪太高,聖上被人勸動,不肯批他們的摺子。
方便起見,兩人奏摺上都祭出了儒家最不能拒絕的理由——忠孝。
聖上先已被太子說服,三位閣老中有兩位是他們的老師,早早被學生通了氣,知道他們為的是大鄭江山千秋萬載之利,再怎麼替他們可惜也不忍阻攔。是以他們那兩封致仕的奏書遞上不久,便順順當當地批了下來。
批的卻不是致仕,而是冠帶閒住。
比致仕的待遇更好,保留原職不變,相當於現代人停薪留職。
且因這些日子恰在西北大捷,朝廷要為其□□臣計功請賞的當口,他們又是曾有供應糧草、軍械、獻神器、巡視邊關之功的,朝廷為酬他們的功勞,冠帶閒住時也如常給支薪俸。桓凌又有個永寧侯的爵位,有爵祿年年發放。也就是說,他們卸任後就要開始無限期帶薪休假……
太子妹夫真靠得住!
兩位座師對他們太好了!
當今聖上真是心懷蒼生的明君!
宋時在翰林院裡的接的旨,接旨之後激動得險些當場扔下工作奔去都察院,跟桓凌共享這好訊息。不過他手頭還有幾份嘉獎將士的敕書還沒擬好,英雄的事不可耽擱,他接旨之後還是強行平復心態,回到值房把自己該寫的東西寫完。
就算辭職,也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宋時壓抑著奔向自由的喜悅,在值房裡悶頭草擬敕書,他的同僚們卻被他辭官的訊息震驚得無心工作,議論紛紛:“當初在漢中吃了多少苦才熬回京,得了這個侍講學士與少詹士的優差,正該在館局攢資歷、養望的時候,怎麼就要辭官了?”
“宋家老太爺我也認得,也還不滿六旬,走路生風,看著身子十分健旺的。他們一家三兄弟又都在京,兒媳、孫輩都在家服侍老人,何至讓他這個最有前程的兒子回家?”
難不成是聖上厭惡南風,不願叫他和桓僉憲兩個同在朝中?
可那也該是桓凌辭官——三元及第可比尋常的二甲前十值錢多了!
聖上都把宋三元指給太子了,分明是要重用的意思,何至為個早幾年就鬧得天下皆知的婚事罰他?若真是厭棄了他,還能許他領著朝廷薪俸冠帶閒住?
眾學士議論得越來越遠,甚至揣摩起了聖意,宋時的副座師曾棨便忍不住輕咳一聲,拉住他們的思緒,淡淡說了一句:“功成身退,豈非我等讀書人的本色?”
《老子曰》:功遂身退,天之道也。宋時潛心鑽研理學多年,行事自然也契合天道,既已功成名就,必然要急流勇退。
曾學士是宋時的副座師,師徒之間意氣相投,肯定沒人比他更懂得宋時辭官的真正理由。眾人恍然大悟,深深感嘆:“聽曾學士一語,我等才看透宋三元淡泊名利的本心。”
朝廷有難時不辭辛苦勞,匡世濟時;天下太平後便掛冠歸隱,不戀權位。這不就是讀書人理想中名士、君子的模樣麼!
眾人只恨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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