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05 人小鬼大(中)(第2/3 頁)
,尤兵僅僅是將雙拳攥緊,抬起胳膊在頭頂上方猛地揮了兩下,然後又恢復了理智的常態。
按照西門殘的說法,給他一刻鐘的時間,自己便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出祠堂。如今距離一刻鐘還有一些時間,自己做些什麼?
尤兵目光一掃,視線又落在了那尊人偶塑像上。那尊人偶被雕刻的活靈活現,乍一看去,與真人相仿。而那個所謂的“真人”就是千年前的蘇驥。的確與蘇驥太相像了,那眼角眉梢,那身材體型,還有就是人偶手中高擎的那把巨斧。
看到這裡,尤兵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去觸控人偶雕像。忽然間,一股悲切之意自人偶體表處順著指尖湧到了尤兵的心頭。
尤兵不禁輕“啊”了一聲。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在青銅寢殿的“舍”字門扇上,尤兵有過同樣的感觸。只不過,“舍”字門扇上湧動的意境更加豐富、更加複雜。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為什麼人偶貌似蘇驥,而悲切之意與“舍”字門扇同出一轍?
身處險地,尤兵不敢有過多的遲疑。片刻後,見沒有其他發現,便收回右手,目光在享堂內無目標地掃視了一圈。享堂很大,享堂供奉的西門祖先也很多,密密麻麻的牌位足足擺了一面牆壁。
尤兵本是無意中的掃視,可當他的目光看到中間的一塊靈牌時,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就風水學來說,祖先牌位的擺放,應配合神壇一起供奉。神壇代表極高的神明,如果壇上供奉了觀音菩薩,以觀音所坐的位置,分成左方與右方。左方屬高位,右邊屬低位,一般祖先應放在神壇右方。而西門家族祖上的牌位卻逆其道而行之,在供奉神位的位置上,擺放了一塊高大的無字靈牌。
難道此間的習俗與外界不同?
尤兵搖了搖頭,見時間已經不早,快要到與西門殘約定的一刻鐘時間了,他不再觀察享堂內的陳設,徑自走到了門前。
此時的享堂門外一片安靜,只有幾個高大魁梧的大漢在院子內來回走動著。看樣子,他們是西門無霸故意留在這裡的。
享堂沒有後門,唯一的大門與窗戶均在院子一側。如果這樣冒然出去,勢必會驚動護院。
怎麼辦?
就在尤兵發愁之際,一個十二三歲的小書童站在祠堂的大門口外喊了起來,“眾位護院哥哥,殘少爺在東面的聽風閣遇到了些困難,他讓我來這裡找幾個人過去幫忙。看守大門的護院哥哥,看守儀門的護院哥哥,對了,還有看守享堂的護院哥哥,都和我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如果殘少爺高興了,說不定會賞我們一些散碎銀兩。”
“阿英,祠堂值守的任務重大,我們哥幾個雖想得到賞賜,可這裡……”
“你放心,聽風閣那裡的事情只需片刻便能解決,耽誤不了你們的值守。況且殘少爺的性情你也知道,他……”
沒等那個叫阿英的小書童說完,說話的那個護衛有些畏難地回應道:“如果因為擅離職守被上面責罰,你可要讓殘少爺為我們做主啊。”
“沒問題。殘少爺俠肝義膽,他絕不會讓哥幾個受委屈的。”
“好吧……”
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享堂、儀門以及大門外的護院頃刻間消失了蹤影。
看來,這個西門殘真是人小鬼大!
尤兵暗暗感嘆了一聲,見門外的院走得一乾二淨,他並不遲疑,走出享堂,穿過儀門和大門,便出離了西門祠堂。
西門祠堂位於人偶山莊的中心地帶。也許是考慮到西門家族的列祖列宗需要安養生息,不便被人打擾,這裡被人為地設定了一條多出口的衚衕。衚衕位於祠堂高牆之外,曲曲折折地將祠堂環抱於其中。所有的民宅,任你高官顯貴,任你富甲一方,其住所也都在祠堂百米開外。
尤兵走出祠堂大門時,正值巳時,也就是如今的上午九點至十點鐘左右。日頭斜掛在天空上,火辣辣的光線照射下來,給人以如芒在背的感覺。
祠堂大門外的衚衕向東西兩個方向延伸而去,其盡頭都是一個呈九十度的拐角,沒有任何行走標誌。往哪邊走?尤兵極目向遠處看了一眼,忽然想到那個叫阿英的小書童說過,西門殘在東面的聽風閣,他略一遲疑,沿著衚衕向西方走去。
也許是西門屬地有禁忌的緣故,西門祠堂附近沒有一個行人,冷冷清清的,在炙熱的陽光照耀下顯得很是荒涼。
“尤公子,這邊來。”尤兵走出沒有多遠,一個聲音從前方不遠的拐彎處傳來。
尤兵定睛看去,原來是那個引開護院的小書童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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