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板橋街的鋪面(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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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官差訊問,秦夏從旁聽了個細緻,成功串聯起前因後果。
原是劉三兒自上回撥戲虞九闕後反捱了揍,始終懷恨在心。
近來回迴路過六寶街,眼瞅著秦家食攤聲勢愈隆,心裡愈發酸水直冒,遂一直踅摸著機會,想讓秦夏吃個癟。
老漢竹筒倒豆子,把劉三兒僱他買粉腸、再給粉腸上撒巴豆粉給孩子吃的事全部交代,並承認,劉三兒許諾事成之後給他一兩銀子作為報酬。
上首的官員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你可知巴豆性猛烈,成人都有可能招架不住,遑論幼兒,你怎的對你孫兒這般心狠?”
老漢訕訕張口,“回稟大人,這小子也並非草民的孫兒,乃是三爺,啊不,劉三兒,從街上尋的乞兒。”
胡老四離得離乞兒近,聞言不禁問道:“小子,你是從何處來的?”
乞兒捂著肚子搖頭,老漢只好硬著頭皮又道:“回官爺的話,這孩子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你們當真乾的是喪良心的勾當!”
若非礙於上官在面前,胡老四簡直想給這老無賴一腳。
主事的官員同樣滿面慍怒之色,在桌案上重重一拍,當即命令胡老四等帶人去捉了那劉三兒過來。
劉三兒本就是個街道司的常客,好幾次街頭糾紛都與其有關,所以已經數不清這回是幾進宮了。
按理說,像這等市井混子,壓根犯不著上縣衙大堂,以街道司的許可權便足以下定論。
但因劉三兒此次不僅事涉誣陷秦家食攤吃食不潔,還有指使老漢強迫啞巴乞兒服食巴豆,並僱傭郎中做假證矇騙官差等罪責。
數罪並審,當場便被扭送至了縣衙。
按照大雍律條,劉三兒乃主犯,不僅需當堂受笞刑三十,還要蹲上半年大牢。
另外兩個從犯亦逃不掉懲戒,各捱了二十下實打實的板子,沒有個月餘怕是下不來床。
郎中孫林,本為城內長濟堂的坐館郎中,此番事後也被醫館逐出。
至於之前收沒的食攤工具,一應返還給了秦夏。
要想將東西領走,先得簽過文書。
回街道司等待時,秦夏請了眼熟的差役留步,客氣詢問那名乞兒接下來的去向。
看那孩子小小一個,有苦說不出的,他和虞九闕都生了些惻隱之情。
這名差役便是胡老四,他不假思索道:“這你們就不必擔憂了,誠意堂的徐老郎中已決定將乞兒帶回堂中醫治,待他痊癒,便會送去養濟院。”
養濟院乃大雍朝的官辦孤兒院,專供收容無家可歸的嬰孩幼兒。
得了這個結果,秦夏和虞九闕方放下心來,片刻後推著板車離開。
——
轉到下一日,空了半天的位子上又多出熟悉的食攤。
興奕銘這天來得早,上來就把所有東西挨個點了一遍。
“昨個兒來尋你們,本是有件事要商量,結果聽聞你們被街道司帶走一事,可把我嚇得不輕。我當是誰那麼不長眼,原來還是上回那個潑皮!”
興奕銘得知此事,當即就找了衙門裡的熟人打聽。
本想著要是有人對秦夏不利,他也能幫幫忙使點勁。
但訊息傳回,知曉衙門已查明真相,還了秦家食攤清白,他也就沒再多餘做什麼。
秦夏把鐵板上的烤冷麵翻了個面道:“那等小人本就是記仇的,也怪我們不夠謹慎,著了他的道。”
興奕銘手裡舉著根熱氣騰騰的粉腸,咬了一口嚥下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再者,賣吃食的本就容易遇到這等心術不正的,我小時候鋪子裡還曾有人買了點心回去,往裡塞上老鼠屎,說東西不乾淨要訛錢的。”
興奕銘吃完一根粉腸,把竹籤往攤子上備好的籤筒裡一扔,目光朝旁邊飄去。
“奇了怪,都什麼時辰了,你們旁邊那賣醃菜的怎麼還不來出攤?”
秦夏笑而不語,虞九闕同興奕銘解釋道:“那漢子賣的醃菜長了毛,被街道司拿了,後續我們也不清楚,但八成是沒收了號牌又罰了銀子。”
興奕銘扯扯嘴角,搖頭道:“怪不得,要我說,指不定他和那姓劉的潑皮也有瓜葛,落的這個下場,也純屬自食其果。”
秦夏也作此想。
不過事實究竟如何,也無需去探究了,一個跳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