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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的，就是這兩個孩子，十月懷胎她的生命已經和兩個孩子交織到一起。

“身體恢復的還好嗎？”他的視線落在遠方。

他們就像是最陌生的人。問著彼此之間最陌生的問題。

“還好……”

田悅的手心有些溼。他帶孩子來是……？

“田悅……”

她握緊女兒的小手，沒有說話，就在等他繼續說下去，他的聲音格外的安靜，不含一絲的情緒。

“我想過了，一一還小，她就我帶著，小魚已經長大了，那就讓他和你一起走，到國外留學。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直接去法國。”

他一直沒有去看田悅，視線一直在半空漂浮著，而眸子中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田悅不敢相信，她可以帶走孩子嗎？

她以為兩個孩子。她一個都帶不走，何況小魚還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帶走呢。

她是高興的，可是又不太明白，他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又將孩子給她了，她抱著一一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讓小魚坐在她的旁邊。她用手牽著小魚的手，眼裡親者眼淚，小丫頭死死抱住她的胯子，她要和媽媽一起走，可是爸爸說她還小，田悅的心頭顫抖的緊。可是她的臉卻很平靜，她極力去掩飾心底的那些不確定。

“謝謝你。懷芮……”

多久沒有聽到她這樣叫了，辜懷芮轉過頭，視線落在田悅的臉上，沉默這。

過了片刻他說：“田悅……”他伸出手。將她落在外面的髮絲攏到耳後：“你說的對，我們倆根本就不應該這樣，如果什麼也沒有發生，也不會走到今天，可是我不後悔，一直沒後悔過，所以為了你好為了我好，上了飛機，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就算看見我，遠遠的也要躲開，我不想再愛你了，真的很累，用光了這裡的能量。”他指著心口。

田悅腦中一片空白，辜懷芮傾身抱住她和小魚：“走吧，只要我不看見你，我就有能力去愛別人的，早晚我會愛上別的女人的，只要你離開，以後我再你離，你離我在。”

田悅不知道在哭什麼，也不知道心，為什麼難受。女兒的小手攀在她的臉上，小嘴貼在她的脖子上。辜懷芮想。這次是真的放手了。

“媽媽，我要和你一起走。”小一一哭著抱著媽媽的脖子不放手。

辜懷芮想也許他和田悅本來就是無緣，是他強迫的將兩個不合適的人拉在一起，結果就是兩個人都痛苦，毀了她，毀了自己。

他不斷的在她面前演著戲，不斷逼迫自己逼迫她，自己無路，她也無路。

他是誰啊，他是辜懷芮，一個女人而已，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的女人在等待著他，只要他勾勾手就可以……他知道一開始會很難，就像是要減肥的人，突然聞見了很香很香的味道，戒得過去就戒過去了，戒不過去就滿盤全輸。

辜懷芮站起身，遠遠看著顧以蕊走過來，顧以蕊很不一樣，田悅是覺得至少從穿著上來說，有些不一樣。

“祝你一路順風。”顧以蕊說著，然後想伸手把小一一抱回來，田悅往後退了一步。

田悅疏離的點頭：“謝謝。”

顧以蕊的臉色變了變，回到了辜懷芮的身邊。

辜懷芮起身，也許是坐了許久吧，起來的時候眼睛有些暈，顧以蕊和田悅幾乎是同時伸出手，辜懷芮握住顧以蕊的手，站起身。

“一一，跟著爸爸回去吧。”辜懷芮沒有看顧以蕊的臉，直接把小一一從田悅的手裡接過來，小伊伊抱著媽媽的脖子哭著不願意放手。

“我不要爸爸，我不要爸爸。”哭的田悅的心都碎了。

“一一，一一。”田悅也流淚了，這個孩子她更疼，這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她的童年都是田悅陪著過來的。

“給我吧。”辜懷芮強忍著傷感，把小一一抱了回來。

小玲睡過頭了，醒的時候把陳西華罵了個狗血噴頭，陳西華沒撤只能笑著，要不然還能怎樣呢？

小玲這廝昨天半夜突然就睡不著了，拉著他坐在電視機面前看著電視。

陳曦華突然想起。自己上小學的時候，班裡的女同學在第二天就要旅遊的時候，就是這種心情。陳曦華老遠看著辜懷芮和顧以蕊握住的手，其實只是一下，顧以蕊扶了辜懷芮一把，然後就分開了，可是小玲看過去，只覺得這兩個人是來示威的，想起今天的報紙，小玲心中的怨氣不打一處來。

想起昨天自己和陳曦華的談話，更是一肚子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