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虎落平陽被犬欺(第2/3 頁)
,眼中氤氳了一片溼熱的霧氣,陽光在眸中化成不規則的小塊,似乎將雙眸都蒙上了一層白花花的印子。
是蟬鳴的叫聲還是巧巧著急的聲音,陌離白腦子發昏,腦海裡好像有蚊子在吵的嗡嗡聲。
她總覺得腹部一陣劇痛,微微脹墜,全身癱軟,日頭很大很炎熱,可陌離白身子一顫,感覺異常冰冷。
她好想閉上眼睛,好累,好難受,有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樊榭嗎?“離兒,離兒,你怎麼了?”
陌離白眼睛半閉著,聲音乏力,對不起,樊榭,我沒力氣了,我好想睡覺。
腹部好疼,好像是一把刀在切割攪動著,有什麼東西好像慢慢流出。
模模糊糊間陌離白看到樊榭臉上帶著著急和緊張,聽見他好像在怒喊:“太醫,快叫太醫。”
巧巧?耳邊是巧巧在哭泣,那傻丫頭,哭什麼?她沒事的,只是很累很痛而已,為什麼她臉上的表情那麼驚恐?“主子,嗚嗚,主子,血!是血!主子流血了!”
陌離白已然聽不到她們任何話了,她尚存的最後一絲意識只感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像當初,在全州遇到殺手時他緊緊護著自己的手臂,那麼溫暖,那麼踏實,樊榭,你終於來了。
“快傳道空方丈,快!離兒!不要睡,不要。”陌離白在最後失去意識前,只聽見樊榭的聲音,帶著悲痛、著急。
曾經她殷切希望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最後卻只留下一地心殤。
可她還有樊榭,還有他在,她不能留他一個人,陌離白掙脫黑暗的束縛,朝著前方光亮處的樊榭跑去。
一陣白光一閃而過,陌離白費了極大的力氣才睜開眼睛。妃紅色的紗帳,繡著石榴花的花紋,熟悉的物什,這是在未央宮?
陌離白松了一口氣,終於回到未央宮了。
眼角有一片明黃,陌離白轉過頭,就看到樊榭著急的樣子,她心裡鬆了一口氣,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不安、害怕盡數化為淚水,劃過臉頰。
樊榭見陌離白醒了過來,一喜,連忙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道:“離兒,你終於醒了。”
陌離白想要說什麼,可一開口喉嚨是刺骨的疼痛,灼熱得好像處在火山岩中。
巧巧在一旁抹著眼淚,端著托盤走了上來:“主子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主子快喝了這碗燕窩粥吧。”
樊榭端過青瓷蓮花紋碗,輕輕吹了幾下,用瓷勺子一口一口的舀了喂到陌離白唇邊。陌離白的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身子癱軟無力,眸中帶著疑惑看向樊榭。
“我這是怎麼了。”陌離白記得,自己昏迷以前聽到巧巧的驚慌聲,她流血了?
“太醫!”樊榭不語,轉頭對一旁跪著的太醫開口道。
談志哲走近,躬下、身體,“參見宛貴嬪娘娘。”
“談太醫,我這是怎麼了?”談志哲行行禮道:“微臣恭喜娘娘!”
陌離白的腦子還有些混沌,手不自覺地覆上腹部,她該不會?可巧巧說她流血了,天啊,千萬不能出事!
巧巧眼中含、著淚,啜泣了下鼻子,帶著未央宮的宮女太、監們跪了下來大喊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她又道:“太醫說娘娘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陌離白驚訝的轉過身,說道:“真的……真的嗎?”突如其來的驚喜讓陌離白都感覺有點夢幻和難以置信,以至於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樊榭眼眶微紅,也不知是喜極而泣還是熬夜守著所造成的,只見他嘴角盈滿了喜悅,笑道:“這次是真的,離兒,你真的有孕了!”
陌離白心裡一陣的恍惚,劃過一陣欣喜,終於懷上了嗎,她想起樊榭日日的期盼,她想起了那不曾斷過的龍嗣湯,她想起了那顆珍貴的千年雪蓮,她亦想起了在洵城月老打、入她體內的金光。這個孩子,終於被樊榭盼來了嗎?是月老的功勞,亦是樊榭的良苦用心。
她撫著小腹,幾乎要掉下淚來,樊榭心痛,憐愛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痕,攥、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說道:“別哭了,會傷身體的。”
待到眾人被屏退,唯剩了談志哲和巧巧在一旁。談志哲為陌離白請了一次脈後道:“娘娘受了暑熱,胎氣不穩,需靜養一個月為好。”
陌離白想起她昏迷前的情形,連忙抓、住樊榭的手,問他:“孩子有沒有事,我跪了那麼久,還流血了。”
樊榭撫了撫她的頭髮,將她環在懷裡,鬆了一口氣,道:“還好那時朕正好去請道空方丈來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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