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樹大招風(第2/3 頁)
景妃臉上間滿是不服氣和怨恨:“憑什麼要我卑躬屈膝向她們示好,她們也配……”她說罷,一雙美眸看向齊舒,逼問他道:“您能向劉御書低頭嗎?”
齊舒苦笑:“只要我齊家能夠無虞,向他低頭又如何?鬥了一輩子了,還不是兩敗俱傷。”
“祖父……”景妃臉上佈滿淚水,輕搖了搖頭,滿是不敢置信和驚慌失措。
客棧天字間的窗戶前,陌離白凝視著垂著屋簷落下的雨珠,寒風冷峭,樊榭走近,將一件水紅色繡海棠的披風披在她的肩上,並伸手摟緊了她。樊榭望著她陌離白唇邊勾起的笑,心裡溫暖異常,他滿是憐愛的俯下頭去,在她的眉間輕輕落下一吻,聲音裡帶著幾許愁緒。
“離兒。”
“嗯?”
“明天……”
“怎麼了?”陌離白轉過身撫平他緊蹙著的眉心。
“明天,咱們要啟程回宮了。”
陌離白一怔,未語,指尖卻是一僵。
樊榭和楚天堯並肩走在龍鬚池邊的水榭旁,臉色莊重嚴肅。
“當真嗎?”樊榭微微蹙起眉頭,停足問身邊的楚天堯。
楚天堯正了正臉色道:“嗯。臣去齊府時,正好趕上齊公子出殯。”
樊榭的眼中閃過懷疑,問道:“怎麼會這麼巧,朕剛想治他的罪,他就死了?”
“是,據臣所知,那齊公子睡著時倒了的燭火燃了房間的簾幔,最後被燒死了,被救出來時已經面目全非,難以看清樣貌。”
“面目全非?”樊榭蹙眉。
楚天堯搖了搖頭道:“幾年前臣曾見過齊秦一面,那日見了棺中的屍身,雖然面目全非,眉目間倒有幾分相像。”
樊榭低頭思索後,又說道:“齊相失了愛孫,不知如今身體如何?”
楚天堯回道:“那日在相府見到他,整個人憔悴不堪、步履艱難,看上去彷彿一夜間老了十歲。”
樊榭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既然齊相身體有恙,那就讓他多臥床休養一段時間吧。”
樊榭伸手拂開小徑上的藤蔓,信步朝嶗勤殿走去。楚天堯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畢竟已經是端午節過了的盛夏,一場大雨後,淋溼的花瓣貼在樹枝上。龍鬚池煙波浩瀚水碧綠,假山後的山坡上一顆荔枝樹碩果累累。
“記得小時候,朕被父皇嚴加教導,鮮少有時間玩耍,那時候,就在這嶗勤殿的偏殿,朕上了書房,你時常摘這荔枝樹的果實瞞著父皇給我偷偷送來,有一次朕吃多了荔枝肚子不適,父皇大怒,是你站了出來將罪責一應攬在自己身上,還被父皇罰抄了一百遍孟子。當時你對朕說,不管將來怎樣,你我一生相互扶持、不離不棄……不知你可記得?”
楚天堯垂下眼簾,笑道:“臣記得。”
樊榭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自朕登基以來,皇弟忠心輔佐朕,是朕得力的臂膀,倒是朕,違背了諾言……”
楚天堯聞言抬起頭,只見樊榭從腰間掏出一塊金牌,遞給他。
“腰牌給你,今後任準你自、由出入宮中。”
楚天堯呆望著手中的金牌,有些怔愣:“臣…”
樊榭含笑擺了擺手道:“從前是朕狹隘小氣了,如今…早已時過境遷。”
楚天堯望著他柔和的笑容,心微微一沉,連忙恢復神色:“謝皇上。”
未央宮、內
陌離白倚在榻上,單手撐著額頭微閉上眼睛打盹。
這時,憶柳走了進來,輕聲說道:“主子,內務府總管汪得西帶著新進的宮人來給娘娘過目。”
陌離白聞言睜開眼睛,聲音有些沙啞道:“讓他們進來吧。”
不久,汪得西就帶著十幾個人走了進來,領著他們行禮道:“奴才參見貴嬪娘娘。”
“起來吧”
汪得西一臉堆笑的站起身,笑道:“娘娘,這些是給未央宮新挑的宮人,還請娘娘過目。”
陌離白站起身,在那群宮人面前走了走,不語,這時,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叫什麼?”陌離白指著四排人裡一名穿著碧色藕荷紋宮女裝的約莫十八、九歲的宮女問道。
眾人紛紛轉頭去看她,只見那宮女福了一禮,恭敬道:“奴婢尋桃參見貴嬪娘娘。”
陌離白點了點頭,對汪得西說道:“就她了”尋桃一張標準美人尖的鵝蛋臉愣了愣,然後很快恢復了神色,又朝陌離白行了一禮。
緊接著,汪得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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