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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計,陰森森道:“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壞人,也不會為難你。你照原樣去送水,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只是不許提到遇見我的事。後面無論發生什麼事,也與你無關。”
章道虞巴不得和自己沒有關係,連忙點頭如搗蒜。
司馬珏本來只想看看桓蕸之吃癟的臉,可到了這裡,又覺得萬一給桓蕸之發現了,對方人多,自己帶的人少,群毆起來只怕要吃虧。便想著趁對方沐浴時,將他衣裳拿走,好好羞辱他一番,想他光著身子也不好意思半夜叫人,只要自己不鬧大,也驚動不了南康。
如果桓蕸之真的住在這裡,章道虞還不敢真將他領過去。他也曾想過假裝把熱水送往別處,可剛在一間房前停下,身邊就有人低聲斥道:“你原來走得可不是這個方向,休想耍花招。”
章道虞嚇得滿身大大汗,低頭只見地上只有自己一個影子。身邊明明一個人都沒有,卻還有人說話,想來跟著自己的是位高手。他不敢再亂來,只能老老實實提著熱水桶往阿苒的房間走去。
阿筱一隻手托腮,呆呆的望著燭火發呆,另一隻手託著桃芝送給阿苒的荷包,正無意識地反覆把玩。她一會想著桓蕸之挺拔的背影,一會又想到自己回去後要嫁給的那個黑炭頭,一邊是甜蜜的春心,一邊是悲慘的未來。她用力的將荷包往地上一砸,咬牙道:“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給他!”
那荷包裡面咕嚕咕嚕滾出一枚小小的銀餅,約莫一兩重,正反兩面各刻有三字銘文“譙郡桓”。阿筱在市井中長大,各色錢幣見識過不少,就連私鑄的前朝五銖'1'也見過,可這種製作精美成色極好的銀餅並未多見。也只有公主府賞人才有這種手筆,若在平時阿筱定然歡喜得不得了。但現在因有劉三槐的訓斥在前,又有公主府食言在後,那銀餅在她眼中就好像洪水猛獸,嘲笑著她的自不量力。阿筱正惡狠狠的盯著銀餅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人在叩門。她起身拉開門一看,就看到章道虞那張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臉。
……
阿苒坐在浴桶裡望著水面發了一會呆。阿筱今日連大哭了一場,自從進了屋子整個人一直神情倦怠,章道虞送完熱水剛走,她就早早在外間歇下。阿苒明日就要進京去見謝夫人,一想到阿筱今日所說的門第之見,心中便不免有些打鼓。更何況這一日所發生的事,實在大起大落得讓人匪夷所思,先是被人攔道找茬,接著又被人主動相救,好不容易以為傍了一個靠山,沒多久又被告之自己可以換另外一個靠山。
謝瀾曦當初知她不諳世事,僅僅只是說名單十分重要,可能會牽涉到許多人的性命,卻並沒有將吳王與自己的恩怨一一細說。阿苒並不知道這個吳王可能就是追殺小謝的幕後黑手。
她靠在浴桶裡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竟然沉沉睡去。
就在這時,一把輕巧的匕首從門縫裡伸了進來,將門栓輕輕抬起,在推開門的剎那,一隻手將快要落地的門栓穩穩接住。司馬珏滿意的看了一眼身手敏捷的侍衛,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在外面守著。
也合該阿苒倒黴。那司馬珏看到章道虞身上的衣飾,認出了他的驛長身份。他認定能讓驛長大晚上這麼殷勤抬水的,只有吳王,南康與桓蕸之三人了。章道虞搖了前兩個的頭,那麼就只剩下一個桓蕸之。他心知自己功夫不佳,萬一靠得太近,怕被桓蕸之的人發現,便遣了自己一名侍衛去跟著章道虞。那侍衛回報說,章道虞送完熱水回來,手裡多了一枚銀錠,上面的銘文正是譙郡桓。只不過那侍衛沒有說的是,驛站裡並未見到桓家的侍衛守夜。他不確定譙郡桓氏的規矩,見司馬珏正在興頭上,也不敢隨意觸他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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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五銖,一種古代錢幣,重五銖,上面刻有五銖二字。初鑄於西漢漢武帝時期,魏晉時期非常流行,到唐時廢止,但仍在民間流通。
44 夜襲(下)
司馬珏早在心中想好了無數種辦法羞辱桓蕸之,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也不覺得這樣趁人不備有何不對。可剛掀開珠簾,整個人就呆住了。只見一名長髮委地的少女正靠在浴桶中小憩。那少女一雙皓腕隨意的搭在浴桶邊緣,長眉入鬢,羽睫微顫,容色之美幾乎讓人目眩神馳。再往下看,一枚水色通透的玉佩被用紅繩隨意系在胸口,碧玉紅繩襯著玉頸雪膚,隱沒在圓潤飽滿的胸脯中,真是說不出的動人。
司馬珏這人雖性子狠毒,但有一點好,他不**,或者說對任何身體接觸都極其厭惡。
說起來也是有一段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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