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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勃然大怒,連原先要尋司馬珏晦氣的事也放在一邊,厲聲道:“你是什麼意思?”
吳王半靠在門邊,微微一笑道:“沒什麼意思,總之孤要多謝阿姊,若不是阿姊車馬回駕,刺客也不這麼輕易退去。”
南康見他有意無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氣得渾身發抖。桓蕸之按住母親,冷冷道:“阿舅,若不是驛站來人報信求救,母親也不會連夜趕回來。”
吳王挑了挑眉,道:“這麼說來是孤誤會阿姊了?事發突然,孤的屬下都死傷大半,連孤也受了傷。”他將目光轉向司馬珏,“鸛奴,難道是你派人去求救的?”
司馬珏哼了一聲:“怎麼可能?”
桓蕸之見狀,便朝桃芝點了點頭,後者立即帶著幾名侍女將阿筱扶了出來。
阿筱並不清楚吳王與南康之間的暗潮洶湧,但桃芝早在路上細細叮囑了一回。桓蕸之讓她將驛站裡發生的事說清楚,便掙扎著跪下,將額頭貼著地面,顫抖著聲音道:“阿筱本是伏嶺鎮人……”她從福來客棧的小二杜阿狗找劉三槐僱車說起,只道載了這位劉娘子,路上遇上司馬珏攔路,公主好心捎帶她們一程,結果住進了驛站。她卻不敢說自己因對桓蕸之生了異樣的念頭,居然膽大包天想要和章道虞借馬私奔,只道因驛長好心送水,趁著劉娘子沐浴時,她無意中發現她的肚子原來是假的。她想著驛站裡住著貴人,劉娘子身份可疑,這一路上又諸多巧合,便偷偷退出房間將此事告訴驛長。誰知在馬廄裡找到驛長時,正好遇上刺客來襲,章道虞當場被射死,自己被他的屍身壓住才逃過一劫。她醒來後,驛站已經大亂,她想去找父親卻被刺客發現,情急之下只能偷了匹馬,出來求援,沒想到正好遇上公主的車隊。公主殿下深明大義,得知驛站遇刺後,立即下令掉頭回援。
這一番話真真假假,她自以為誰都沒有得罪,就算討不了好也沒有過錯,唯獨把阿苒給賣了個乾淨。司馬珏皺著眉頭,他還不知道阿苒的名字,只知道她是陳郡謝氏的人,身份恐怕還不低。司馬珏沒想到自己當時執意要攔的居然正是阿苒,他對玄學命理一向嗤之以鼻,此時卻忽然覺得緣分之說未必不可信,不知為什麼,心裡隱隱還有些歡喜。
至於阿筱話裡話外暗指阿苒佯作有孕身懷異心,他倒絲毫不擔憂。阿苒可是親手斬殺了三名刺客,偏偏自己不能說出來,只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那個叫阿筱的少女,不陰不陽道:“你的運氣似乎也不錯嘛。”
53 對質(中)
阿筱身份低微,被桃芝扶過來時就一直低著頭,到此時才稍稍抬起眼,正好與司馬珏的目光撞個正著。她吃了一驚,暗道:“我原以為桓公子已經是天下無雙的人物,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生得這麼美。”只不過心裡總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但司馬珏那種兇巴巴的眼神語氣,讓她哪裡敢回話,連忙將額頭貼在地上。
司馬珏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劉娘子”身份被識破,又恰好在刺客來襲之時,眼下阿苒就成了被懷疑的第一人。按照道理說,他應該幸災樂禍才是。可不知為什麼,司馬珏心中竟然隱隱有些不快。看阿筱的眼神越發陰森。那種赤luo裸的寒意連吳王都察覺到了,不由問道:“鸛奴,這丫頭得罪你了麼?”
司馬珏冷哼了一聲,道:“倒不是得罪,就是看這種背主小人不順眼而已。”可阿筱與那少女又不是名正言順的主僕關係,不過是臨時僱傭來照顧的人,更何況阿筱此時算是大義凌然主動揭發,這和卑鄙小人背棄主子完全是兩回事。但他怎麼看都覺得這女人面目可惡,一臉無辜嬌弱的模樣,實際上矯情得要死,就和宮裡那些居心叵測的女人簡直沒兩樣。
眾人聽了誰也沒把他的話當真。開玩笑,司馬珏看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桓蕸之還杵在這裡呢。只有阿筱忽然想起之前桓蕸之也喊那誠郡王世子作鸛奴,司馬珏兇名在外,頓時讓她臉色慘白,連身子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南康這才想起還有司馬珏的茬沒來得及找,揚了揚下巴,問道:“對了,本宮還沒來得及問呢。鸛奴怎麼這麼巧也在這裡?誠郡王知道麼?”
司馬珏冷冷掃了一眼自己的侍衛,哼了聲道:“原本或許不知道,但現在肯定知道了。”
南康冷笑:“父皇若是知道鸛奴與吳王走得這麼近,一定十分欣慰。”她話裡諷刺意味十足,皇帝對司馬珏與吳王忌憚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希望他倆相談甚歡?
司馬珏卻答的十分坦然:“那是自然,難不成姑姑以為聖人希望我與王叔仇深似海,見面就開打?”他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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