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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跟著我,我自然會留他性命。他若不服,等傷好了之後,完全可以找我算賬;當然,若是他不敢……”他頓了頓,冷冷道,“一個連心愛的女人都能拱手讓人的男人,我勸你不要也罷。”
阿苒冷笑一聲,“唰”的一聲抽出長劍,指向何意:“大象逼著螞蟻比誰的步子邁得大,贏了就踩死它,不同意也踩死它,螞蟻還不許反抗,反抗了也要踩死它,不反抗就是它孬種。你這和強盜有什麼分別?”
何意那雙黑漆漆的眼裡似是有些困惑,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至少我給了你選擇的機會。你可以用你擅長的任何方法殺死我,只要你足夠強。當然,和上次不一樣,你不要指望我會手下留情。”
阿苒心知何意早已病入膏肓,這種人根本無法溝通,當頭一劍便刺了過去。何意搖了搖頭道:“太慢!”
阿苒冷笑道:“是麼?”少女的身法陡然快了數倍,若有外人圍觀,定然會覺得眼前一道殘影劃過。何意眼中微微露出驚色,同樣一套劍法,有內力和無內力的人使出來,其反應、速度、準確性都是天上地下,這就是常言所說的練家子和花架子之間的區別。阿苒並無內力,按理說根本不可能到達如此快若閃電的地步。她的劍法即使又快又準,最多也只限於皮肉之傷。只有在劍鋒之中蘊以內力,才會達到震傷臟腑加深傷害的作用。這就意味著,何意刺中她,哪怕是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極有可能致殘致命;而她刺中何意,只有在要害部位,才有可能以弱勝強。
不過,用劍之道說穿了就是閃避與傷害。何意就是傷害高閃避高的典型,阿苒則正好與之相反,沒想到此時她速度竟然快到了極限,就是連何意也不由輕輕咦了一聲。
劍就是劍,即使放在孩童手中,亦可以傷人,只要能夠刺中。與何意那種把劍術施展到極致的飄逸美感不同,阿苒的身形油滑得彷彿一條泥鰍,眼看就要刺中的時候,偏偏讓她給躲過去了。何意終於提起一絲興趣,想要看清少女究竟能堅持到什麼程度。阿苒早就體力透支,雖然在小葫蘆身上稍微緩和了一會,但要與何意一戰還遠遠不夠。她從亮劍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自己當初不過提了一句頭狼皮順毛光天生尤物,後者就被剝了皮倒掛在樹上。若是此戰不勝,小謝必死無疑。她明知自己與何意實力相差甚遠,招招都是以命相搏。人一旦有了超越生死的信念,往往會爆發出極大的潛力。阿苒此時便是如此。
可惜,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失敗是必然的。何意欣賞夠了阿苒的身法,隨手一劍就刺入了她的胸口。少女被他一劍釘在懸崖邊上,長長的頭髮被清晨的寒風吹起又垂落。
何意默默的拔出劍,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衣衫。阿苒的肺葉被刺穿,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那雙美麗的眼睛怔怔的望向他。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起伏的胸口漸漸平息下來,長長密密的羽睫終於無力的闔了下去。何意從懷裡摸出一支簪子,正是阿苒當初落在水裡的那支。他將簪子輕輕放在少女的胸口,低聲道:“不要怪我,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
何意低下頭將少女還溫熱的身子抱起,正要起身,忽然左側肩背劇痛,少女垂下的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正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左肩。何意抱著少女的身子不由一晃,卻聽阿苒淒厲的尖叫道:“小葫蘆!”
何意心知不妙,只見一頭黑熊以極快的速度從林中竄了出來,筆直的朝何意所在的方向撞去。阿苒死死抓住何意不放,手中緊緊握住匕首,何意吃痛之下,本能的想要將她甩開,卻不想背後一股大力襲來,頓時帶著少女一起從懸崖上跌落下去。
從一開始,阿苒就沒想過活著勝過他。她故意將何意誘到懸崖邊,捱了一劍後,仗著自己超出常人的耐力閉氣裝死,只為能騙過何意。在他最無防備的時候,傾盡全身力氣最後一擊,只求與他同歸於盡。她雖然沒有把握一擊斃命,不過只要小葫蘆沒有走遠,發覺她受了傷,它一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熊的鼻子並不亞於狼狗,小葫蘆與她朝夕相處過數年,對她的氣息早就捻熟於胸。若是她沒有支撐下去,何意又身上受了傷,就算小葫蘆沒法替她報仇,他也絕不可能帶走自己的屍體,葬進那所謂的葬劍冢。事實比她預計的還要順利,何意直接被小葫蘆從懸崖上撞落。只要跌下望天崖,武功再高不死也是重傷,萬一致殘了就更好了。只要讓他再無法去找小謝的麻煩,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阿苒在墜崖的那一瞬間,恍惚看到不遠處彷彿有不少人影晃動,他們似乎在大聲呼喝著什麼,只不過她已經聽不清了。此刻少女的心中前所未有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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